&ep;&ep;别说世子还在,就算是世子没了,嫡出的还有个韩清呢,轮的上个庶出的?

&ep;&ep;心中一动,韩五太太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ep;&ep;“莫非这话……”

&ep;&ep;是韩溆跟他姨娘传出去的?

&ep;&ep;东平侯夫人疲惫地点了点头,握住韩五太太的手,恳切道,“劳烦弟妹替我跑一趟,务必让薛夫人不要误会了。咱们,是诚心诚意想结这门亲事。”

&ep;&ep;与定国公府结亲,她是有私心。怀着长子的时候,她不留心,别人动了手脚,害得长子生而体弱。请太医调养多年,也无甚效果。太医说过,长子很难活过成年。

&ep;&ep;正因为这个,丈夫更为偏宠刘氏生的儿子,对这个庶子也是亲自教养,甚是倚重的。

&ep;&ep;刘氏和韩溆母子两个一直盯着世子的位置。东平侯夫人从不怀疑,一旦长子撒手而去,丈夫会为韩溆请封世子。

&ep;&ep;可是,凭什么呢?

&ep;&ep;她还有韩清!

&ep;&ep;这么多年,她在侯府里过得并不如意,只为两个儿子熬到了如今。这侯府,以后就该是她儿子的!

&ep;&ep;韩清从小就懂事,聪明,好学,身上没有半点儿纨绔习气。

&ep;&ep;她当娘的,总该为孩子铺好以后的路。

&ep;&ep;原本,她也不愿意叫儿子娶个庶出女孩儿。可是,定国公府中嫡出的女孩儿年纪小,大姑娘虽然是庶出,却一直养在嫡母身边,教养也不差。她听起韩五太太提过几次,薛婠,真心是个不错的女孩儿了。公府千金,谦逊,稳重,也知书达理的。

&ep;&ep;亲眼相看过后,东平侯夫人更为满意了。

&ep;&ep;薛婠生得秀美,与自己行礼的时候虽羞涩,却也落落大方。东平侯夫人能看出,这是个外柔内刚的女孩儿。

&ep;&ep;观其容,察其行,东平侯夫人见过了薛婠之后,做亲的心更坚定了几分。

&ep;&ep;她倒要看看,韩清成了定国公府的女婿,丈夫会不会继续重视那个庶子,一门心思地去为他谋划。

&ep;&ep;两家原本相看过后,便都彼此有意,十拿九稳了。谁承想,横空出来这么个意外!

&ep;&ep;几乎不用去问什么,东平侯夫人就能够肯定,散步儿子流言的,就是刘姨娘和韩溆。

&ep;&ep;坏了韩清名声,搅了国公府亲事,韩清在丈夫心里更没地位。甚至,今年秋天,韩清就要参加秋闱。赶在这个当□□出来这么个流言,说不定连前程都没了。

&ep;&ep;想到这里,东平侯夫人的眼睛里几乎冒出了火星子。

&ep;&ep;将嘴唇咬得发白,东平侯夫人才勉强压住了火气,用力握住韩五太太的手,“这事,我都托给弟妹了!”

&ep;&ep;“这……”韩五太太低头想了想,有些为难。可迎着东平侯夫人乞求的目光,想想这些年侯夫人待自家的厚道,叹了口气,反手握住了东平侯夫人,“这事儿宜早不宜迟,我这就过去,跟表妹说明白了。可有一样,那丫鬟的孩子是谁的,我怕是得跟她说明白了。”

&ep;&ep;都说家丑不好外扬。说了,就等同把东侯府里的嫡庶之争扬到了许氏跟前去。

&ep;&ep;“到时候,那边不管怎么说,嫂子可都别怪我。”

&ep;&ep;东平侯夫人深吸了一口气,“我不是糊涂的人,弟妹只放心。”

&ep;&ep;比起她儿子的名声前程,家丑算个屁!

&ep;&ep;叫了丫鬟来,让人备车,亲自将韩五太太送上了马车,转身回来,东平侯夫人脚步都没停下,回到了花厅后,点了几个五大三粗的仆妇,让心腹的陪房带着,喝命,“去,把刘慧娘那个女人给我捆了来!”

&ep;&ep;刘慧娘,便是东平侯的妾室。原本也是官宦之女,韩刘两家原本交好,东平侯和刘慧娘小时候,两家长辈还戏言要定下娃娃亲的。

&ep;&ep;不过后来刘慧娘父亲外放任上失职,被问斩了。刘家其他的人,都被流放了,老东川侯就将当时还小的刘慧娘接到了家里来,也算是让故友在天之灵能安息。

&ep;&ep;谁能想到,这接回来养大了,就养到了儿子的床上去。

&ep;&ep;老侯爷死前那几年,没少因为这个怄气。

&ep;&ep;不到一刻钟,刘姨娘就被捆着送到了东平侯夫人的跟前来。

&ep;&ep;人被捆着,嘴被堵着,刘姨娘呜呜呜地挣扎着,保养得极好的脸上胀得通红。抬头看着东平侯夫人,眼睛里都是恨。

&ep;&ep;东平侯夫人连审她的心思都没有,坐在椅子上,看着伏在地上挣扎着起不来身的刘姨娘,冷笑数声,命自己的心腹张嬷嬷,“掌她的嘴。”

&ep;&ep;张嬷嬷方才就在东平侯夫人身边,将侯夫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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