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退,却因为这句‘我是谢徵’,一步向前,两步,三步……不知道有多少步的距离,她只知道不怕他了,从知道‘谢徵死了’她就不再怕他了,哪怕他现在回来了,哪怕他要她的命,她也不怕!

&ep;&ep;谢徵如果回来找她拼命,那他把命拿去好了,她现在只想确认,他是不是真的……没死,然后,回来了?

&ep;&ep;那个模糊的影子越来越近,她朝他奔了过去。

&ep;&ep;谢徵显然没想到被她撞个满怀,他既没有扶她也没推开,只是眉头拧的深了些,胸口似给她撞出一道口子。他后退了一步,哪知叶生又跟进一步,双手死死地拽住他的衣服。

&ep;&ep;叶生一米六八的个头不算矮,踩着高跟正好到谢徵的胸口,她能听见他胸腔扑通的心跳,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疯了或者得了臆想症,她真的不是在做梦!他回来了。

&ep;&ep;“谢徵。”

&ep;&ep;“叶小姐?”谢徵愣是扣着她的手腕将她从自己怀里扯开来,语气越发生冷,“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

&ep;&ep;叶生一愣,不给她反应,谢徵又开口了,不同的是,这次他语气有些嘲讽了。

&ep;&ep;“对每个相亲对象,叶小姐都是这么热情的投怀送抱么?”

&ep;&ep;叶生再度一愣,只当谢徵心里不痛快骂她两句。她并不介意,吸了吸鼻子,瞥见谢徵口袋里露出一丢丢白色,她顺手勾出了条白帕子,拿过来抹了把眼泪就擦鼻涕。

&ep;&ep;显然,谢徵对这个小动作并未出言责备,似不在意。“是么?”

&ep;&ep;叶生正吸鼻子呢,瓮声瓮气地回了句,“什么?”

&ep;&ep;“呵。”谢徵冷嗤,心里仔细琢磨着她那句理直气壮的‘什么’。他突然间就不想和叶生这种生过孩子的女人有更多联系,见谁都一副急不可耐的猴急模样,并不适合当他的谢太太。

&ep;&ep;谁知道叶生突然伸手来拉他,谢徵不悦地拂开,顺手去摸手帕想擦手,却怎么也没找着。

&ep;&ep;挑眉微诧的小表情说明了他的困惑,随身带手帕的习惯很多年了,不可能不在。不过也只是一瞬,谢徵看都没看叶生一眼,抬手指了指门口方向,还算客气,“叶小姐,我觉得我们不适合。”

&ep;&ep;“谢徵。”

&ep;&ep;女人声音有些软,鼻音很重,糯糯的喊着他的名字,有些讨好的意味,“你怎么了?”

&ep;&ep;叶生又作死地去扯了扯他袖子,她仰着头盯着他,很想问:谢徵,你没死真好啊。谢徵,你是不是不恨我了啊。谢徵,你今天的表现不像你啊……

&ep;&ep;“叶小姐请自重。”谢徵再度推开她,胸口莫名烦躁导致语气不好,更多是因为不想和一个陌生人废话,“出去。”

&ep;&ep;女人站着没动,和许多年前一样,她以为这个谢徵还是那个由她扯扯袖子就能和颜悦色的男人。她又想伸出手去,却被谢徵隔空挥手打开,疼的紧,疼的她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

&ep;&ep;谢徵哪能理会她,直叹今天遇到一个疯子,跟百八十年没见过男人似的,下次一定让老爷子好生选,这种生过孩子的绝对不能浑水摸鱼放进来。

&ep;&ep;没听见叶生离开的脚步声,他绷着张脸越来越黑,也不愿再多说什么,转身直接走人。

&ep;&ep;叶生准备追上去,却见谢徵撞在显眼的沙发上,他整个身体都踉跄了下。

&ep;&ep;——

&ep;&ep;从店里出来,叶生一个人站在门口,巴掌大的小脸任谁都看不出来这是一个五岁孩子的妈。一双眼红的吓人,手紧紧地握着,指缝露出一截白色的料子。

&ep;&ep;她以为心死了,可谢徵活了,活的并不好。

&ep;&ep;叶生打开手心,看着那帕子。难怪她从他兜里勾走帕子的时候他没有生气,甚至没有察觉,并不是他还记着曾经默契的小动作,仅仅是看不见了。

&ep;&ep;谢徵不记得她了,也看不见她了。

&ep;&ep;耳畔全是跟谢徵来的那个男人说的话:……以前出过事故,记忆和视力都有点受损。

&ep;&ep;叶生觉得她现在就跟表演胸口碎大石的艺人一样,好难受,她像是躺在板凳上,胸口还压着一大块石头,她喘不过气,那一锤子下来,她肯定得废,还得吐好几口血。

&ep;&ep;她不知道是怎么到幼儿园的,或许是一路走过来的,谁知道呢。时间正好是她儿子放学的点,叶生吹了一路的风也吃了一路汽车的二氧化碳,想清楚了点事儿。

&ep;&ep;“妈妈。”叶念安站在叶生半步外,扯了扯她的衣摆,沉着小脸蛋看着他母亲涩红的双眼,“今天相亲的叔叔是不是欺负你了?”

&ep;&ep;“扑哧,”叶生忍俊不禁地揉了揉儿子的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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