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赵氏见状忙拉了沈延兴到身后,今日她算是明白了,这沈延昌摆明了是想落井下石。
“还不快去搜身!”沈延昌老神在在的捡了把椅子坐下,指挥身后的禁卫军说道。
赵氏一脸悲愤把沈云章护到了身后,而沈云章却是哀哀的哭了起来,十来岁的小姑娘,从出生就千娇百宠,顺风顺水的,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被指到的两个禁卫军相互对视了一眼就准备上前。
“慢着!”
几人正纠缠间唐悦猛然出声。
沈延昌闻言眯着眼朝她打量过去,看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这是老二媳妇儿唐氏,当初把镇国公府推上风头浪尖的小妇人。
对于唐氏嫁进来,整个镇国公府恐怕只有沈延昌是高兴的,自己的妻子是皇亲国戚,而老二却不得不娶个门不当户不对的小户女,那女子还是以如此方式进的门,当真把老二的脸都丢光了,自己终于压了老二一头,这让他如何不兴奋。
唐氏进门后他也时常听到一些关于她的流言蜚语,无非是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为人怯懦,惹得府中众人不喜,这让他越发得意。
老二人材出众又如何,有这么个妻子,就是他人生的污点,这辈子都洗刷不掉了。
此时再看见唐氏,见她一脸平静,不似府中众人说的那样,他反而多了一丝兴趣。
“不知弟妹有何指教?!”沈延昌一脸兴味,唔~先前怎么没发现,这唐氏却是生了一副好模样,脸皮儿细白,身材纤秾有度,好一个娇弱可人儿的小家碧玉,单论样貌,倒是比自家那个出身高门,颐指气使的母老虎强多了。
“抄家流放是陛下圣意,这搜女眷的身陛下可有明令?!若是有请你拿出来让咱们瞧瞧,若是没有,那岂不是你沈延昌…哦,听说你随母姓了,现在应该叫你崔延昌才对,岂不是你崔延昌拿着鸡毛当令箭,假公济私的想羞辱咱们镇国公府的女眷?!”
唐悦为了护住身上仅有的一些财产也顾不得其它了,当下挺身而出,咄咄逼人道。
“竟不知弟妹有如此见识跟口才,可惜了!”
沈延昌一脸怜悯,突然话风一转:“就算是我故意羞辱,你能奈我何?!”
那嚣张的模样顿时让赵氏几人都咬牙切齿起来。
“各位军爷,你们可听见了,这崔延昌罔顾圣命,羞辱我沈家女眷,我公爹镇国公同夫君沈二郎一心护国为民,不惧生死奔赴在第一线,那军事布防图如何泄露的暂未可知,陛下如今只是追究泄露之责,并为判我公爹夫君通敌叛国之罪,我沈家未必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如今他公然阳奉阴违,难道你们也要助纣为虐吗!”
唐悦义正言辞,说的那帮禁卫军心头一凛。
他们本是替朝廷办事,秉的是公事公办,同沈家也并无任何私怨,实在是没必要落井下石。
听这妇人一言也不无道理,一来这镇国公在军中颇有威名,他们也钦佩不已,二来沈家今日虽然落了罪,但陛下态度不明,这镇国公府树大根深,在朝中也颇有人脉,难保不会有重回朝堂之时,若是此时得罪了沈家女眷……
一帮禁卫军心里不由的打起了鼓。
“休得胡言!”沈延昌见这妇人寥寥几句就让一众人止步不前,顿时恼羞成怒。
“正如我二嫂所言,我被押送来时,我的授业恩师林先生也百般叮嘱,让我莫要惹事,陛下只是受人一时蒙蔽,让我沈家耐心等待即可!”
沈延兴见状也开口说道。
此话一出,一帮禁卫军更加不敢随意造次了,谁不知这国公府三公子的授业恩师林伯平乃三朝帝师,如今已年过古稀,虽不在朝中任职,但任谁提起来都是恭恭敬敬的,有林先生在,沈家东山再起又多了份保障。
“沈世子,我看还是按章行事为好,我们禁卫军直属陛下,今日前来也是奉旨办事,您同沈家的纠葛咱们不便参与,还望您谅解!”
一个统领打扮的禁卫军沉声说道。
此话一出,沈家几人不由的松了口气,唐悦一颗心也缓缓落了下来。
“李统领此言差矣,这抄家自然是要搜身的,我也不过是按照常规办事罢了,刚刚只是一时失言,着了这贼妇的道罢了。”
沈延昌见此却是气的七窍生烟,他如何能让沈家有翻身的机会,若真是有那么一天,这京城哪里还有他的立足之地。
“这……”李统领一时有些为难,这抄家搜身也不是定例,但若是细究也不是不可。
唐悦见状一颗心又瞬间提了起来,一脸紧张的盯着李统领。
“不若这样,这镇国公府的婆子丫鬟还在,拉几个过来,咱们盯着搜身,这样既保住了女眷的清白,也不算违背圣意,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李统领看向赵氏询问道。
赵氏轻叹一声,看来是躲不过去了,若是自家的婆子丫鬟,也不是不能接受,随即点了点头。
唐悦闻言一颗心却是如坠冰窟一般,只是赵氏已经同意了,若是自己再强烈反对反而会引人注目,当下只能听之任之。
沈延昌就算心有不甘,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没一会儿,就有三个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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