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同唐悦一帮人说起关于野菜饺子的记忆,惹的一帮妇人唏嘘不已,周氏是个心肠软的,闻言还落了泪。

她幼时家中虽不富裕,但父亲是个教书先生,家中只有她同弟弟两人,父母也并不像如今的大多数人家一般重男轻女,所以在闺中时的日子尚算舒心。

随后嫁了吴庸,男人是个孤儿,还是周父见他踏实能干,才嫁了女儿与他,没要彩礼不说,还陪了周氏丰厚的嫁妆,对此吴庸感激不已,对周氏百般体贴的。

加上吴庸上无长辈,周氏一进门就当家做主,手里有银,吴庸好歹也是吃公家饭的,夫妻两个和和美美的,也没怎么吃过苦。

此时听见王招娣说起她的经历,不由的替她掬了把同情泪。

“都过去了,如今托唐娘子的福,家人能吃饱穿暖的,我做姑娘时没有过的好日子,往后定让我的儿女享受到。”

王招娣笑了笑,此番言论得到了几位妇人的赞同,为人母的,哪个不是如此。

几人说着,手下的活计也没耽误,如今每日供给天香茶楼各种糕点各二十斤,刚开始时几人还有些手忙脚乱的,时日久了倒也勉强能应付过来,只是前些时日又有两家茶楼上门谈合作,这下人手是彻底不够了。

唐悦这两日又琢磨上了添置人手的事,本想再同吴庸提一提,看驿站的那些差役的家眷有没有在家闲着无事的,可以过来挣些脂粉钱。

心里正琢磨着此事,就听前头传来吴庸的声音。

“唐娘子?!”

“是我爹,他怎么过来了?!”

吴巧听见自家爹的声音,一脸疑惑道,她们母女在桂香斋已经干了月余了,早已适应了如今的日子,吴庸也有自己的事要忙,除了下工时过来接母女俩,平日白天几乎没来过。

这大清早的,糕点还没出炉,铺子也没开门,他过来做甚。

唐悦也有些吃惊,刚想着趁中午歇息的时候去一趟驿站呢,不想他竟然过来了。

她应了声,放下手里的面团儿,掀开帘子迎了出去。

“吴差爷怎么过来了?!可是有我们的书信?!”

想到这种可能,唐悦脸色一亮,一颗心不由自主的砰砰乱跳起来。

沈家父子已经走了月余了,算着时间,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的,应该到了西北前线了吧。

会不会是沈延宗写了平安信过来?!

唐悦说着,一脸激动。

吴庸一顿,摇了摇头,眼见妇人脸上的激动之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落了下来,此时一脸落寞的,让吴庸一脸不忍。

看来是自己想多了,他们父子本就是秘密潜回西北的,怎么可能还大张旗鼓的写书信过来,若是让有心人察觉,岂不是打草惊蛇!

想到这里,唐悦心里好受了些,强打起精神问道:“那您过来是?!”

“哦,是这样的,今日又来了一批流放犯人,其中有两个随着押送犯人的衙役一起来的,说是你的亲戚,专程从京城过来投奔的,我不知其中真假,先找了个借口安抚住两人,赶紧过来问问。”

吴庸当差这么久,第一次见千里迢迢过来投奔流放犯人的,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如今他同沈家交好,自然要提前过来打个招呼,万一是什么不速之客,唐娘子并不想见呢,自己也好出面把人打发了。

“我的亲戚?!京城来的?!”唐悦闻言一阵呆愣,一时也猜不到来者何人,她同吴庸一样,有些匪夷所思,自己现在的身份好歹也是流放犯人,怎么会有人过来投奔自己。

想到这里,她心里一阵警惕,莫不是平阳王派人乔装来的吧。

“来人是何模样?可说了姓名?!”

唐悦一脸谨慎。

“是一男一女,男子一二十岁的模样,千里跋涉的缘故显得有些狼狈,但看着还算老实,身量……同我差不多。”

吴庸比划了一番。

“女子年岁尚幼,看模样不过十三四岁,你别说,仔细分辨那小姑娘同唐娘子还有几分相似,唐娘子家中可有姐妹?!”

吴庸看了唐悦一眼,回忆起那小姑娘的相貌,越看越像,特别是那一对儿杏眼儿,眉宇间亦是相仿,只是唐娘子眉目清正,落落大方的,那小姑娘却是娇怯怯的。

吴庸此话一出,惹的唐悦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也隐隐有了些猜测,只是这猜测太过匪夷所思,让她有些不敢相信。

吴庸见她脸色呆愣,一时猜不透她的想法,顿了顿接着说道:“可是娘子认识的?!若是不认识不如我出面把人打发了。”

“不不不,我想见见他们。”

唐悦忙开口阻止道,就算知道自己的猜测有多离谱,但内心还是隐隐有种预感,来的十有八九是自己的兄长同妹妹。

“好,那我把人领过来。”

吴庸说着,就准备离开。

“还是我同吴差爷一起去吧。”

唐悦有些迫不及待,说着顺手解了围裙头巾,重新拢了头发,同过来询问何事的赵氏打了招呼,就随着吴庸一起去了驿站。

同在玉泉街上,驿站离桂香斋不过短短一段路,但唐悦却是度日如年,心绪激荡不已,心中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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