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庭广众之下被女人打脸,这还是头一次,当下脸面尽失,且这群围观的还一面倒的说要打死自己为民除害,让他更是惊怒交加。

王有庆咬了咬牙,反正巴掌也挨了,今日定要讹些银钱来不成。

“怎么,我不过提个中秋,许掌柜就如此大反应,难不成是心虚不成,当初……啊……救命……”

王有庆面露癫狂,只是一句话没说完,就被巴图尔一巴掌掼到了地上,接着雨点般的拳头就落在了身上,他先前被齐大川打的半死,受了不轻的伤,虽说养的七七八八了,但到底底子虚的很,且这羌人高大健硕,又有拳脚功夫在身,那沙包大的拳头落在身上,当即疼的他哭爹喊娘的,也顾不上什么脸面不脸面了。

他如何也没想到,许三娘夫妻两个都是二话不说直接上手的。

更没想到这羌人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打人,且落在身上的拳头又狠又急的,那架势真有当街打死他的意图,让他一时间心生恐惧。

只是自己在他跟前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鸡仔儿一般,连反抗之力都没有,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儿,此时也顾不上丢人不丢人,忙冲围观的众人大喊道:“救命啊,打死人了…快…快去找衙役…救人啊……”

巴图尔狠揍了他几拳,见他如此模样,心里不齿的很,就这样一个欺软怕硬的怂货,还敢上门挑衅,他想做什么自己心知肚明,既然他想旧事重提,那刚好替自家新妇报了先前的仇。

只是刚打了没几下,就被许三娘急急拉住了,大喜的日子,还能真的当着众人的面打死他不成。

见许三娘冲他摇摇头,巴图尔适时的住了手:“再多说一句,我要了你的命,还不快滚!”

王有庆反应过来,见眼前的羌人一脸凶狠恶煞的,跟个黑面罗刹一般,显然他可不是吓唬自己,当即也不敢再有其他心思,忙一瘸一拐的狼狈逃窜离开了。

围观的众人先前被这羌人打人的狠劲儿唬了一跳,此时看夫妻两个的眼神都变了,刚刚对许三娘评头论足的几个长舌妇人更是眼神闪烁着,把身子往人堆儿里挤,生恐刚刚说的话被夫妻两个听见了,万一这羌人一发怒再牵连到自己就遭了,心里更是直犯嘀咕,看来以后得管住自己的嘴了,再不能说这许娘子的闲话了。

眼见自家新姑爷三下五除二的把人收拾了一顿撵走了,阿福只觉得浑身舒畅不已,攒了许久的憋屈也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他一脸欢喜的招呼着许三娘同巴图尔赶紧回去,自己负责驱散围观的看客。

“大家都散了吧,这王有庆先前勾引有夫之妇差点被人打死,足以说明他人品堪忧,往后大家碰见了还是躲远点,省得被他赖上了坏了名声,我家掌柜就是如此,当初看他可怜收留了他,结果他恩将仇报,想要谋算我家掌柜的五味居,谋算不成干脆翻脸不认人,在外造谣污蔑我家掌柜不说,还联合那贵宾楼打压五味居,说他是个狼心狗肺的白眼狼也不为过,如今落魄了又想上门求收留,当真是没脸没皮的很,今日是我家掌柜双喜临门的好日子,这一场闹剧让大家看笑话了,来~大家抓把喜糖,还请大家嘴下留德,莫要再议论此事,往后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街坊邻居,正所谓远亲不如近邻,大家还得好好相处才是。”

阿福生的喜庆,话也说的讨喜,三言两句解释了许三娘同王有庆的纠葛,又散出去不少喜糖,拿人的手软,吃人的嘴短,吃了许家的喜糖,到底议论的人少了些。

许三娘同巴图尔相携回了正堂,外头的动静屋里的宾客也听的七七八八,唐悦见夫妻两个特别是巴图尔面无异色的,神情自然的进了正堂,心里松了口气,只要两人没有因此心生芥蒂就好,心里也把王有庆骂了个半死,大喜的日子,这白眼狼倒是会挑时候。

而这头儿王有庆忍着身上的伤痛,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往自己的落脚地走,如何也想不到许三娘竟找了个这么厉害的靠山,不仅不给自己威胁的机会,也不怕舆论的谴责,到底是异族人,野蛮的很。

这可如何是好,一时间王有庆绝望不已。

许家的热闹一直持续到下午,酒喝的尽兴了,那一帮羌人开始载歌载舞,热烈的氛围也感染了沈家众人,有放声高歌的,有随着节拍跳舞的,众人仿佛忘却了世间的一切,唯有眼前的快乐是真实的。

唐悦觉得自己好久都没有如此放松开心过了,她喝的头脑发懵,但还是用筷子打着节拍,看着眼前衣着鲜艳的羌人手舞足蹈。

这样热烈的场面,若是沈延宗在身边该多好啊。

她下意识的感慨道,反应过来后,那些轻松愉悦像突然退潮的海水一般迅速离她而去,只剩满心的空虚寂寥,脸上的笑意也渐渐落了下去。

她侧头看着许三娘同巴图尔,两人不知在说什么,许三娘眉眼带笑,满目温柔,而巴图尔亦是嘴角噙笑,无声的幸福感在两人身旁默默环绕,让唐悦羡慕不已。

旁人的幸福越发衬的她此时心里荒凉不已。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身旁的赵氏见她如此,有什么不明白的,她轻拍了拍唐悦的手,安慰她道。

唐悦用力的点了点头,重新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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