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白远,你想要干嘛,我告诉你,老子可不怕你!”赵大富强忍疼痛,慌忙爬起来,心虚的恐吓道。
&ep;&ep;刘春不由得暗骂:赵大富真是个外强中干的废物,一个傻子就把他吓成这样了,要不是和村长沾亲带故,别说民兵队长,狗熊队长都当不上。
&ep;&ep;“呔!大胆小贼,竟敢在半夜三更,干这种鸡鸣狗盗之事,简直是自寻死路,看我展昭今天为民除害!”白远瞪着铜铃般的眼睛,呲牙咧嘴的呵斥道。
&ep;&ep;赵大富感觉白远有些不对劲,但情势紧急,也没多想,摆起防御的架势,等待白远的进攻,结果白远在原地一通比划,并没有冲过来。
&ep;&ep;“赵队长,这傻子估计是在梦游,还幻想自己是展昭,赶紧动手,办正事要紧,如果让其他人发现,就麻烦了!”刘春小声提醒,免得赵大富继续和白远这个傻蛋纠缠。
&ep;&ep;“玛德,等会儿在收拾你。”赵大富连连点头,暂时放弃白远不顾,捡起地上的斧头,又向做豆腐的机器劈去。
&ep;&ep;就在这时,白远眼里闪过一抹嘲讽,冷不丁迈步踏出,对着赵大富的屁股就是一脚。
&ep;&ep;“啊!”赵大富痛呼一声,摔了个狗啃屎,气得青筋暴起,今晚被白远这个傻子踹倒两次,简直是奇耻大辱。
&ep;&ep;“他妈的,敢耍老子,今天非卸下你两条腿不可!”赵大富怒不可遏的翻身爬起,他也清楚不能弄出人命,扔掉斧子,恶狠狠的向白远的面门打去。
&ep;&ep;这一拳来势汹汹,力道十足,但在白远的眼中,赵大富的拳头好像慢放的镜头一般,能无比清晰的捕捉到划过的轨迹,白远的脑袋向左侧一偏,轻松避开。
&ep;&ep;太慢了,蜗牛爬的都比你快!白远暗自鄙夷,不等赵大富的挥出第二拳,他抢先出手,一记上勾拳正中赵大富的下颚。
&ep;&ep;“啊……”下一刻,赵大富凄厉的哀嚎声响彻整个小院,捂着下巴,肥大的脸蛋因为痛苦而表情扭曲,摊开手一看,全是鲜血。
&ep;&ep;“血,出血了,白远你完了,老子要弄死你!”赵大富又气又恨的怒骂,不过含糊不清,似乎不敢相信这是自己流出的血。
&ep;&ep;“小叔,出什么事儿了?”熟睡中的苗秀云被院子里的吵闹声惊响,起身披上外套,边说边向屋外走去。
&ep;&ep;刘春听到苗秀云的声音,暗道情势不妙,恐怕事情要败露了,他脑子一转,投给赵大富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趁着夜色偷偷溜走了。
&ep;&ep;苗秀云出来后,看到赵大富满脸是血,小叔脸上也是污迹斑斑,急忙跑到白远身旁,查探一番,并没有受伤,才放下心来。
&ep;&ep;然后,她又转头望向赵大富,秀眉紧蹙的质问道:“赵大富,深更半夜,你在我们家做什么?”
&ep;&ep;赵大富顿时心虚,编不出合适的理由,支支吾吾的不知怎么说,于是想求助刘春,目光落在刘春所在的位置,赫然发现没了人。
&ep;&ep;“狗犊子,竟然先跑了!”赵大富气得有些傻眼,没想到刘春如此没义气,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跑了。
&ep;&ep;“赵大富,我问你话呢,怎么变成哑巴了?”苗秀云故意提高嗓音,怒声的呵斥,想引起邻居的注意。她一介女流,小叔又痴傻,万一赵大富起什么歹念,恐怕凶多吉少。
&ep;&ep;“咳咳,白远把我给打了,这事你得给我个说法。”赵大富急中生智,强行转移注意力,指着流血的嘴,想把来的真正目地掩盖过去。
&ep;&ep;“你别胡说,堂堂民兵队长,会被我小叔打?这要是传出去,村里的人都得笑掉大牙!”
&ep;&ep;苗秀云表面语气笃定,心里却半信半疑,除了白远,院里没有别人,难道赵大富脸上的伤是他自己摔的?
&ep;&ep;“这……”赵大富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ep;&ep;“秀云姐,发生什么事情了?”这时,宋艺萱睡眼惺忪的从院门口走了进来。
&ep;&ep;她住在隔壁,被苗秀云院里的吵闹声惊醒,意识到出事了,急忙穿好衣服,担心的过来查探。
&ep;&ep;进院后,宋艺萱接着月光,看清了赵大富满嘴流血的狼狈样子,最后残留的一点儿睡意也消失的无形无踪。
&ep;&ep;赵大富心里暗暗叫苦,一个苗秀云都应付不过来,又来了一个更难缠的宋艺萱。
&ep;&ep;“宋姐姐,他是坏蛋,想弄坏嫂子做豆腐的机器,还打我!”白远假装害怕的样子,一头扑进宋艺萱的怀里,脑袋埋在了波涛起伏之间,感觉妙不可言。
&ep;&ep;“别怕,别怕,姐姐保护你!”宋艺萱好心的安慰道。
&ep;&ep;看着白远占尽宋艺萱的便宜,赵大富一阵眼热,既羡慕又嫉妒又气愤,忽然发现自己连个傻子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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