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兰陵王》的电影拍摄,终于到了场面最宏大的战争场面。

&ep;&ep;不论摄影棚还是影视城,都已经无法满足电影拍摄的背景需求。

&ep;&ep;整个剧组都迁移到了帝都远郊的一处养马场,这里地缘辽阔,而且可以租用大量马匹,是最适合拍摄战争场面的外景地。

&ep;&ep;if公司租下了整个养马场,但因为租金昂贵,剧组必须加班加点开始赶工。

&ep;&ep;接下来的好几天,叶盼便看着盛默几乎是盔甲不离身,人也几乎一直骑在马上。

&ep;&ep;“这是整个电影最辛苦的一段,只要熬过去,后面就只剩轻松的文戏了。”叶盼在心中道。

&ep;&ep;今天有一段戏,叶盼觉得颇为有趣,叫做‘斩太监’。

&ep;&ep;大致的剧情是,宫内传旨太监在军营里公然向兰陵王索贿,被拒绝后大肆搅闹军营。

&ep;&ep;大军出征在即,兰陵王为整肃军纪,当初下令斩闹事太监祭旗。

&ep;&ep;很简单的一段剧情,但作为闹事的一方,传旨太监戏份要做足。

&ep;&ep;偏巧演这闹事太监的就是林乐,今天也是他在剧组的最后一段戏。

&ep;&ep;只见身穿绯红太监服的林乐,此刻已经扭着屁股笑呵呵走向盛默,那欠揍的笑脸上仿佛已经写满了‘快贿赂我’的龌蹉表情。

&ep;&ep;“哎哟,兰陵王殿下今日可真威风啦。统领我朝十万大军,户部每月筹银五十万两供王爷您享用,此等富贵,真是羡煞杂家咯!”

&ep;&ep;林乐念台词的功力极好,叶盼在不远处听着,心中都忍不住冒出一个‘贱’字。

&ep;&ep;当然,这不是在骂人,而是真正认可林乐的专业水平,他把这个贪婪太监演得太贱了。

&ep;&ep;身披金甲的兰陵王目不斜视,神色冷峻道:“本王奉天罚罪,每月五十万两白银乃是军饷,并非本王私产,哪里能算是本王的富贵?”

&ep;&ep;太监却好像听不见似的,一脸暧昧奸笑道:“哎哟,王爷真是把杂家当外人了?这自古以来,哪有领军将领不吃军饷的?王爷您吃肉,却不能忘了让旁人喝点汤。要知道,陛下那边还等着杂家去回话呢!”

&ep;&ep;暗示加威胁,台词虽然编剧写的,但还需林乐演技够好才能有效果。

&ep;&ep;只见他一边说着,一边凑到盛默身边,身处兰花指顶了顶他的胳膊,把个暧昧讨赏的阴阳人演得活灵活现。

&ep;&ep;“公公既然传完了旨,就请尽早回宫。本王大军开拔在即,就不奉陪了!”

&ep;&ep;说完,兰陵王起身欲走出军帐。

&ep;&ep;眼看自己索贿被拒绝,太监也蹭的一下站起身来,只见他满脸通红,又气又恼的看着兰陵王,那捏着的兰花指也在半空中不住得颤抖!

&ep;&ep;“你!不知好歹!就不怕本公公回宫面圣,在陛下面前告你贪污军饷吗?”

&ep;&ep;叶盼在远处看得,心中那叫一个佩服啊!

&ep;&ep;林乐又是跺脚又是伸兰花指,那因为贪欲无法得逞的小人模样,真是演得惟妙惟肖。

&ep;&ep;兰陵王也终于怒了。

&ep;&ep;“大军出征在即,你一个区区太监公然向本王索贿,又要污蔑本王,简直乱我军心!今日,本王便将你斩首祭旗!”

&ep;&ep;说罢便一挥手,几个银甲武士上前,拖死狗一般将瞬间被吓得‘花容失色’的太监拖了出去。

&ep;&ep;“啊啊啊!你敢杀杂家?兰陵王你好大胆,杂家是侍奉过太后的!兰陵王!啊!兰陵王饶命,杂家……奴才不敢,奴才再也不敢了……”

&ep;&ep;明明已经被拖出了镜头外,林乐还在声嘶力竭的大喊求饶,那敬业精神简直没得说了。

&ep;&ep;“卡!很好,一次过!”导演满意道。

&ep;&ep;林乐听见导演喊卡,突然收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可怜模样,笑嘻嘻从地上爬起来。

&ep;&ep;刚才,他是真被一路拖着出去的。

&ep;&ep;“你没事吧?”叶盼赶忙上前,递给他一块湿巾擦洗身上的尘土。

&ep;&ep;“没事,演戏嘛。”林乐笑呵呵道。

&ep;&ep;看他说得轻巧,刚才一路拖拽,居然把手掌都磨破了,有了淡淡的血痕。

&ep;&ep;叶盼赶忙又拿清水帮林乐清洗。

&ep;&ep;虽说,现在叶盼已经不是林乐的经纪人了,但公司也暂时没给他指派新的经纪人。

&ep;&ep;没法子,毕竟经纪人与艺人是十分亲密的关系,而林乐的真实身份又必须继续隐瞒。

&ep;&ep;他现在没有经纪人,很多事情都要自己亲力亲为。

&ep;&ep;叶盼照顾林乐,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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