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转身,脚步略有迟疑,“我走了。”

&ep;&ep;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过两天就要将她调到自己身边来。

&ep;&ep;和铃额头的冷汗滴了下来,身体也没那么僵硬了。

&ep;&ep;宋端就这么走了?没有任何刁难和责罚,风平浪静就走了?

&ep;&ep;和铃压下心中的讶异,将握在手中的药瓶打开,凑近了瓶口轻轻的闻了一下。

&ep;&ep;她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是上好的伤药。

&ep;&ep;先收着吧,宋端没有明确的发话,她不敢用。

&ep;&ep;☆、21.3.29

&ep;&ep;“汪公公,皇上那边打探不到一丝消息,西厂那个狗贼防咱们防的死死的。”

&ep;&ep;汪远山微躺在椅子上,眯了眯眼,“宋端那个狗贼这是打定注意不让我义父回来了?”

&ep;&ep;来人点头哈腰,“宋端觊觎东厂也不是这一时了,他和厂公本就是势不两立,如今厂公落难,他便落井下石,奴才听说……”他拖长了语调,吊足了汪远山的胃口。

&ep;&ep;“听说什么?”

&ep;&ep;“奴才在文苑宫里头有个交好的老乡,他偷偷告诉奴才,宋端似乎是趁厂公在阿蛮城时,好将他……给除去。”

&ep;&ep;汪远山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无耻!”

&ep;&ep;“公公莫气,大皇子还有几天路程就要达京,厂公在阿蛮城就更加危险,且皇上似乎也有废除东厂的意思。”那人见汪远山神色动摇,继续说道:“厂公若是没了,亦或者东厂没了,咱们就都再无立身之地了啊!”

&ep;&ep;汪远山被他的话吵得脑袋疼,“那我有什么法子,义父着了奸人的道,皇上又宠信宋端那个狗贼!”

&ep;&ep;“公公,奴才倒有一个好办法,只是……”他低着声音道。

&ep;&ep;“什么办法?”

&ep;&ep;他凑近了汪远山的耳边,用最小的声音说:“皇上身子亏虚,处理朝政力不从心,沉溺于美色,东厂人多,控着内宫,禁卫军也只能守在皇城外围,他们的手够不到内城来,咱们完全可以控制皇上,杀了宋端,再恭迎大皇子回京!”

&ep;&ep;“一旦大皇子回京登基,厂公定能从昂蛮城回来。”

&ep;&ep;汪远山听得心惊胆颤,腿脚发抖,可他却说不出拒绝的话了,拍了下他的脑袋,粗着嗓子吼了一声,“你想死!?这是造反!”

&ep;&ep;说到“造反”两个字,他不由得压低了声音。

&ep;&ep;“可是公公,咱们别无他法,厂公如果死在阿蛮城,咱们就全都完了。”

&ep;&ep;汪远山深吸一口气,“皇城有十万禁军,让人发觉了,不是送死吗!?”

&ep;&ep;“公公,不会让人发现的,秦时有赵高,如今有您汪远山,这大皇子就好比是胡亥。”

&ep;&ep;汪远山是个草包,还是个极为容易让人怂恿的蠢货,前几年仗着汪全的势力横行霸道,以为无所不能,现下被人一鼓动,根本来不及深想,他只想到成事后自己也能跟义父一样,位高权重的,连文臣都要礼让三分,就激动的连话都不会说了。

&ep;&ep;“公公,时不待我啊。”

&ep;&ep;汪远山狠下心,“这事务必要做的稳妥!”

&ep;&ep;他义父不能死,这些天他也受了不少气,没人撑腰在宫里的日子就不好过。

&ep;&ep;……

&ep;&ep;和铃被人拦下时,脑袋还是懵懂的。

&ep;&ep;她面前站着个太监,太监对她很是客气,说话时嘴边都带着笑意,他说:“姑娘,昭王殿下请您过去一趟。”

&ep;&ep;和铃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昭王殿下是谁,那个男人前两天已经被封王了。

&ep;&ep;和铃捏紧了手指,“我还有活没干完。”

&ep;&ep;小太监依旧是笑眯眯的,“姑娘随奴才去吧,剩下的事昭王殿下会替姑娘安排好的。”

&ep;&ep;小太监一副接不到人就不走的模样,说话时的语气温和,可话里的态度是强势的。

&ep;&ep;和铃思量了半晌,才点头,“好,我随你去。”

&ep;&ep;她一路跟着小太监到了赵隽寒现今暂住的宫殿里,太监停在了宫门外,没有进去。

&ep;&ep;“姑娘自行进吧,殿下就在屋子里。”

&ep;&ep;和铃推开门,入眼的院子清雅幽静,种了几棵红梅,不过这个季节梅花都已经落败了,还有一块种满翠竹的地方,青青绿绿的煞为好看。

&ep;&ep;和铃一步步往前走,停在门口就走不动道了,她手指松开又捏紧,放在门上,却始终没有推开。

&ep;&ep;赵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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