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苍苍,下颚吊着偌长的胡须,一身古朴素色的锦衣,脚下不过穿着一双寻常的布鞋,举手投足间,却是无形中调动着方圆数百里的天地元气,此乃高人风范。

&ep;&ep;“嘶……,亏我等出身大元国,竟不知元宸宗还有如此盖世强者。”

&ep;&ep;“不错,能够建宗于大荒山内围,历尽数千载而不倒,不知承受多少次元兽暴动围攻山门,延续至今,元宸宗的底蕴,实在深厚,远非我等可以想象。”

&ep;&ep;“好强,今日之后,只怕前往元宸宗拜山的少年们,会踏破山门。”

&ep;&ep;“哈哈……”

&ep;&ep;出身大元国的佣兵们纷纷露出笑容,今日,既有这等强者出手,想来危难已是渡过。

&ep;&ep;“怎么?还不退下,莫非,要让本座横推八千里,方才罢休不成?”苍老身影语气无赖,伸手一指围在狮鹫四周的兽群,双眼精光闪烁,说不得下一刻便要出手。

&ep;&ep;“呼”对峙之间,沉寂的气氛足以摧毁所有人的内心。

&ep;&ep;于洋屏息努力平缓心中的起伏,睁大眼看着场中凭空而立的两人,虽然遥隔不知千万里,但两人的气势却无形间连成一片,牵一发而动全身,此刻虽然谁也不敢率先出手,但元宸宗那名老人隐藏在袖袍之下鼓胀的元力,却似乎可以毁天灭地。

&ep;&ep;“嗡”随着他探手而出,自身下元宸宗宗门内抓出一物,举过头顶,却是一尊小鼎。

&ep;&ep;小鼎迎风而涨,瞬息化作数百丈方圆,立于其下,被鼎口倒扣,护在一层宝光之下的老人神情淡定的看着大荒山深处,另一手隐忍不发,已是准备全力出手。

&ep;&ep;“咉……”清脆的鸟鸣声再次响起,兽群稀稀疏疏的动了。

&ep;&ep;随着那些霸主级别的元兽率先后撤,偌大的兽群,很快就穿梭丛林,消失在密林深处,而空中包围着狮鹫队伍的飞行元兽,亦是朝着大荒山内围飞去。

&ep;&ep;危机,转瞬消失,天空从新放晴,似乎之前的对峙,汇聚而至的浓厚天地元气,已是将天色阻隔了几分。

&ep;&ep;“来日,我天南洪家,必将登门拜谢元宸宗。”草帽男郑重的留下承诺,就眼见着老者卷走弥漫天际的宝光和黑鼎,消失在空中。

&ep;&ep;“继续前进。”草帽男挥手荡开四周的混淆的天地元气,回到于洋所在的狮鹫之上,直入三层阁楼上,身份暴露之后,他如何可能以元皇强者的尊崇身份,再和这些不入流的佣兵们混在一起。

&ep;&ep;众人兴致散去,各自回归房间,于洋伸手在腰间上擦拭着掌心的热汗,终究是紧张。

&ep;&ep;“元皇强者啊,队伍之中竟然有一尊元皇强者,大家伙说说,那家伙之前就藏匿在咱们房间内,是不是想着隐匿身份,给拦路的强敌致命一击。”将大陆各域的消息传遍的佣兵们,想来是最为八卦的,掩上房门,就拉开了话匣子。

&ep;&ep;“听家族前辈曾言,这等强者,最喜游戏风尘,想来,便是为了磨练自身的道心。”

&ep;&ep;“道心?我只听过元力、灵念,纯元技和术法,何来道心?”不少人闻声一愣,俱是纳闷不解。

&ep;&ep;“当你们能够开口道出横推八千里的豪言壮语,便可领悟了。”开口那人笑了笑,拎着茶水出门,想来,是去梳洗了。

&ep;&ep;“切,又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家伙,还以为他也是那位强者般的存在,独立独行,不过是怪癖罢了。”

&ep;&ep;“不错,务虚理会这等人。”

&ep;&ep;“来,咱们再聊聊之前的场面,若是两位强者一同出手,可能荡尽苍穹之上的飞行元兽,举手投足间,镇压林海下的万兽群?”

&ep;&ep;“对呀,元宸宗那位存在究竟是何等身份?听闻元王境的强者可以活到五百载,元皇境的强者,莫不可以活千余载?莫非,那人竟是和大元国开国大帝一辈的存在?”

&ep;&ep;“无知,大荒山何等辽阔,吾等深入不过千、万里,所得不过冰山一角,就连大荒山真正的底蕴亦未曾见过,前些日子那强渡雷劫的蛟龙,便不知何等境界,偌大大荒山,焉能被区区元宸宗所震慑。”

&ep;&ep;“不错,他们所惧,必是人族众强者罢。”言尽于此,所有人闭嘴不谈。

&ep;&ep;角落里,于洋若有所思的闭上眼,的确,这片大陆,元兽本就强于人族,为何元宸宗能够建立于大荒山内围,莫非,当真是实力可以左右大荒山,将其当作放养的牧场?

&ep;&ep;元兽虽强,却也要碍于两族强者的约定,不敢随意造次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