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陆大郎已经在说府城的事了。

&ep;&ep;“……我们去了知府衙门,将程殷那个畜生告了上去,本来这种家事,姐姐也没真的出事,知府老爷是不会管的,可被告的和告的都是秀才,尤其二郎还是今年的案首,不管也得管了,现在衙门已经派人去茂县那边查了。不止如此,二郎又去见了学政大人,那个,怎么说来着……”

&ep;&ep;说的真高兴呢,陆大郎挠挠头,回头看了陆二郎一眼。

&ep;&ep;拜见学政大人这件事,他一个平民,连院子都进不去,自然也不清楚是怎么操作的。

&ep;&ep;婆媳几个见他这囧样,都笑了起来,就连陆荷,也被弟弟给逗笑了。

&ep;&ep;陆二郎还是比较给他哥面子的,没笑,而是说:“府学每年都会主持岁考,所有六十以下的秀才都要参加。岁考成绩会分为六等,若是落到最后一等,这功名即使是考上了,也会被革除。这样的事虽然少,以往也曾出过。我已跟学政大人禀明了前因后果,一旦县衙那边查实,革除是一定的。”

&ep;&ep;屋子里的人心里一松,宝如崇拜地看了陆二郎一眼,她家相公就是这么厉害的。

&ep;&ep;李氏则低下了头,目光微闪。

&ep;&ep;她知道自己没什么见识,可也只想守着一家四口过小日子。以前觉得吧,小叔子这个年纪,肯定要继续往上考的,什么时候能考上且不知道,她也不稀的去沾光,她一双儿女都大了,难道还要继续受拖累?但这回的事,却让她有了新的认识。

&ep;&ep;原来一个秀才,能办的事这么多!她嫁过来八年,从小叔子进学堂开始,一直把他供成秀才,这时候分家,确实是……

&ep;&ep;怪不得相公老是说她傻。

&ep;&ep;其他人可不知李氏在后悔些什么,这会儿正说到族人们要去茂县出气的事,却被陆二郎阻止了。

&ep;&ep;他说:“……府城的事,很快就会传到茂县,娘等着吧,不出三日,程殷肯定是要上门的,咱们只需在家等着就成。倒是寡妇夫家那里,还得请几个能说会道的过去,那寡妇守着个铺子,族中眼红的肯定有,真要怂恿他们告寡妇通.奸,想来也不是难事。我已经知会了在那边的同窗,到时候两边使力,很快便能解决。”

&ep;&ep;见陆二郎说的头头是道,笼罩在陆家的愁云惨雾总算消散了。陆二郎抬头看向齐氏,见她冲自己摇摇头,脸上带着笑,心里便明镜似的。

&ep;&ep;看来姐姐身子并没什么事,总算有个好消息了。

&ep;&ep;兄弟俩风尘仆仆,赶了许久的路,将事情说开后,也不再干坐着。匆匆吃完晚饭,便各自回屋洗漱休息。

&ep;&ep;宝如收拾好灶房,推门回到卧房,便见到陆二郎已经洗好了澡,衣服松松垮垮穿在身上,正坐在桌边看书。

&ep;&ep;她瞥了眼陆二郎半遮半掩的胸膛。蜜色的肌肤,不知是没擦干还是天气太热,上面还滴着水,竟带着几分说不出的野性,两颊立刻红了起来。

&ep;&ep;“相公,你、你怎么不去床上歇着。”

&ep;&ep;想想两人两天没见,宝如也不忍心瞪他了,羞答答地抬头,轻轻问了一句。

&ep;&ep;陆二郎放下书,笑看着她,道:“两天没见,想等着跟你说话。”

&ep;&ep;说完,见她脸红的不行,忍不住逗她:“宝如,这两天在家里听不听话,有没有乖乖想相公?”

&ep;&ep;宝如闻言,终于抬头瞪了他一眼。

&ep;&ep;这个人太坏了,她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可能不听话呢!

&ep;&ep;也因此,那句“想”也咽回了肚子里,宝如别扭道:“才不想呢,这两天我一个人睡一张床,可开心了。”

&ep;&ep;说完,她嘴角翘着,也不过去了。

&ep;&ep;“那行吧。”

&ep;&ep;陆二郎闻言,笑容渐渐消失,还重重叹了口气,感叹道:“枉我时时想,日日想,每天觉都睡不好,原来宝如根本不想让我回来啊,既然这样,那我去堂屋挤挤算了……”

&ep;&ep;说着,他放下书,作势就要往外走。

&ep;&ep;“哎呀!你!”

&ep;&ep;明知道他是在逗自己,故意说着玩的,宝如还是心里一慌,下意识上前拽住了他的衣角。

&ep;&ep;她委屈巴巴地低着头,也不说话,一双手却紧紧拉住那处衣角,说什么也不肯放手。

&ep;&ep;陆二郎立刻轻轻笑了起来。

&ep;&ep;宝如听到那笑声,脸红红的,耳朵痒痒的,心也软软的,却忍不住跺了跺脚。

&ep;&ep;嗨呀这个大坏蛋!老是这样!他这次要是不哄哄自己,那以后绝对不理他了……

&ep;&ep;负气的念头刚冒出来,下一刻,宝如就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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