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

烂仔牛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躬着身子硬举着茶杯。

随着时间的推移,烂仔牛感觉自己的手臂逐渐变得酸麻。

酸麻感愈发的严重,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五分钟的时间过去。

烂仔牛感觉自己的双臂像是灌了铅一般,额头上密密麻麻的冷汗凝结成汗珠滑落。

就当烂仔牛双臂微微颤抖,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

“彭,嘭——”

林昆单指轻敲了两下桌面。

烂仔牛顿时如释重负,将茶放在桌上後退了两步。

此时他才发觉,自己的後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林昆将茶杯推到一边,斜睨着烂仔牛。

“什么时候来?”

“啊?”

烂仔牛被林昆这句话,问的有些发懵,不解的看着林昆。

林昆靠着藤椅,将片刀随手扔桌上。

“你刚才在外面的时候不是说,等你那个柄哥来了,我们都要死么?”

“他什么时候来?”

“我倒要看看,我是什么死法。”

林昆语气不咸不淡,目光平静的看着烂仔牛。

听到这话,烂仔牛双腿一软,好悬没有跪那。

“阿sir,我知道错了。”

“真的是误会啊!”

烂仔牛快要哭了。

刚才他在请林昆等人进屋的时候,就让人去把通知金牙柄的马仔截了回来。

如果坏规矩的是林昆,那倒罢了。

可现在,坏规矩的是他。

就算给他一百个胆子,他现在也不敢通知金牙柄!

如果让金牙柄知道,他把事情搞成了这样,就算不死也要脱层皮。

甚至还有可能,直接放弃他,让他去蹲号子。

想到号子里那些喜欢通柜的阿三,烂仔牛就感觉脊背发凉,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不过好在,林昆总算是开口说话了。

回过神的烂仔牛,连忙给身後的马四九仔使了个眼色。

四九仔当即回忆,快步离开。

不大一会儿功夫,这四九仔又去而复返,他的手里已经多了一沓港币。

烂仔牛接过港币,恭恭敬敬的放在桌上。

“阿sir,这是一点小意思。”

“请兄弟们喝茶,喝好茶!”

烂仔牛装作一脸大方的说道,心里却有一丝肉疼。

为了不让金牙柄知道,这些钱他可不敢走公账,只能先自掏腰包,以後在想办法将窟窿不上。

林昆还未有所反应。

张益阳和那四个见习警察,看到桌上厚厚的一沓钞票,眼睛都直了。

看样子,足有一千港币!

他们辛辛苦苦一天,也就只能收到二三十块钱的规费,分到每个人手里也才几块钱。

想要攒下一千块,得辛苦大半年。

张益阳和几个见习警察狂吞口水,羡慕的看着林昆。

但是羡慕归羡慕。

如果林昆不主动给他们分钱,现在就算是给他们胆子,他们都不敢主动伸手拿。

刚刚他们已经被林昆狠辣的出手震慑。

现在又将这平时不把军装警察放在眼里的混子,收拾的服服帖帖。

别说是那四个见习警察了。

就算是领队张益阳,也只能在小商小贩面前逞威风,根本没有这种手段。

然而,

相比于张益阳等人贪婪的目光。

林昆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桌上的港币,随後回头看向雷洛。

“金鱼仔偷来的东西呢?”

“在这里。”

雷洛连忙拿出一块破布,放在桌子上。

破布里面,正是那金鱼仔盗走的金饰,上面还占着血水和尿水。

刚刚打开破布,就闻到了一股腥臊味。

林昆皱着眉头:“现在港岛的金价多少钱?”

雷洛茫然的摇摇头。

领队张益阳想了想:“每个金店价钱都不一样,不过大概都在三十块上下。”

“三十块……”

林昆呢喃一声,看了一眼桌面,“这些金饰,大概也就三十多克,你们拿去分了吧。”

张益阳和那四名见习警察脸上顿时浮现出喜色。

这些金饰当二手货处理,也能卖到六七百块,不拿白不拿!

至于那金鱼仔?

定罪不定罪,那都是他们一句话的事情。

张益阳先伸出了手。

然而片刻後,他的手微微一顿,看向林昆:“那你……”

林昆摇摇头:“黏黏糊糊的,我不要。”

听到这话。

张益阳几人顿时不在迟疑,开始分金饰。

虽然上面沾着血水和尿水,但赚钱嘛……不寒碜!

“别忘了阿洛那份。”林昆出言提醒。

听到这话。

张益阳连忙将金饰多分了一份。

林昆身後的雷洛闻言,当即张了张嘴。

“我……”

他刚刚开口,就被林昆直接抬手打断。

雷洛本想说什么,但想了想还是先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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