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翎就是斥巽，和你不同，熙翎不是熙族，而是金乌化身！”一旁的陵擎哑声说到。
“金乌化身……”兮霜喃声重复着，看着斥巽的目光中充斥着不敢置信。
良久，她忽然大笑出声，可她笑着，眼泪却是顺着脸颊缓缓流淌，带着丝丝的血红。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原来我的翎哥哥是假的！”兮霜阖目掩下眼中的悲切空洞，再睁开眼看向斥巽时，带着无尽的悲凉。
“所以从一开始，从斥巽与熙翎的身份出现在熙族开始，这一切就是你们布下的一场计谋，为的就是灭我熙族！”兮霜歇斯底里的喊道。
陵擎没有否认，看着兮霜的眼中藏着被背叛的伤痛。
而斥巽将他的目光看在眼中，只觉得可笑非常。
兮霜从头到尾都在骗他，可他心中还是存有对她的感情。
那寒滟算什么？昀儿又算什么？！
他们两个为陵擎的大计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到最后，竟是连他那一丝丝感情都留不住？！
斥巽手中仙力骤然收紧，与此同时，兮霜只觉钳住喉间的手猛然收紧，空气在一起稀薄。
陵擎见状，心中猛然一缩，连忙上前想要阻止斥巽。
可他这么刚一动作，整个人便被斥巽浑身暴涨的仙力炸飞出去，重重的落在地上。
兮霜看着陵擎的动作，眼神中不见半分情意。
她只是望着斥巽，喃声问道：“所以从始至终，你都是在骗我？”
“你对我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哪怕是你作为熙翎时，也不曾喜欢过我么？！”
一连三问，倾注了兮霜所有的情感。
可对于斥巽来说，毫无感觉。
他只是兀自的加大仙力的凝结，看着脸色愈渐青紫的兮霜，冷声道：“我为何要喜欢你，你不过是我摆脱熙族控制的一颗棋子罢了！”
刹那，兮霜的心一片死寂。
曾视若珍宝，藏匿于心底的记忆如同泡沫一般，被斥巽随手戳破。
原来从头到尾她就像是个傻子一样被他和陵擎玩弄在掌心。
伤人者终被人伤。
她用陵擎对她的感情伤害了寒滟，如今斥巽便这般伤她，甚至不惜用上熙翎的身份！
眼泪干涸，一片涩痛。
兮霜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闭上了眼。
“熙翎哥哥……不，应该叫你斥巽，熙族因金乌而生，也因金乌而灭，如今我死了，你便彻底自由了。”
斥巽闻言挑了挑眉，看着兮霜，手中仙力却是没有减少的意思。
兮霜自是能感觉到斥巽的杀意，哑声道：“族人皆是因你而亡，这仇恨我背负了五百年，却不曾想原来从头到尾都是你做的一个局。可不管怎样，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熙翎哥哥，我心悦你，一见倾心……”
兮霜的话音渐渐没落，随之一同没落的，是她满身的生机。
斥巽缓缓收回手，看着从半空中缓缓落在地上，生机断尽的兮霜，眼中闪过抹异样。
可这抹异样，在陵擎踉跄的越过他身边，走向兮霜时，消散的干净。
寒滟死时，怎么不见陵擎这般在意？
斥巽看着单膝跪在兮霜身旁的陵擎，眼神寒凉。
“陵擎，魔尊身死，魔族躁动。前不久我不小心在仙魔屏障出划出了几道裂痕，也不知如今扩大成何种模样。你身为九天之主，理当以身作则前去瞧瞧。”
陵擎闻言眼底划过抹震惊，他转头看向斥巽，其中尽是苛责。
“你明知仙魔屏障的利害，为了寒滟，你竟是做到这般地步！斥巽，你就不怕父神降罚吗？！”
斥巽闻言勾唇一笑，神色冷凝：“若是父神当真能降下责罚，在寒滟身死之时，你和兮霜就该去给她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