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在鸽腿上,将它放回了天空。

&ep;&ep;灰鸽盘旋一圈,直朝镇抚司衙门飞去。

&ep;&ep;.

&ep;&ep;镇抚司衙门设在皇城外的东南角,威严十足。

&ep;&ep;大门巍峨高耸,设有数层高的瞭望楼,两侧插满了暗黄色的织锦大旗,上书“锦衣”二字。门前两个石狮面相狰狞,脚下踩的是贪官污吏、不发奸臣。

&ep;&ep;普通百姓但凡路过衙门口,便能感觉到一阵阴冷飘过的穿堂风,无不胆寒而立。

&ep;&ep;灰鸽轻车熟路的飞入衙门正堂,落在了厚重的红木桌案上。

&ep;&ep;牧容原本正在踱步沉思,耳畔传来了鸽子咕咕的叫声,这才回过神来,捋起曳撒登上官阁,取下了鸽腿上的锦帕。

&ep;&ep;打开一看,他温润一笑。

&ep;&ep;半月前,侦察章王府的任务落在了三大密探手里。原本来无影去无踪的三人在接头时竟然遭到了不明人士的伏击,所用之物乃江湖流传的烟毒。

&ep;&ep;三人鸣响号箭求援,锦衣卫迅速出击,在城外找到了昏迷的流秦和尚贡,然而老大白鸟却消失了,一晃十多天都杳无音信。

&ep;&ep;如此看来,人是凶多吉少了。

&ep;&ep;可他爱惜良将,一直未曾放弃搜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如今功夫不负有心人,君澄送来密函,白鸟毫发无损的潜回了京城。

&ep;&ep;心头的郁结终于疏散了,牧容一阵畅快,轻声唤道:“来人。”

&ep;&ep;待命的锦衣卫闻声后,大步流星的走进衙门正堂,“大人,有何吩咐。”

&ep;&ep;“你速去承安门告知君大人,让他把白鸟带回来。”牧容将锦帕攥在手心,秀长的眼瞳中泛着内敛的锋芒,“本官即刻要见她。”

&ep;&ep;“是!”

&ep;&ep;☆、第二章

&ep;&ep;卫夕一直觉得这个国号为“华”的国家是个小国,进了京城后恨不得自扇两巴掌,这里的繁华让她咂舌。

&ep;&ep;站在承安门,一眼望不到尽头似得,商铺鳞次栉比,街上车水马龙,摩肩擦踵。远处有一高塔,依稀传来了脆铃的响动声。高塔下是一片重檐屋殿顶建筑,上铺金色琉璃瓦,肃穆奢华,距承安门约有数十里之远。

&ep;&ep;“cool.”卫夕翘首遥望,由衷赞叹。估计那里就是皇城了,和紫禁城简直是难分伯仲。

&ep;&ep;她随着人流在京城里逛了一会,京城不分市坊,到处都是热闹的商业街。随意打听了一下,据说最繁华的地方在江陵河畔。

&ep;&ep;卫夕刻意去走了一趟,简直是大饱眼福——

&ep;&ep;江陵河畔人气超旺,酒楼妓馆勾阑瓦舍应有尽有,昼夜不歇。小商小贩更是填街塞巷,吆喝声不绝于耳。

&ep;&ep;这一玩就到了下午头,卫夕这才察觉到自己还没吃饭,于是就近找了一家面馆,点了一碗最便宜的阳春面。

&ep;&ep;身处古代的感觉很微妙,她双手托着腮还有些云里雾里,简直像做梦一样。

&ep;&ep;旁边桌上坐着两个书生模样的青年,有一遭没一遭的喝着酒,没多会就开始议论起了国家大事。

&ep;&ep;“诶,你听说了没有,章王意图谋反呢。”说话之人头戴蓝色冠帽,脸颊有些酒醉的红晕。

&ep;&ep;一旁穿长衫的男人紧张的捂住了他的嘴,“李兄,这话可说不得!万一被上面听到了,会杀头的。”

&ep;&ep;李兄推开了他,嗔怪道:“刘贤弟,你怕个什么劲。朝廷的鹰犬们都开始查办了,这可是千真万确的消息。”他放低了声调,故作神秘的眨眨眼,“据说锦衣卫出动了三大密探,瞧这仗势,看来章王活不了多久了。”

&ep;&ep;被称作“刘贤弟”的男人总算起了些好奇,细声道:“三大密探如今又出山了?李兄从何而知?”

&ep;&ep;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卫夕一直在竖着耳朵偷听,没想到这里也有锦衣卫,看来华朝皇帝也是个有被害妄想症的腹黑人。

&ep;&ep;她去年参与过一场明朝的考古,墓主人就是一个不知名的锦衣卫镇抚使,出土了一件曳撒式牙色飞鱼服还保存完好,不知道在这能否有幸见一下真实版的飞鱼服。

&ep;&ep;就在她满心憧憬时,阳春面上了桌,小二乐颠颠道:“这位客官,您的面来了,趁热吃。”

&ep;&ep;香气扑面而来,卫夕的馋虫疯狂叫嚣,对小二眯眼一笑,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这面条口味适中,甚是劲道。又加了一碗,这具饿空的身体才算活过来,整个人的精神气十足。

&ep;&ep;然而结账的时候又出幺蛾子了——

&ep;&ep;半个时辰后,卫夕气喘吁吁的躲在城北某条小巷里,恨的咬牙切齿。麻痹的,怎么哪个年代都有小偷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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