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卫夕噔噔噔跑到那紫檀衣柜前,一手持刀缓缓抬起,为防机关,她向右侧了侧身,这才慢慢打开紫檀木柜。

&ep;&ep;木柜刚打开约莫二十公分,忽然几道寒光闪过她的眼前,砰砰砰射在了对面的青石墙上,力道之大,让箭头直接嵌进了石墙。

&ep;&ep;“这狗-日的狐狸。”卫夕吓出一身冷汗,恶毒的咒骂,多亏她是个搞考古的,对墓穴机关有些研究,要不然铁定要死在这几只弩针上了。

&ep;&ep;她不由分说的打开了木柜,那件雍容华贵的龙袍支在里面,纯金打造的丝线织成了腾云驾雾的金龙,差点晃瞎人眼,而那放箭的弓弩正巧支在龙袍的前面。

&ep;&ep;眼见自己发现了如山铁证,卫夕心头大喜,激动之情难以言说。她一把扯下龙袍,胡乱的叠了几下,又从那抽屉里拿了书信塞进衣襟,麻利儿往上面跑。

&ep;&ep;爬出床底后,她扯下丝绸床幔,将龙袍包了个严严实实背在身上,抄刀溜了出去。

&ep;&ep;王府里还在打打杀杀,火力集中在前厅和中堂,后院安静了不少,只有东侧传来厮打的声音。借此机会,卫夕加快了脚步,一个飞身掠过了后院湖心的栈桥,正巧落在假山附近。

&ep;&ep;蓦地,王府门口一道刺眼的光芒冲上夜空,随后就是惊雷一般的炸响。她吓得缩了缩脖子,仰头一望,竟是锦衣卫的号箭。

&ep;&ep;这又是发什么信号弹?剧本上似乎没有……

&ep;&ep;她愕愣不已,忽听一个男人厉呵道:“什么人!”

&ep;&ep;坏了!卫夕心头暗忖,循声看去,只见几个侍卫正持刀看着她。

&ep;&ep;为首的侍卫见她身穿婢女服,还手持刀械,大声喝道:“府邸的丫头女眷都集中在春晖堂躲避,你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ep;&ep;卫夕攥紧刀,向后挪了挪步子,“我……”

&ep;&ep;为首的侍卫见她面带惶恐之色,像是吓丢了魂儿,转而对身边的瘦子说道:“燕子,把这丫头揪回春晖堂去,省的在这碍手碍脚的,瞎找死。”

&ep;&ep;“好的大哥。”

&ep;&ep;瘦子领命,大摇大摆的朝她走过来。

&ep;&ep;被抓去春晖堂可还了得?她不是章王府的人,一眼就能被识破,光那些章王府的女眷们也能把她给踹死!

&ep;&ep;“大胆——”电光火石间,卫夕挺直腰板,咬牙道:“锦衣卫抄家,属下奉王爷之命转移要物,尔等还不快退下!”

&ep;&ep;这一句话说的底蕴浑厚,十来名侍卫面面相觑,当真让她唬住了。

&ep;&ep;为首的侍卫半信半疑的看她一眼,“王爷要转移什么要物?”

&ep;&ep;卫夕面上波澜不惊,额角却不断溢出豆大的冷汗,略一忖度,掀开身后的包袱,露出龙袍的一角。

&ep;&ep;“这……”众侍卫瞪大了眼,早听说自家王爷私造了龙袍,原来是真的?!

&ep;&ep;见他们神色突变,看起来似乎有些畏惧,卫夕的底气忽然足了,“锦衣卫马上就杀过来了,还不快给老娘让开!若是坏了王爷的好事,尔等可是担待得起?!”

&ep;&ep;“卑职不敢!”众侍卫齐齐拱手。

&ep;&ep;谁知卫夕这张乌鸦嘴说什么来什么,东侧打斗的声音俨然消失了,一些锦衣卫大呼着“反抗者格杀勿论”的口号朝假山这边移动过来。

&ep;&ep;“你们还愣着干熊!”卫夕挥刀一指,“还不快去前面给姑奶奶顶着!”

&ep;&ep;“是!”领头的侍卫斗志昂扬,“兄弟们,杀一个是一个,王爷重赏!”

&ep;&ep;一听有赏金,这些人都像打了鸡血似得冲了出去,弹指的功夫便鸟兽散尽了。

&ep;&ep;真是要钱不要命!卫夕拔腿就跑,飞身跃上墙头。当她准备从哪里来就到哪里去时,隐藏了多时的月亮很应景的冒出半个边儿来。

&ep;&ep;附近的府邸门口亮着灯笼,恰逢月光浮现,眼前忽然一片亮堂。

&ep;&ep;她下意识的俯瞰下去,眼仁儿蓦然一缩,脚底发软差点跌下墙头——

&ep;&ep;王府外的景色压根儿比府内好不到哪里去,墙下刀光剑影,地上血流成河,俨然是一个现实版修罗场。衣着光鲜妥帖的锦衣卫和一帮身穿棉布短竭的人兵戎相见,杀的个不亦乐乎。

&ep;&ep;那群人虽然是布衣百姓的装扮,但各个身手不凡,跟训练有素的锦衣卫不分伯仲,一看就是乔装打扮混淆视听的章王反党。

&ep;&ep;稍远处,牧容被五六个人围着,绣春刀在他手里耍的炉火纯青。

&ep;&ep;他的刀法狠准,一刀致命,让人进不了身。闪身攻击时,曳撒和披风里灌满了劲风,猎猎飞扬中画出优美的圆弧,宛若盛开在黑夜里的血色之花,凛然中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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