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宫。

眼见春猎的日子依稀就在眼前。

群臣站在堂下。

武将以廉颇为首,文臣以毛遂为首,还有一个昂首挺胸的年轻人,赵佾。

赵佾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此人虽然治国安邦很有一套,但是为人极其高傲。

整个赵国,他最瞧不上的人,就是赵偃。

同为王室子弟,两个人的名声云泥之别。

赵孝成王叹了口气,脸色凝重,遥遥对着群臣有些不愉快,怒火开始中烧。

“赵偃这个逆子,真是没规矩,这都什么时候啦,还没到?”

如果赵偃不是自己的儿子,赵孝成王才懒的管他。

眼看自己病入膏肓,有些时日无多,赵孝成王就更放心不下这个二儿子。

打心底,他对这两个儿子都是十分溺爱的,也从没想过要区别对待。

但治国不是儿戏!

赵国若是交到赵偃的手上,赵孝成王知道会有怎样的后果,所以赵孝成王不会立赵偃当太子。

“父王不必忧心,毕竟赵偃是什么德行您也不是不知道,有什么事,父王直接吩咐便是。”

说话的是赵佾。

赵佾还是十分英俊的,他最令人印象深刻的便是鼻子,有鹰钩的样子。

赵孝成王皱了皱眉,恨铁不成钢。

赵佾话音未落,宫门之外便传来一声轻浮的讥讽之音,隐隐有些不服气:

“太子,本公子什么德行啊?”

赵偃跨步而入,进来的第一件事不是行礼,而是冷冰冰的望着赵佾,似乎在挑衅。

狗东西,不就是比我赵偃多生了几天嘛,这才成为嫡长子,有继承王位的机会。

要不然,这太子之位,你休想染指!

“没规矩啦?”

赵孝成王怒斥一句。

赵偃这才意识到有些不妥,对着赵孝成王躬身一礼,似有似无的说道:

“儿臣拜见父王!”

赵孝成王嘴角一抽。

他恨不得将眼前的赵偃打死,堂堂王室子弟,竟然是现在这个样子。

如此纨绔,让世人怎样看?

一旁,鬓角早已花白的老将军廉颇试图缓和父子之间的尴尬气氛,笑着说道:

“大王,三月春猎,乃我大赵每年必要举办的活动,此次自然也不例外,还请大王下令吧。”

廉颇乃赵国三军主将。

但说实在话,他不太喜欢这样的朝堂,君王对臣子不是十分的信任,甚至还怀疑。

就比如当年的长平之战,廉颇固守三年,一直都在寻找机会准备击溃白起。

可惜的是赵孝成王临时换将,赵括纸上谈兵,令赵国三十五万将士被坑杀。

这是赵国历史上最大的耻辱!

长平一战,也铸就了白起天下第一名将的声望。

赵孝成王觉的自己对于廉颇有愧疚,故而现在不管廉颇说什么,他都是要退让三分的。

“老将军所言甚是,寡人没必要生气,再说了,与这么个混账东西生气,实在是不值当。”

赵偃扯了扯嘴角。

父王现在还在嘴硬,等秦川先生真的帮自己成为太子,父王估计也就该闭嘴啦。

“春猎之日已定,不再更改,此次春猎,还有一层含义,检阅我大赵将士。”

“此次春猎,务必保证顺利进行,对外护卫,便由太子派人负责吧。”

“老将军执掌中军,陪着寡人一起检阅军队。”

“毛遂查阅礼制,春猎不可逾越礼法,其余等人各司其职。”

赵孝成王诏命一下,众人皆山呼海啸的拜服。

赵偃心态崩溃。

这么多人都要任务,自己却什么都没有,那父王让他来这赵王宫作甚?

“父王,儿臣做什么?”

赵孝成王冷哼一声:

“你什么都不必做,春猎之时多打几个猎物便是,也好为寡人争争。”

此言一出,顿时哄堂大笑。

这笑声轻浮,就如同那凄风冷雨在拍打着赵偃内心。

“你们敢讥讽本公子?”

赵偃怒极,但这毕竟是在公堂之上,自己便也没生气,只是扭头道:

“父王,儿臣不服,父王总该给儿臣找点事情做,如若不然,群臣笑话。”

你现在本身就是个笑话!

“罢了。”

赵孝成王也担心自己的儿子下不来台寻短见,他沉吟片刻,啧啧说道:

“群臣春猎完毕之后,由你派人清点猎物,看看我大赵谁才是第一勇士,这猎物的数量你总不会搞错吧?”

这已经是最简单的任务啦。

赵偃喘着粗气,没说什么,看了几眼方才嘲笑他的臣子,轻声的回应了一句:

“儿臣...遵命!”

这不起风浪的一句话,听在人的耳中,却有些毛骨悚然。

方才的那些臣子,皆是支持赵佾的党羽,他们当然不害怕与赵偃为敌。

因为现在赵佾是太子,正得势,马上就要成为大赵的君王!

到那时,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们也定然会被委以重任,皆身居高位。

赵偃在赵孝成王在位之时还算是有一定的权势,等到当今赵王故去,便是赵佾的天下。

“好,众卿对于各自的任务应该都清楚啦,寡人再强调一遍,此次春猎,关系到我大赵的国运,谁若是搞砸啦,可休怪本王不客气责罚。”

赵佾嘴角一翘,打趣说道:

“父王,这些都是小事,没有人会搞砸的,诸位大人不会,至于赵偃...应该也不会吧?”

到了赵偃这,便成了疑问句。

赵偃也并不甘示弱,嘴角抽搐,反击道: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