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忍不住喝了?”

边说着便就路上拐了个弯,杜有衡脚下虚浮得很,正正巧边上矗着一座子假山,假山下面一块平整的石头,杜有衡就由着秀颜、秀容扶着坐在了石块上,嘴上就有些胡言乱语,“你们懂得什么,我不过是感同身受罢了。”

她感同身受的并不断自问的,她曾经所嫁非人,现在表姐竟也要同样的命运吗?

秀颜听不懂她的话,却也听出了她话里的悲愤,“月娘子这样好的娘子,必然是吉人天相的。倒娘子您身上这酒气也忒重了些,小心闲知道,定要啰啰嗦嗦个没完。”

杜有衡闻言就睁开半阖的桃花眸,“小祖宗儿,可要给我活路走走?”又拉住了秀颜的衣袖子就撒娇,“好秀颜,表姐屋中的那葡萄美酒滋味太好了些,忍不住就贪了杯。你可不兴这么坑我,巴巴儿告诉了闲去,我真真怕极了那张嘴儿。”

秀颜就与秀容对视了一眼,手中的团扇半遮了面,抿着嘴咯咯笑。

“这倒有意思得很。”主仆仨个的竟没注意到假山上面坐着一位郎君,只随意地散了满身的澜袍,衣着不羁得很,面上有了些熏红,冲天的酒气儿,“好好儿个娘子,恁的怕自家的丫鬟儿。”

“谁?”杜有衡倒是惊了,循着声音的源头向上看去,见着头顶儿上的假山上斜卧着一位容色极盛的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