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闻言就道,“娘子且放心,曹婆子那边的事儿顺利得紧。到底是老夫人身边的人儿的,就算她再怎么精明厉害的,想来也不会疑了曹婆子去。”

赵娘子微闭着眼睛,闻言就有些满意点点头,“如此,也要小心着些,这丫头到底和从前不同。”

婆子忙忙应了。

那边秀颜服侍着杜有衡睡了,又灭了烛火,才回去看秀容。眼瞧着秀容的膝盖一片青紫的,就有些心疼,边替秀容抹开药油边就数落,“你素日里说着话也该有些遮拦,瞧瞧遭了这些子的罪,可长了记性没?”

秀容疼得“嘶嘶”叫,眼里莹莹的,“哎哟,你可轻点吧。瞧瞧我疼泪珠子都快下来了,嘴上可好歹留些情吧。我是知错了的,往后里可得记得牢牢的,没得替娘子招祸儿。”

秀颜嘴上没好气,手下却放轻了力道,“你知道就好,总没有白白浪费娘子的心意。”

门外正站着一个披着披风的人影,脚尖缝着的粉色珍珠莹莹闪着光泽,却是脚下一转,余留门前一只小巧的白玉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