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顶着半张肿脸声泪俱下,“溶溶,弟妹,我有口难辩啊,我知道你对我有怨,可阿鱼是敬家的骨血,是老二的嫡子,我再怎么黑心肝也不会放任不管。你也知道,花子它是传人的啊,我好不容易找个出过花的人来照看阿鱼,大夫也请的回春堂的,溶溶——真不是你看到的——”

&ep;&ep;谢溶溶没说话,老夫人也没说话,她的喋喋不休在碰上从内室提着药箱出来的大夫时,被一刀斩断戛然而止。

&ep;&ep;“邢……太医?”

&ep;&ep;前太医院院首,敬家也只在门庭最盛的时候,宫里赏赐了一张出自他手的养脾补气的方子。

&ep;&ep;目光缓缓移向上座那个浅酌喝茶的身影,在他和谢溶溶之间扫了几个回合,张着嘴巴半天闭不拢,“你、你们……你们俩……”

&ep;&ep;然而已经没人在意她。连老夫人也被李嬷嬷搀扶着走到邢太医跟前,谢溶溶噙着两包泪,还没开口,对上老太医几不可见的怜悯,泪珠连成串地往下掉。

&ep;&ep;苁枝吸着鼻子扶住她的身子,只听到,“来的太凶,年纪也小。疱就算结痂了,高烧不退也要命,方子只能用来退热解毒,就这几天,能看一眼是一眼。”

&ep;&ep;她感受到谢溶溶捏着她胳膊的那只手无力地落下去,整个身子带着她往下坠,她手软没接住,一双骨指修长的手及时递过来,温柔地把她托起,燕回不知什么时候站过来的,顶着各式的眼神,不卑不亢的冲太医道谢,

&ep;&ep;“麻烦您老,这几日多辛苦。”

&ep;&ep;邢太医摆摆手,语气恭敬,“不敢当,也是惭愧。”

&ep;&ep;陈氏慢慢地倒退,从那一室满当当的凝重中移到走廊上,站在门外深吸一口气。侍女的手被她掐出血印子也不敢出声,发觉她浑身都在战栗,抬头小心翼翼地问,

&ep;&ep;“大夫人,你怎么了?”

&ep;&ep;她在那双熠熠生辉的金乌里再一次看见了深潭,只是在身上刮了一眼,她便心底彻凉,面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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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今天一下午都很忙,新的一章写的很少就先不放了,明天或许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