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南的华麓书院读书,一家人满满当当住在一起。

&ep;&ep;谢溶溶刚嫁进来时十分不习惯这种人多的过法,妯娌都比她年龄大,也说不到一起,平日除了去给老夫人请安,她一般宅在南边的院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敬廷的一儿一女也不用她抚育,都有奶娘和侍女照看。那两个孩子已经晓事,对她恭敬有余却不亲近,这样也好,她作为继室嫡母,吃穿用度从未短缺他们,先头的敬二夫人留下的嫁妆也早早被老夫人收拢过去。

&ep;&ep;她只用住在自己的院子里,尽心教养自己的儿子。敬廷对她又十分宠爱,两个人关上院门,倒也是一番自在天地。

&ep;&ep;今夜入宫,她先是去徐太后面前谢了赏,敬廷一朝升官成为大周的武将之首,连带她的身价也水涨船高,成了官眷里最年轻的夫人,整场宴会都被捧在人群中,听了一耳朵的阿谀奉承,要不是母亲在底下掐着她的手,估计早就飘飘然被吹上天了。

&ep;&ep;谢溶溶心知自己不适合管家,也担不起什么重任,能嫁给敬廷,靠着这样一座安稳的大山就十分知足了。

&ep;&ep;雁门关一战敬廷走了将近十个月,那会儿还是年初,她刚出月子,戴着抹额抱着儿子站在院门口送他,泪眼婆娑,哭也不敢哭,包着两泡泪,鼻子眼睛嘴巴都是红红的,任谁看了都心生怜惜。之后的一个月,她整夜整夜地睡不着,担心行军途中会不会遇险,担心粮草是否及时到位,更担心战场上刀剑无眼。后来还是她母亲过府来帮着办阿鱼的百天,见她瘦脱了相,才发现她在这府里根本没有交心的人。

&ep;&ep;敬老夫人一头扎进佛堂整日吃斋念佛,敬大爷敬大夫人防着二房,既怕敬廷死在安西,敬家从此在朝中失去地位,又怕他功成名就,没过武定候的头衔。谢夫人深知自己的二女儿是叁棍子打不出个屁的性子,这一家老小住在一起又离心离肺,便借陪着住到了初夏。

&ep;&ep;阿鱼见风长,白白胖胖像年画上的娃娃,渐渐治愈了谢溶溶那颗易碎的少妇心。她于是沉下心来养孩子,每日抄抄佛经为敬廷祈福。

&ep;&ep;阿鱼八个月时,有天晚上她梦到了敬廷,他穿着离家前的那身铠甲,坐在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上,手持长弓绷成满月,凌厉的箭头直直冲向对面的千军万马,“嗖——”那支箭离弦飞驰出去的刹那,她听见了稚儿模糊不清的呢喃,

&ep;&ep;“爹——”

&ep;&ep;她一下子醒来,看到儿子正趴在床内侧,伸着一只藕节一样的小手,发出了他人生的第一个音节,“爹——”

&ep;&ep;叁日后,捷报入城,举国欢庆。谢溶溶终于能放下一颗心,收拾内室庭院,做新衣裳打珠宝,漂漂亮亮地等敬廷回家。

&ep;&ep;于是就有了他推开门那一刻的重逢,她一身妃色滚边长裙,系了条织锦芙蓉纹样的玉带,细细的一束腰,衬得胸脯鼓鼓身姿窈窕。耳垂上坠了一对指甲盖大的鸽血红宝石,一扭头就在那凝脂般的颈子上打转,直晃晃地荡到了他心坎里。

&ep;&ep;从宫里出来已是亥时,各房各院大多都熄灯落锁,谢溶溶被敬廷一路抱回屋子,羞得抬不起头。侍女们得了消息早就备好热水,伺候完二人沐浴自觉掩了门远去。

&ep;&ep;敬廷大半年带兵在外,战事吃紧也没有那方面的想头,可回家后一看到谢溶溶,那股邪火就来的又快又猛。夜宴前谢溶溶亲自侍候他盥洗,实在不够时间,好不容易挨到了天黑,第二日又逢休沐,定要好好弄弄那档子事。

&ep;&ep;他穿着宽松的中衣靠在床上,听着浴室那边传来的声响,脑海里不禁想起下午她那身装束,听说妇人生了孩子胸脯还会变大,不知她那里还有没有再长。敬廷少时在男女之事上也有过沉溺,和狐朋狗友逛过秦楼楚馆,烟柳地的头牌,丝竹馆的清倌,汉人胡人都玩过不少,先头娘子娶进门后也抬了几房姬妾,可谓经验丰富,因此才能更晓得谢溶溶的好处。

&ep;&ep;汉人女子崇尚“细腰柳姿”,再长一张清水芙蓉面,才能论得上美人;胡人女子多为舞姬,面容深邃,身形高挑凹凸有致,因此男人在房中爱胡姬,却又嫌她们举止风流上不得台面,非要娶弱柳一样的夫人才更有面子。

&ep;&ep;敬廷自诩是俗人,也是粗人,他看着谢溶溶半敞着茜素红的云锦里衣娉娉婷婷地向他走来,心想自己真算如愿以偿。

&ep;&ep;绣着并蒂莲的红罗纱帐层层垂下,床头的一枝少女手腕粗的红烛还在滴着泪。

&ep;&ep;帐中的美人也是如此。

&ep;&ep;拔步床上的男女通身赤裸,男子高挑健壮,一身浅褐色皮,零星几条伤疤横在胸膛小腹上,他半跪在松软的床褥上,正一手撸着紫红的男根,一手两只粗长的指节插在跪趴在面前的女子阴穴里进出。

&ep;&ep;饶是夫妻叁年,谢溶溶赤身裸体躺在一片茜素红上,一身牛乳一样的雪肤还是让他看不过来眼。他的小妻子还没有二十岁,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