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龙鸣之声可惊三界,可抵九霄,何况谢逢殊还入了魔。一时间,六道之内都感受到了大地的颤动。

&ep;&ep;九天之上仙界乱作了一团,先是有仙君不顾姿态扯着嗓子大喊:“什么声音!什么声音!”又有一道惊惶的声音答:“是有妖物入魔了!”

&ep;&ep;什么妖物入魔能有龙鸣之声,几位仙君对视一眼,心中有了答案,脸上皆是一片惊惧之色。逄元子结结巴巴道:“当下该如何是好,再去大梵天请燃灯古佛?”

&ep;&ep;有消息灵通的仙君立刻回答:“请什么燃灯,大梵天说他为褪去神格,自愿入了恶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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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地仙已经死于封寂之手,但此刻没人答得出来,天际忽有一道闪电照彻九霄,层层黑云之中传来沉闷的雷声。

&ep;&ep;逄元子说话的声音终于开始哆嗦了:“天、天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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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一片寂静的恶道之中,绛尘豁然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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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众多邪祟还来不及逃窜都已经被他拦腰斩断,血雾喷涌而出,溅在林间草木之上,如同下了一场猩红血雨。

&ep;&ep;琅烬还未反应过来,下一刻,封渊带着寒光已经到了他身前。

&ep;&ep;谢逢殊的浑身是血,杀气骇人,琅烬抵挡了几招,即被谢逢殊一刀划开胸口,掀翻在地!

&ep;&ep;琅烬胸前鲜血如注,口中吐出一大口血来,眼睛盯着谢逢殊,露出些许惊恐与怨毒之色。

&ep;&ep;“你这畜生魔性难改,当年还装什么普度众生?”

&ep;&ep;谢逢殊眼中冷如霜雪,对他的话毫无反应,只举起了手中的的长刀。

&ep;&ep;下一瞬,谢逢殊背后忽然响起一道惊雷!

&ep;&ep;雷鸣震耳欲聋,仿佛就落在了谢逢殊耳边,他回首雷声传来的方向,神色终于有了些许的变化。

&ep;&ep;是明镜台。

&ep;&ep;师父和嘲溪。

&ep;&ep;谢逢殊一愣,眼中血色稍褪,出现了些许清明,掠足往明镜台而去。

&ep;&ep;琅烬倒在地上看着谢逢殊的背影渐远,猛地松了口气,背上已全是冷汗。他用剑支撑着自己勉强站了起来,眼神阴郁的看向对方离开的方向,也跟了上去。

&ep;&ep;明镜台中封寂自然也听见了方才那声龙鸣,他终于不再端着一点温和,神色阴晴不定,抬头冲着不远处的吕栖梧冷笑一声。

&ep;&ep;“老人家,你的乖徒弟入魔了,若不想受牵连,还是早些清理门户的好。”

&ep;&ep;吕栖梧站在山崖之巅,自己那棵遮天蔽日的梧桐树之前,胸口的白须与褚袍在风中一齐猎猎作响。他已经和封寂交过手,衣上沾染了不少泥土灰尘,衣襟上还带着血,气息也沉重缓慢。

&ep;&ep;他知道自己伤得重,或许大限将至,却毫无忧色,依旧目光如炬。

&ep;&ep;一旁持鞭而立的嘲溪闻言,先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封寂:“你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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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我是怕你受了蒙蔽,不知道自己这么多年养了个什么东西。”

&ep;&ep;封寂声音阴冷:“一个六亲不认,敢上九天弑神杀仙的孽畜,不止我要杀他,天地也不容他,等天雷降世,他必死无疑,我看你也是将修得仙格的人,何必为了个入魔的东西搭上性命。”

&ep;&ep;黑云压城,身后的梧桐树枝叶在狂风中摇摆,吕栖梧却在狂风之中哈哈大笑:“不错,我至化灵之日修行至今,已是两千年,将得仙格,飞升九霄!”

&ep;&ep;他望向头顶的如墨天色,声音威严无比:“今日我便看一看,这两千年的修为,能否助我徒儿渡过这道天劫!”

&ep;&ep;狂风之中,封寂发出一声嗤笑,慢慢抽剑而出。

&ep;&ep;“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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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在封寂心里,应龙就该像自己一样堕于地狱,受无尽苦楚,方知自己的举动可笑至极,偏偏转世之后的谢逢殊由有了这几百年安稳的光阴,有人用真心对他,让他苦海回身。

&ep;&ep;他何德何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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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他声音一顿,脸色忽然就苍白了,哑着声音问:“谢逢殊,师姐呢?”

&ep;&ep;谢逢殊张了张口,到底还是没能发出一点声音,他握紧了手中的刀,甚至不敢去看吕栖梧和嘲溪。嘲溪握着长鞭的手微微发着颤,又问了一遍,声音仿佛从喉咙中挤出来:“我问你话呢,师姐呢?”

&ep;&ep;封寂看着谢逢殊,听着头顶不断传来的雷声,忽然就生出一点恶毒的快意。

&ep;&ep;“你们的那个师姐或许是被他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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