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廊院内阁。

这是皇家藏画阁,这里的每一幅画,都是一位皇家成员。

苏则彩要找的那幅画,自然也是一位皇家成员了。

但不知,会是哪一位?

“嫔妃嫔妃、嫔妃嫔妃……”苏则彩嘴里重复轻吟着“嫔妃嫔妃”,两手快速地在画柜上翻来覆去地寻找。

由于画廊院内阁很大,四壁都是画柜,柜分七小层,每层都有很多画卷筒,苏则彩找了老半天,才找到了放妃子的画层。

“快了,快找到了,这就是放妃子的画层,丽妃,丽妃……”苏则彩神情激动,手快速地翻动着画卷筒。

一阵翻动过后,一幅标示着“丽妃画像”的画卷筒,出现在了苏则彩的眼前。

他大喜过望,拿起画筒,取出画卷,张开一看,只见画卷上画着一个非常美丽的少女,少女端坐在靠椅中,显得很文静,也有些羞涩。

这幅“丽妃画像”的落款处,写着“苏鉴棋”三个小字。

这幅画正是爹爹苏鉴棋画的!

就是这幅画没有错!

苏则彩小心地将画卷好,放回画筒里。

“皇上,您需要什么画直接派人来告诉奴才一声就行了,奴才找着了亲自给您送去,您何必亲自跑一趟呢?这真是奴才的罪过!”余院主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还有许多的脚步声。

“朕想亲自来看看,朕心血来潮,都有些迫不及待了。”这是皇帝的声音。

皇上来了!

怎么办?

苏则彩拿着画筒,两手不住地发颤,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画廊院内阁里四壁都是画柜,根本无处藏身!

进出的门只有一扇,根本无路可逃!

苏则彩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手里仍拿着“丽妃画像”。

只能随机应变了!

“吱—”

房门打开了。

皇帝领着总管太监小子、余院主及两个小太监步入房内。

小子二十来岁,他身材瘦高,容貌俊秀,手里总是拿着一个白色拂尘。

五人中除了余院主是一脸的害怕,其余四人都是大吃一惊。

“奴才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苏则彩双膝跪地,叩头行礼。

皇帝脸色变了,扭头对余院主道:“余院主,这是怎么回事儿?”

苏则彩听得皇帝责问余院主,立即抬头抢着道:“禀皇上,是奴才要求余院主放奴才进来的。”

皇帝扬扬眉,看着苏则彩:“你叫什么名字?胆子不小,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余院主竟然敢让你进来,你是哪个大臣的儿子?”

苏则彩无畏地道:“禀皇上,奴才苏则彩,哪个大臣的儿子都不是,奴才只是画廊院的画师,三公主的御用画师。”

“哦,你就是三公主的御用画师?”皇帝笑了笑,态度转好,“前两天朕听三公主说过她收了个御用画师的事儿,你起来说话。”

“谢皇上!”苏则彩站起身,从怀中拿出了清甜公主赐给他的那块金牌,递给了皇帝。

至此,余院主才暗自松了口气。

皇帝接过金牌看了看,交还给苏则彩:“你上这里来干什么?你手里拿的什么画?”

苏则彩没有说话,他收好金牌,将“丽妃画像”递给了皇帝。

他垂首侍立,表面上很镇定,一颗心却狂跳不已,正在思索着对策。

现在除了走一步,看一步,已经别无他法了。

皇帝取出画纸一看,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朕正要来此找这画,没想到你倒是先找到了。”

苏则彩不知所云,木立当场。

皇帝将画收好,交给了小子,对苏则彩道:“若朕没有猜错,一定是三公主那个鬼精灵叫你来拿这画的,再过不久,便是丽妃的四十寿辰,朕意打算将这幅二十三年前,朕刚刚立丽妃为妃时所画的画像送给她做为寿礼,不想三公主与朕是心有灵犀,竟也想取此画做为寿礼送给丽妃,若不是朕及时赶到,就叫三公主捷足先登了。”

苏则彩算是听明白了,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他微笑道:“这是天意,三公主只好另寻寿礼了。”

真是想不到,本是剑拔弩张的局面,竟然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

……

皇宫宫外以南,南大街道第三巷第九小街道。

一楹茅舍,一圈竹篱。

苏宅。

这是苏则彩的家。

卧房内,床上,躺着个书生模样打扮的中年人,中年人面色泛黄,眼瞳无神,有气无力,明显的重病之态。

这身患重病的中年人,正是苏则彩的爹爹苏鉴棋。

“爹,我回来了。”苏则彩的声音飘入房内。

声到人至,苏则彩步入房内,在床边坐下。

“爹,您老的心愿我终于帮您完成了,那画我见着了,和您告诉我的一模一样,画上的落款人是您的名字没有错,画中是一个端坐在靠椅中的美丽少女。”苏则彩神情激动,如实禀告。

苏鉴棋更是激动不已,手臂微抬,颤声道:“画……给我。”

“爹,对不起,画我没有办法拿回来。”苏则彩低头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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