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查尔斯.泽维尔以为,这世上没有他完完读不懂的人存在。

是的,他真心实意的这样认为过。

毕竟他有着远超常人的大脑,或许不是独一无二但绝对无与伦比的能力,还有遗传学,生物物理学,心理学等多个博士学位。

要知道,哪怕没有前两项,那许多个博士学位的证书已足够他在人类社会里畅通无阻,更不用说证书里还包括着心理学这一将人精神活动都分门别类研究透彻,完可以实践应用到现实生活中的知识了。

如果查尔斯不是一个变种人,尤其不是变种人之中的领军人物的话,或许他会成为心理学界有史以来最面发展,每一项理论都足以改写人类历史的心理学大牛也说不定。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支持着查尔斯过去那没有他完完读不懂的人存在的想法。

——直到他遇见了仿佛生来就是为了克他而存在的尼朵。

少女无论三观,xing知识,对问题那千奇百怪的关注点,还是令查尔斯百思不得其解的“不杀婴儿她就会死”的预告,都从方方面面挑战着年轻的X教授的认知,并且毫不留情的,毅然决然的在他面前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最起码他绝对不会猜到有朝一日自己会被女性抗在肩上打屁股。

说实话,那一瞬查尔斯的三观都经历了碎掉重建的翻天覆地。

总之无论如何,尼朵都成功的引起了查尔斯包含着好奇,无奈,啼笑皆非等等情绪的注意。

这份注意一开始或许尚不足以在心怀伟业的X教授心上占有举重若轻的位置,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个又一个砝码被不由分说的放在了摇摇欲坠的天平上。

先是那用常理解释不通的,自普通人至变种人的突兀转换。

然后是少女与艾瑞克的种种相似。

最后是与初见时那般,预兆无的心灵图像的消失。

少女万里挑一的特殊性,还有那可怜婴孩的性命,一起驱使着查尔斯三步并作两步冲上了楼梯。

他之前从李的记忆里了解过房子的构造,甚至根据此画出了简单的示意图——所以他目标明确的避开了所有可能发出不必要噪音的地方,轻车熟路到仿佛来过此地千百次般,准确无误的到达了房间门口。

片刻前从少女眼中看见的,完好无损的木门如今已可怜兮兮残缺不伤痕累累的倒在了地上,其上交错遍布的爪痕与“盾牌”撞击过的痕迹狰狞可怖,如同根根寒光闪烁的利刺,深深扎入了查尔斯的瞳孔。

与之相对的,则是随着他的靠近而愈发清晰的,接连不断振聋发聩的打斗声。

“砰!!!”

查尔斯当机立断绕过几乎断成两截的门扉和地面上散落的木刺,尽可能小心的看向房内。

“……………”

入目的景象,令面对过导弹危机,去五角大楼劫过狱,面对过老朋友举体育场的X教授呼吸一滞。

从他上楼到此,短短几分钟而已,片刻前尚温馨温暖摆设居家的房间,已彻底变了个样子。

地板凹陷,衣柜倒塌大开,梳妆镜碎裂,床榻断壁残垣,破布般的窗帘在晚风中徐徐摇曳。

除了没有弹孔和爆炸的痕迹,与战场中的废墟别无二致。

不,或者说。

这就是没有硝烟的战场。

房间一角中,和怪物厮打在一起,仿佛自始至终未注意到查尔斯到来的少女飞起一脚如神兵天降,眨眼间将就快要咬到她的怪物的头颅踢的不的不倒仰过去!

紧接着,悍然落地的少女向右急转,在满地狼藉中犹如一尾没有骨头的游鱼,近乎疯狂的伸手径直自地面捞起之前因故脱手,碎裂了一角的“盾牌”,以泰山压顶之力,“嘭!!!”的一声将“盾牌”边缘死死嵌入了怪物脖颈!

动脉和脊椎一起被活活切断的,两只手臂奇怪的转向后侧,似乎被人以大力扭断过的怪物在濒死前奋力挣扎了几下,最终陷入了沉寂。

“……”

被怪物鲜血淋了满身,整个人乍看起来好像刚刚从血池里捞出来似的尼德尔眨眨眼睛。

她有些精疲力竭了——抱着婴儿一只手不能用的情况下硬肛怪物,可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

可她怀里的婴儿却在反反复复上上下下,激烈程度堪比过山车的打斗中,毫发无伤。

甚至还有力气因为经历过于“刺激”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啧。]

尼德尔很想坐下去休息一下,可惜显而易见的是,婴儿一息不闭嘴,怪物就会源源不断的过来。

——尤其她已经透过窗口的破洞看见,有数道速度极快的黑影正从树林边缘奔来。

查尔斯还没来?

他是海参(族)么这么慢?

少女拔出自己的壳,有些心疼的看着那道缺口。

好在贝壳上没有痛觉神经——其实她整个贝痛觉感官都不算太发达,但大西洋扇贝族人和普通大西洋扇贝还是有很大区别的,比如大西洋扇贝族人肉ti上有痛觉神经,而地球上的大西洋扇贝就算被活烤了也不会疼——简而言之,肉ti伤了她生理性疼痛,壳碎了她生理上没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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