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面,等待须瓷跟上来。

&ep;&ep;“你的伞呢?”

&ep;&ep;须瓷拿伞的时候,似乎还往口袋里塞了什么东西。

&ep;&ep;傅生撑开须瓷递过来的伞,瞥了他一眼:“跟上。”

&ep;&ep;伞不带,罩两个人有点勉强,但挤挤也不是不可以。

&ep;&ep;可傅生偏偏就将伞侧向须瓷这边,大半身体都暴露在雨水的冲刷下。

&ep;&ep;“你……我不用伞的……”须瓷抿着唇,后面的话被傅生一个冷淡的眼神给堵了回去。

&ep;&ep;傅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不靠近他纯粹是因为他此刻浑身湿透,没必要再把须瓷弄湿。

&ep;&ep;就算是分手,他们也曾亲密过,倒不必那么矫情。

&ep;&ep;“几楼?”

&ep;&ep;“三楼……”

&ep;&ep;傅生对房间的狭小并没说什么,只是微微蹙了眉头。

&ep;&ep;“你先去洗吧,我给你找衣服……”

&ep;&ep;傅生把他带进浴室里,在须瓷略带慌乱的神色中,扔给他一条毛巾:“用热水擦擦身,别碰伤口。”

&ep;&ep;须瓷怔了怔:“你身上都湿透了……”

&ep;&ep;傅生关门的手微微顿住:“还是要我帮你?”

&ep;&ep;须瓷望着傅生出去,磨砂的浴室玻璃并不能完全阻碍视线,他依稀看见一团黑影坐在了床边简陋的桌椅旁。

&ep;&ep;他顿了一会儿,想起傅生浑身还湿着,加快了擦身的速度。

&ep;&ep;须瓷脱掉衣服,望着镜中的自己有些出神。

&ep;&ep;这具身体不算好看,曾经被傅生养起来的肉都掉没了,四肢纤细,连腰看着都不足盈盈一握,后背的蝴蝶骨极其突出,稍一呼吸,腰腹的肋骨都有迹可循。

&ep;&ep;更别提他的左手臂上,那些丑陋的细长疤痕。

&ep;&ep;他从裤子口袋里翻出自己刚从化妆台上偷拿回来的遮容膏,是化妆师们用来给演员遮伤疤的。

&ep;&ep;须瓷不怕傅生看见这些,但不能是现在。

&ep;&ep;废物总要利用好它最大的功效,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

&ep;&ep;他将遮容膏均匀涂抹在自己的皮肤上,之前他有注意过化妆师的使用方式,有学有样。

&ep;&ep;等他做完这一切,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拿干净衣服。

&ep;&ep;他顿了两秒,关掉花洒打开门,微微露出上半身:“能帮我拿下衣服吗……”

&ep;&ep;傅生手上正把玩着一个药瓶,须瓷一怔,这是他昨晚刚吃过的。

&ep;&ep;傅生看了他一眼,从地上摊开的行李箱中找到一条内裤和t恤,一起递给须瓷。

&ep;&ep;须瓷想说没拿裤子,可最后望着傅生的背影咽了回去。

&ep;&ep;一分钟后,须瓷穿着t恤和短裤走了出来,露出两条瘦长的大腿。

&ep;&ep;以前他也经常这样穿,特别是他想要勾傅生来点活动的时候。

&ep;&ep;傅生很吃他这一套,所以常常傅生休假在家时,须瓷就会只穿件堪堪遮到屁/股的长t,还有一条内/裤,就这么在傅生面前晃悠。

&ep;&ep;基本不到一会儿,傅生就会连抱带扛地把他扔到床上……也有在沙发的时候。

&ep;&ep;“趴着。”傅生丢了个枕头放在床上,言简意赅。

&ep;&ep;“……”

&ep;&ep;须瓷依言照顾,整个人侧趴在枕头上,刚好露出大腿上白皙的皮肤。

&ep;&ep;须瓷的白不是那种健康的暖白色,而是偏向冷调,这点他和傅生很像,只不过他比傅生还要白些。

&ep;&ep;因为布满血丝的伤口在肤色的衬托下,就显得有些残忍。

&ep;&ep;傅生垂眸打开碘伏,先给伤口消了一圈毒,再抹上了伤药。

&ep;&ep;全程须瓷没有说一句“疼”字,安静地趴在那里,也不说话。

&ep;&ep;一点都不像他,傅生出神地想着。

&ep;&ep;以前须瓷在他面前,算是一点苦都吃不得,骄纵得很,磕一下碰一下都要跟他撒个娇,偏偏一点都不女气,带着只属于男孩子的干净纯真。

&ep;&ep;帮手臂也上完药,傅生的视线从须瓷白皙的腿上移开:“自己吹下头发。”

&ep;&ep;傅生弯腰,试图在须瓷行李箱找一件自己能穿上的衣服。

&ep;&ep;“别……”须瓷突然下了床,抓住了他的手:“我帮你找吧……”

&ep;&ep;傅生蹙眉,不用须瓷阻拦,他已经看见了行李箱下面夹层中,熟悉的一片衣角——

&ep;&ep;这是他的衬衫。

&ep;&ep;他拉开拉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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