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闷闷的。正好也出去看看清波台的风景。今年年初,那里不是新修了一次嘛。”

&ep;&ep;薛令芳放下花样儿册子,正欲说些什么,双喜守在门外,忽然就掀起了帘子进来。

&ep;&ep;“姑娘,郡主,大少爷院子里纤云来了。”

&ep;&ep;薛令芳神色一顿,眉眼冷凝出淡淡的冷意。

&ep;&ep;薛令蓁一时也想不起这个叫纤云的丫鬟是薛荣身边的哪个,便疑惑地问道:“阿姐,薛荣院子里丫鬟到你这里干什么?”

&ep;&ep;薛令芳浅浅一笑一边命人叫了纤云进来,一边对薛令蓁笑着解释道:“有人想跟着薛荣富贵荣华,而自然就有人怕被薛荣和梁姨娘的大胆行为牵连。纤云早来投了诚,自此便替我看着薛荣的一举一动。”

&ep;&ep;“此时她前来,想必是梁姨娘与薛荣终于忍得迫不及待了,有些动作了。”

&ep;&ep;薛令蓁还真没有想到,薛令芳在忙着自己嫁妆的同时,还能抽了时间去管理此事。

&ep;&ep;说话间,双喜已经从门外带来的一个身材瘦小,容貌清秀,穿着一身蓝绿的比甲的小丫鬟,小心翼翼地进了屋内,立刻向薛令芳和薛令蓁行了礼,而后便站在一旁,老老实实地垂着脑袋,一点也不敢乱瞥。

&ep;&ep;“说罢,可是薛荣有什么举动?”薛令芳冷声道,手不禁捏紧了衣裳的一角。

&ep;&ep;纤云利索地回道:“奴婢瞧见梁姨娘给了荣少爷一张药方子,说让荣少爷备齐了药材,她自会想主意让太太早产,届时借着场面一混乱,拿着这碗汤药给太太喝下,太太和小少爷也都活不了了。”

&ep;&ep;纤云的话不知道是勾起了薛令芳什么痛苦的回忆,面色微微苍白,身子有些颤抖。

&ep;&ep;薛令蓁皱了皱眉,看着薛令芳的反应,难道薛令芳前世的宋氏就是因为在生产时而被梁姨娘下药害死的?那岂不是前世并没有自己这个人?她细细琢磨了梁姨娘的计谋。

&ep;&ep;梁姨娘心狠胆大,虽有几分小聪明,但自幼是在破落的商户家中长大,见识不多,也只能想到这些害人子嗣的手段了。

&ep;&ep;细细论起来,她的计谋可谓是漏洞百出。就算薛令芳前世的时候因宋家遭难,宋氏被禁足,可薛林府里只有她一个生了子嗣的姨娘,当时手中还拿着掌家权,一旦宋氏有了不测,可第一个被怀疑的就是生了庶长子的梁姨娘以及过继不成而暗恨的薛家二房。可最后看着薛令芳的反应,前世的这件事也怕是只被当成了一次简单的难产事故处理了。

&ep;&ep;这明显便是薛林故意纵容,事后又包庇的结果!依着薛林那般自私的性子,怕被宋氏和她腹中那时被当做克星的孩子牵连,那时没了自己出手,梁姨娘得逞,他正好驱除了心腹大患,高兴还来不及,自然不会细究,甚至还会帮着梁姨娘遮掩。

&ep;&ep;如今这梁姨娘也是故技重施了。

&ep;&ep;第49章

&ep;&ep;薛令芳坐在榻上,暖暖的阳光透过窗口照射进来,明明是让人觉得温暖和煦的,可她却只觉得,手脚顺着筋脉,传来一股冷意。前世母亲和妹妹的一尸两命是否就是同样的手段、同样的药方子害得呢?

&ep;&ep;心底里猛然升起了一股子仇恨,她修得尖尖的指甲不知不觉掐进了柔嫩的掌心,握在手心里的白底的绢帕染上了点点红梅似的血点,可面上还是冷淡的一丝笑意。

&ep;&ep;屋子里静悄悄的,多余的丫鬟被赶了出去,只有来禀话的纤云和双喜垂着脑袋立在一侧,感觉到了什么,一点儿的动静也不肯发出。唯独薛令蓁抬起手臂理了理脸侧的碎发,皎白腕子上的鱼戏莲花纹缠丝玉镯与小叶紫檀佛珠轻轻地碰撞,方才发出一丝清脆的声响。

&ep;&ep;双喜不禁担忧地望着薛令芳,她听到了这一声清越的木与玉的撞击声,似是才从噩梦中惊醒一般,素白纤弱的右手握紧了双喜的手。

&ep;&ep;“姑娘,您的手!”双喜看到她手心里的伤痕,小声地惊呼一声,心疼地抽出自己掖在衣襟处的干净绢帕,将薛令芳的手包了起来。

&ep;&ep;“无事。”薛令芳将自己捏得皱巴巴的绢帕扔到了榻上的一旁,眼神一扫,双喜便会意,从柜子里拿出一个藏青色莲纹荷包赏给了纤云,里面装着几个银锭子,纤云伸手摸了摸,约有几十两的重量,抵得上她好几年的月银了,嘴角不自觉露出了些笑意,磕了三个响头:“多谢姑娘赏赐。日后大少爷还有什么举动,奴婢立马来回话。”

&ep;&ep;“你这次干得好,这是你该得的。”薛令芳垂下眸子,轻轻地点了点头,让人将她悄悄送回薛荣的院子里,不要让别人注意到了,万一打草惊蛇,让薛荣将那证据藏了起来就又要费一番功夫了。

&ep;&ep;“阿姐,你打算怎么办?”薛令蓁一边伸手握了握薛令芳的手,缓缓用异能治愈她手上的伤口,一边看着薛令芳的神色,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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