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管洞穿,一个血红的窟窿正往外汨汨的冒着鲜血。这场车祸中,女人遭受到的伤害与那个女孩是不同层次的,她更严重的体现在外伤部分。

&ep;&ep;也许是陈院长始终一言不发,令其他人顿时有些不解,这才跟着陈院长也把目光转向另一名患者。

&ep;&ep;“院长,这名患者伤势也不容乐观,钢管整个穿透胸腔导致内出血严重,即使是手术也恐怕也迟了,而且病人的家属现在还没办法联系上。”王教授目光放在逐渐呈现一条直线的心电图上,另一侧的脑电图却仍有微弱的波动。

&ep;&ep;陈院长点点头,随即对王教授说:“王教授,你还记得上次我跟你提过的脑移植研究吗?”

&ep;&ep;王教师有些困惑,不知为何陈院长忽然会提到这点,可当他目光落在两个女孩身上之时,心底异常惊骇,眼中掩盖不住的震惊,迟疑着问道:“院长,难道你是想进行手术么?”

&ep;&ep;陈院长并未回答,但其实眼中已经给了王教授一个确切的答案,王教授知道陈院长这等于做了一个艰难的选择,也是用自己的身份地位跟名节冒险。

&ep;&ep;陈院长近些年一直在做脑移植的研究,在国外亲眼看见外国科学家成功将猴子的大脑移植到另一个猴子的身上,但人体实验却一直并未尝试,这不仅在国际上成为一种道德问题,大多数科学家也持反对观点。

&ep;&ep;毕竟谁也不曾试验过,谁也料不到在人体上研究会产生怎样的影响,被移植大脑的人究竟是维持本人的思想还是承受另一个人的思想,拥有那个人的感情,目前在医学界还是未知数。

&ep;&ep;手术室内包括陈院长、王教授总共六名医院骨干医生,每个人莫不是国内医学家的专家学者,其中又以陈院长这个医学界的北斗泰山为主,一致做了一份协定,以人格跟前途担保,这些医学界的翘楚精英们在这一天做了一件秘密沉重的决定。这个秘密是要跟他们一起入土为安的,谁也不敢保障会出现什么样的意外。

&ep;&ep;手术整整进行了十六个小时,此时已经是第二天凌晨六点,随着陈院长从手术室内出来,王教授与其他医生也皆紧随而出。

&ep;&ep;摘下口罩,陈院长脸上透出些许疲乏。望了一眼待在手术室外的众人,心底不禁有些百感交集。

&ep;&ep;手术室外其他人等了整整十六个小时,这十六个小时仿佛度过了好几年,那个肩上并无任何军衔的中年男人大步跨前,内心虽然焦急,但仍选择适度的给予尊敬的开口:“陈院长,手术结果如何?”

&ep;&ep;男人身后的一干军官跟大小随行人员也都内心忐忑的盯着陈院长,似乎在等待一场即将到来的判刑。

&ep;&ep;陈院长略略开口,点了点头:“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了,其中一名伤者仍应伤势过重于2012年10月21日凌晨六点不幸死亡。”

&ep;&ep;王青芳原本困得不得了,十六个小时里,除了方才去外面吃了个早餐,她一直都待在走廊的长椅上,原本精神有些许迷离,但一听到陈院长的话顿时浑身一震,连忙瞪大眼冲了上去,也不管旁边那些当兵的怎么想。她现在确实是一心都扑在了杜蕾丝的身上。

&ep;&ep;老天保佑小杜千万没事。

&ep;&ep;这是王青芳十六个小时内脑内无限重复的一句话。

&ep;&ep;可惜,事与愿违,陈院长宣布女性伤者杜蕾丝因重伤抢救无效死亡。

&ep;&ep;王青芳一阵耳鸣,整个人软软靠在墙上,缓缓闭上了眼睛,嘴巴里却呢喃道:“这人,怎么就这样没了呢?”

&ep;&ep;与王青芳的失神相比,其他人心底却好似重重落下了一块石头,更有甚者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不知军衔的那个男人紧紧握着陈院长的双手,手心传来的力道跟热度让陈院长有些许为难,打了个眼神给王教授跟其他助手,自己径自的离开。

&ep;&ep;与其同时,杜家杜冷锋也接到公安局这边的电话知道了女儿因交通意外死亡的消息。杜冷锋挂了电话重重的跌坐在椅子上,沉默了半响也没说一句话。

&ep;&ep;客厅内品茗的杜雨棠瞧出些许端倪,不禁问道:“爸爸,谁的电话?”

&ep;&ep;“公安局的。”杜冷锋叹了一口气。

&ep;&ep;杜雨棠柳眉勾起,心底寻思着。“公安局的人怎么会给您打电话?难道是阿龙手下的人出事了?”

&ep;&ep;杜冷锋摇摇头,脸上看不出表情,但心底却仿佛被狠狠一击,把事情告诉了杜雨棠。

&ep;&ep;显然杜雨棠也料想不到会发生这种意外,眉心紧紧皱着,末了才站起身,吩咐司机开车出门前往瑞金医院。

&ep;&ep;怎么说杜蕾丝都是自己的妹妹,是杜家的人,既然人不在了,那么后事也得处理一下。

&ep;&ep;黑龙江省,长白山脚下的某处森林,两个年轻男子一前一后,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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