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纪向晚心头一阵猛跳,掩饰性地笑笑:“运气吧。”
&ep;&ep;叶秉烛又去箍他的脑袋,恶狠狠地说:“我不觉得是运气啊,你瞧你自己凶的跟疯狗似的。”
&ep;&ep;纪向晚啧了一声:“你是黑粉。”
&ep;&ep;叶秉烛静静地看完这场,关了手机,看着从窗帘缝隙里渗进来的黄色路灯的微光,突然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记得那么清楚吗?”
&ep;&ep;纪向晚听他的语气突然认真,就只发出了一个疑问的单音。
&ep;&ep;叶秉烛轻轻吐了一口气,说:“当时我爸当了半年植物人,那天宣告死亡。”
&ep;&ep;“我妈的精神状态也差到了极点,我很崩溃。”
&ep;&ep;叶秉烛突然自嘲地笑了一声:“我当时蹲在医院外面哭,还怕被人看见,就假装在打电话,想想挺傻逼的——你说是不是太巧了,正好抬头看见那场比赛。”
&ep;&ep;纪向晚心情复杂到了极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伸手抓了一下他的手臂。
&ep;&ep;叶秉烛粗暴地拍了一下他的手背,笑着说:“我没那么脆弱,当时是觉得天都塌了,其实过来了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总不能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