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的报复罢了。你的选择和我无关。”她又苦笑道,“不只是如此,他和你擦肩而过的时候左手总会发抖,虽然短暂细微。我有时候也想通了,他们倒也是有正常人情感的,我们也不应该用他们的方式看他们,对吧?只是罪孽深重,我也难以说服自己,走到这里所经历的所看到的所有苦难,总要有个说法。”

&ep;&ep;周瓷敛眉垂眼扭着自己的衣角,她的面容带着东方人特有的柔和,当阳光照亮了一侧的脸颊,阴暗之间,是一种国画和瓷器纹路留白之处独有的诗意。

&ep;&ep;人被异化,该仇恨的到底是谁?她头痛,眼前又浮现出耶格尔的面容,她忍着痛苦把他和那黑红色的万字旗割裂开来,掉落进他深邃悠长的冰蓝色眼睛中。

&ep;&ep;最后一面,是被搀扶着双腿无力从牢房走出的周瓷,在那一排被吊起的尸体中间,找寻到了她。

&ep;&ep;艾尔温从另一间药房出来了,手上拿着几瓶药片。

&ep;&ep;周瓷就着水服用下几片胶囊,收好了药袋,老医生把手放在周瓷肩上拍了拍,语重心长劝她一定谨遵医嘱。

&ep;&ep;当发动机渐渐停止,轿车刚好停回在街口之时,耶格尔上校刚好踏着军靴出来,走路颇有气势,一双长筒军靴显得他身形更修长。不知道是因为会见很成功还是接下来有约的耶格尔心情看起来不错,嘴角还带着点笑意。

&ep;&ep;打开车门,却看见后座上的周瓷面容紧皱,瘫坐着。

&ep;&ep;一个凛冽的眼神马上扫了过来,副官还没回头,瞬间就感觉到浑身寒意。他衷心跟随耶格尔已久,办事得力,怎么能不从一个眼神就体会全部意义?

&ep;&ep;“上校,小姐胃痛,我们刚去诊所了一趟,已经服下药正在慢慢好转。”

&ep;&ep;耶格尔心痛地让正忍受着痛苦的周瓷倚靠着自己,去掉黑色手套的手轻抚她的面颊,抹去细密的汗,仿佛这样能有用。托起她的手,在上面留下密布的吻。

&ep;&ep;轻微摇晃的车身向来处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