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师引荐的选手是她了吧。

&ep;&ep;在顾濛思绪千万时,孟宛若则拿了侍者端盘里的两杯香槟,递一杯给她,从容道:“嗯,想不到是我吧。”

&ep;&ep;顾濛拿着香槟,连连点头。

&ep;&ep;孟宛若笑了笑:“你就当是一个普通的长辈就好了,不必紧张。”

&ep;&ep;顾濛道:“好。”

&ep;&ep;不紧张才怪。

&ep;&ep;孟宛若看了眼香槟,平和地询问:“会喝酒吗。”

&ep;&ep;顾濛道:“...沉憬很少让我喝,他说我酒量不好,容易醉。”

&ep;&ep;“哦?”孟宛若轻轻抬眉,倒是想起之前婚礼宴会上,顾濛的确喝红了脸。

&ep;&ep;她眼中掠过一抹揶揄,安抚道:“没事,这度数不高,有我在,不用怕,我是很喜欢喝酒的。”

&ep;&ep;顾濛听言,便试着喝了两口,她对孟宛若不太了解,也不懂为什么她会在程氏的酒会上。

&ep;&ep;孟宛若领着顾濛走到宴会厅露天阳台,继续道:“你和我儿子婚礼到现在,也有半年了吧,怎么,过得还好?”

&ep;&ep;顾濛看着眼前风韵犹存的女人,不得不说钟先生的妈妈看起来真年轻,而且十分端庄优雅。

&ep;&ep;“我们相处得很好,他对我很照顾。”

&ep;&ep;“那就好。”

&ep;&ep;孟宛若姿态端庄,淡漠道:“我倒还以为他那脾气不会照顾人呢。”

&ep;&ep;钟沉憬和她关系算不上亲近,也算不生疏,早年为了追求自己的事业和生活,她早早就抛下了儿子。

&ep;&ep;后来虽然每年都会来看他,但生疏是避不可免的,他们之间一直都有隔阂,直到儿子出国留学期间,才渐渐多了联系。

&ep;&ep;顾濛轻轻低眸,她也以为钟先生不会照顾人,起初还自作聪明的打算和他凑合凑合过得了。

&ep;&ep;酒店阳台上,清风徐徐,远远俯瞰整个繁华似锦的城市,灯火葳蕤。

&ep;&ep;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顾濛倒也没感到多冷。

&ep;&ep;孟宛若忽然开口:“想进歌舞剧院当舞蹈演员?”

&ep;&ep;顾濛颌首,认真道:“我现在除了比赛,差一个能容纳我的舞台。”

&ep;&ep;“可以。”孟宛若顺手给顾濛杯里添酒,看起来十分随性,话语深长:“那就好好跳,不要辜负。”

&ep;&ep;顾濛看了看又被加满的香槟酒,喝了酒胆子大,她试着喊了声:“妈?”

&ep;&ep;孟宛若微微一顿,像是有些意外,随后轻笑:“你叫我什么?”

&ep;&ep;顾濛不知是不是自己叫错,难道真的要想钟沉憬交代那样,叫她孟女士?

&ep;&ep;“不可以这样叫吗?”

&ep;&ep;“感觉还行。”孟宛若捏着手中的杯柄,缓缓道:“我儿子都没这样叫我,你这样叫我,有意思。”

&ep;&ep;顾濛抿抿唇,顿时有些不知所措,是她真的叫错了?古怪的母子俩。

&ep;&ep;孟宛若品着酒,眺望阳台外的夜色,缓缓道:“多谢你陪我喝酒,但要是喝醉了,我得找个可靠的人送你回去。”

&ep;&ep;顾濛被她忽悠着喝了好几杯,脸上晕起了酒红,询问道:“可靠的人?”

&ep;&ep;孟宛若掂了掂顾濛的酒杯,若有所思地道:“那的确是个可靠的人。”

&ep;&ep;顾濛只好将那杯酒喝下,眨眨眼眸,她思绪转得快,忽然不禁提到:“沉憬知道你回国了吗。”

&ep;&ep;孟宛若侧过身子,已年过半徐,依旧不减风华。

&ep;&ep;“他今天知道了。”

&ep;&ep;瞧着顾濛微醺的双眸,果然她这个儿媳酒量不尽人意,一点都没有她千杯不倒的能耐。

&ep;&ep;孟宛若转眸,语言微沉:“以后到了京市歌舞剧院,若是见到我得喊孟院长,不能喊妈,公是公,私是私知道吗。”

&ep;&ep;顾濛顺着孟宛若的话乖巧点头,望向一览无遗的城市夜景,清风吹散她的酒味。

&ep;&ep;孟宛若像是故意留着她,看着小姑娘这娇憨的模样,便想生出几许亲近起来。

&ep;&ep;不过几杯酒下肚后,顾濛脑袋就有点泛晕了。

&ep;&ep;程氏的私人酒会,孟宛若是程家那小子的姑妈,只是孟宛若随了母姓,没有姓程,但受邀私人酒会是理所应当的。

&ep;&ep;孟宛若放下酒杯,瞥了一眼时不时就揉眼的顾濛,意味深长道:“好了,带你去找他。”

&ep;&ep;顾濛歪了歪头:“嗯?”

&ep;&ep;...

&ep;&ep;酒会厅里侧的宴席区域,布局古香古色,奢华清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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