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慢着。”乔青烟推开于妈妈的手,走了过去,“今日一事,母妃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你的身子尚未恢复,还是留在府中休养才好。”

&ep;&ep;“为了我好?母妃做这一切难道不是为了您自己?”南宫钰脸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乔青烟,似乎看透了她一般,“还是为了乔府?”

&ep;&ep;“钰儿,乔府也是为了你好。”乔青烟头一回见南宫钰如此冷漠地对待自己,心有些慌了,“那些人办事不周,母妃不过是处罚了他们,你何必与我置气。”

&ep;&ep;“母妃从来如此。以后本世子的事,不劳母妃动手,母妃还是好好管管乔府的人吧。”南宫钰上车后,清风放下帘子,车里的他又说了一句,“清风,若是有人跟着,杀无赦!”

&ep;&ep;随着车子越行越远,乔青烟的心也跟着愈乱,于妈妈和韦妈妈见机扶着她回了屋子里。

&ep;&ep;“他越来越像他的父亲了。”

&ep;&ep;乔青烟苦笑了一下,眼中都是悲凉之色,她没想到如今连唯一的儿子也离自己愈来愈远了。

&ep;&ep;为了乔府?乔青烟冷笑了一下,这些年乔府一直为王府出谋划策,如今却成了王府的眼中钉。他这些年对乔府愈加防范,对她也早没了昔日情意,或许一开始就没有。

&ep;&ep;乔青烟摸了摸自己的脸,当初南宫拓看上了她,她的父亲趁机将她送进了当时的庆王府。那时的她天真烂漫,以为找到了可以托付终身之人,直到后来见了她,那个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她,她才发现,自己也不过是个替代品,南宫拓当初看上她,不过是她身上有几分她的影子。

&ep;&ep;这个女人……乔青烟紧紧捏住手里的帕子,眼中都是恨意,她先是占据了南宫拓的心,如今连自己唯一的儿子也远离了自己。

&ep;&ep;乔青烟每每想到去面见她时,她居高临下的模样,就恨不得上前撕下她脸上那层伪装。

&ep;&ep;“娘娘,世子爷他……”

&ep;&ep;“于妈妈,你不必安慰本王妃,本王妃这些年做的这些,难道真的就是为了乔府?乔府何时在乎过国舅这个虚头巴脑的称呼?他还是不懂本王妃的用心良苦。”

&ep;&ep;他的父王最在乎的永远是权势,历朝历代有几个太子最后顺利登基了,他不懂,将来没了乔府,他不过是个傀儡。

&ep;&ep;这句话乔青烟也只敢在心里说,她终究是信不过南宫拓,这个王府看似她已是她在打理,暗处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她早已不是那个懵懵懂懂的乔青烟了,在王府的这些年,她早已将自己的心打磨得更加坚硬了。

&ep;&ep;“娘娘……”

&ep;&ep;韦妈妈和于妈妈她们的脸色剧变,吓得急忙跪了下来。

&ep;&ep;庆幸屋子里没外人,这些大逆不道的话,若是被外人听去了,乔青烟哪怕是摄政王府的侧妃娘娘也难逃一死。

&ep;&ep;“本王妃知道了。从前本王妃也如同世子爷一般,对这个人充满了敬仰,后来,后来才发现,一切不过是本王妃的一厢情愿罢了。”

&ep;&ep;乔青烟的眼神顿时变得空洞,她缓缓起身,于妈妈上前扶住了她,两人一直走到院子里,乔青烟抬头看着院子的上空,她如今再盛气凌人又如何,哪怕有朝一日,南宫拓完成了大业,她也永远只能守在那个地方,远远地看着,而自己的儿子将来会是这个天下的新主人。

&ep;&ep;“韦妈妈,将本王妃前些日子替王爷亲手缝制的衣服快马加鞭送回京城,这天儿马上要热了,王爷正好可以用上。”

&ep;&ep;她的确是占据了南宫拓的心,可在他身边嘘寒问暖仍旧是自己,想到这,乔青烟落寂的脸上有了一丝松动,脸上又恢复了平日里的娇媚。

&ep;&ep;“韦妈妈,派人去一趟谢府,告诉乔夫人,就说世子爷醒了,勿念!”

&ep;&ep;她虽没有得到南宫拓的心,但她还有乔府和谢府,这些以后都是南宫钰强力的后盾。

&ep;&ep;“顺便将本王妃新得的那对手镯一块送去给谢二小姐。”乔青烟忽然停顿了一下。露出一抹讥笑,“听说她醒了,还不傻了,算她命大。让人盯紧点,别让她再缠着世子,一个外室女子所生的女儿还妄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ep;&ep;“是,老奴这就去办。”

&ep;&ep;南宫钰是乔青烟唯一的儿子,她一直以南宫钰为豪,在京城时,不少小姐们也曾暗生情愫,可从来没有人如此大胆过,敢在南宫钰的身后追,还是谢锦墨这样的傻。

&ep;&ep;她不仅是个傻子,连出身都是一个污点,这样的人儿,乔青烟如何会让她毁了南宫钰的清誉,若不是念及她是谢成之女,只怕早就让人拖下去杖毙了,不得已使了一些手段,让她永远不再纠缠南宫钰。

&ep;&ep;若是她仍旧继续纠缠南宫钰,同样的手段,乔青烟会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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