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你这畜生,翅膀硬了,教训起老爹来了。你们即便不搭手,小壮士照样能上来!”

&ep;&ep;老者举拐要打儿子,管家急忙来劝。曹继武也上前劝阻。众人打圆场,忙将少爷劝回了舱内。

&ep;&ep;曹继武刚才显露了一手,老人果然对他刮目相看,连忙过来赔礼:“小儿无礼,让壮士见笑了!”

&ep;&ep;“哪里哪里。小子三人,承蒙老丈相救,岂敢怪罪!”

&ep;&ep;少年英雄,身怀绝技,又彬彬有礼,老人很高兴,忍不住打量曹继武。

&ep;&ep;二金水性不佳,喝了不少江水,此时像死鱼一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老人瞥见曹继武关切的眼神,连忙命人,将二金抬进舱休息。

&ep;&ep;此时的曹继武,也是一身的水湿,老者连忙致歉:“只顾和小儿拌嘴,差点冷落了小壮士。请先到舱中,换一身干净衣服,来舱后小亭一叙,如何?”

&ep;&ep;曹继武大喜,连忙谢了老人。

&ep;&ep;客人身怀绝技,主人也不怠慢。曹继武换了一身苏绣锦袍,颇具一副公子哥范儿,气定神闲,迈开小方步,踱到了小亭。

&ep;&ep;老者身穿一件湖丝金币章纹锦袍,头戴一顶四季招财员外帽,银须雪髯,面色泛黄,两眼如电,却透着老故狡诈之光,左手拇指戴一羊脂玉扳指,右手拄着一根龟甲鳞竹拐杖,浑身上下,全是精明老道的气息。

&ep;&ep;宾主两人坐定。见曹继武打量自己,老人微微一下,连忙奉茶。

&ep;&ep;曹继武谢过老人,持杯抿了一口,顿觉苦不堪言。

&ep;&ep;但见曹继武眉头紧蹙,表情异样,老人甚是奇怪,连忙拿来曹继武的茶杯查看。

&ep;&ep;这一看之下,老人顿时生气了,忙喊童儿出来。

&ep;&ep;小童不敢隐瞒,就把少爷暗中使坏的事,给抖露了出来。

&ep;&ep;原来少爷恼怒曹继武跌了自己,故意把瓜片换成了黄连,同时加了花椒面。在江中泡了大半天的曹继武,口渴异常,没有察觉,自然是满嘴又苦又麻,说不出的难受。

&ep;&ep;“这还了得,当客人面丢我老脸!”

&ep;&ep;老人拿起拐杖,就要找儿子算账。

&ep;&ep;曹继武连忙起身劝道:“老丈息怒,公子大概是怕我浸水发热,故而拿黄连与我服。”

&ep;&ep;客人给了台阶,老人急忙催促童子换茶。小童闻言,忙不迭的跑去了。

&ep;&ep;老人请曹继武坐定,缓缓说道:“老朽姓金,名富才,楚西荆州人氏,贾茶为业。小儿名印,字世奎,乃老朽不惑之年所得。家妻早亡,因而溺爱骄纵,如今已二十七个春秋,几近而立,恐不成器也!”

&ep;&ep;金富才的语气中,夹着无奈和伤感,尽显对儿子金印的失望。

&ep;&ep;主人救了自己的两位师弟,曹继武不能连句好话也没有吧,于是对金富才道:“老丈之言偏颇。孙叔敖天命之年,煮盐于东海;黄汉升花甲之年,赋闲于长沙;烛之武古稀之年,饮马于郑圉;姜太公耄耋之年,垂钓于渭滨。而令郎如今不及而立,怎能断其将来?”

&ep;&ep;你瞧曹继武这引经据典,金富才顿时转忧为喜,连连赞叹:“想不到你年纪轻轻,不但武艺高强,而且博闻强识,通晓古今,老朽实在是佩服,佩服!”

&ep;&ep;六安瓜片终于来了,金富才急忙亲手奉上。曹继武谦虚一番,连赞好茶。

&ep;&ep;“敢问小壮士名讳?”

&ep;&ep;“不敢,不敢!小子姓曹,名继武,本地池州人士。”曹继武谦虚了一下,继续道,“那两位乃我师弟,金月生和金日乐。他俩不识水性,幸得老丈仗义出手,否则性命休矣!”

&ep;&ep;“区区小事,无需挂怀。”

&ep;&ep;金富才摇头微笑,忽见曹继武的发鬓还在滴水,又疑惑起来,“壮士因何而落水?”

&ep;&ep;此时的曹继武,并不了解金富才的底线,万一他也和白莲教有一腿,那可就惨了。但人家毕竟是恩人,总不能欺瞒人家吧?再说了,对方可是商界老油条,坑蒙之类的伎俩,极为老道。随便编个谎话,人家一眼就看出来了!

&ep;&ep;于是曹继武简短洁说:“只因我们仨在庙里结拜,不认识无生老母,误将其视为何仙姑。因而引起白莲教追杀,烧了我们的船,故而落……”

&ep;&ep;“爹,你别听他瞎说!”金印忽然怒气冲冲地跑了出来,“他那两个兄弟,一个叫库阿痕,一个叫乐乎。你听这名字,不是鞑子是什么?白莲教因为曹继武他爹投了鞑子,才要杀他们的。”

&ep;&ep;“胡说八道!”金富才不相信。

&ep;&ep;“爹,那两个鞑子已经全说了!”金印大叫道。

&ep;&ep;“是不是你们逼迫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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