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周旸一听,急得直接拉住沈阅的手,“殿……不,阅儿,你误会了,我没想点那什么秦霜姑娘。”

&ep;&ep;“什么?,你不想点秦霜。”老鸨脸色一变,怕到手的银子要飞了,连忙对沈阅道:“公子,既然周公子无意,我马上让秦霜姑娘去你厢房。”

&ep;&ep;“不行。”周旸脱口而出,要调查知县,秦霜是一个非常关键的人,他今夜要从她嘴里套话甚至把她变成他这边方阵的棋子,可说出来他又后悔了,这样一来,沈阅对他的误会更深了。

&ep;&ep;“周公子这般舍不得,我怎能横刀夺爱?”沈阅爽朗一笑。

&ep;&ep;恰好这时一位身穿藕荷齐胸襦裙的女子翩翩走来,她面容清丽,带着淡淡的微笑,襦裙布料轻薄,被包裹的玉肩若隐若现。她腰如细柳胸脯却非常丰满,真乃天生尤物。

&ep;&ep;“秦霜见过周公子。”秦霜过来前已经打听过,今夜点他的客官魁梧英俊,在看到周旸的那一刻,她便知晓是他。

&ep;&ep;虽然她是青楼女子,可也挑人,今夜能碰上如此风流倜傥的男子,比起那些浑身油腻的客官实在好太多。说着,她秋水含波地看着周旸,可他看都不看她。

&ep;&ep;他正在看另一外公子,且还仅仅抓着他的手,她突然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了。

&ep;&ep;“既然秦霜姑娘来了,在下便不再打扰了。”沈阅说完,用力甩开周旸的手,疾步往前走。

&ep;&ep;周旸想追,却生生忍住了。

&ep;&ep;他看着沈阅的背影,心里叹了口气。算了,如今人已经找到,待办完正事再与她解释。何况她此时作了男子打扮,再纠缠也不合适。

&ep;&ep;在青楼碰到周旸,碧桃替沈阅憋屈,果然天下男子没有不风流了,即便是她先前最看好的周世子。她气呼呼的,最无辜的是张昭,被她迁怒,频频收到她尖锐眸光的扫射。

&ep;&ep;碧桃担心沈阅受不了打击,谁知道她进厢房后就倚坐在临窗的围子榻上,一手执着酒杯,饶有兴致地看着楼下彩旗花灯、市井烟火,半晌才开口道:“你们看看这攸县一片繁华,却仍有人为最基本的温饱发愁,就像今日的妇人,是不是眼前的这一切都是假的?”

&ep;&ep;“……公子,您这个问题,我实在回答不了。”碧桃扯了扯嘴巴,“时候不早了,这烟花之地是何样,你也瞧过了,不如早点回去歇息。”

&ep;&ep;“素月姑娘还没瞧见呢,再等会。”沈阅一点都不着急,片刻,素月姑娘便姗姗来迟。

&ep;&ep;素月姑娘身段容貌抵不上秦霜,衣着打扮亦淡然许多,可她是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倘若今日不是出现在青楼,沈阅是没料到她是烟花女子。

&ep;&ep;沈阅这些年韬光养晦,避锋芒,今日碰见素月,有点他乡遇知己的感觉,与她一边喝酒一边对诗,直至在碧桃第三回提醒下,她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厢房。

&ep;&ep;经过周旸的厢房时,她目不斜视,宛若今日并无碰到他一般。

&ep;&ep;碧桃倒是看了,里面漆黑一片,怕是周旸与秦霜已共赴云颠去了。一想到这里,她又瞪了张昭一眼。张昭莫名,只能用眼神求饶。

&ep;&ep;回到如意楼时,陈嬷嬷正守在门口,看见她就连忙上前小声禀报,“小姐,周世子在你的厢房,老奴赶都赶不跑。”

&ep;&ep;沈阅听着眉头微蹙,但很快舒缓开来,道:“我知道了。”

&ep;&ep;她推开房门时,周旸正背着手,焦急地来回踱步,听到动静一扭头,看到她时脸上一喜,连忙走到她跟前,“阅儿,你听我解释,今日你所见皆非事实。”

&ep;&ep;沈阅淡淡一笑,道:“今日所见,无论事实与否,都与我无关,周世子更不必与我解释。倘若没有其它事,请回吧。”

&ep;&ep;她这个反应,他其实有所预料。他不觉得恼怒,反倒觉得心慌。正如他娘所说,倘若一个女子真的喜欢一个男子,是绝对不能忍受他三妻四妾、寻花问柳的。如今他喝花酒当场被抓,她却半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是不是因为她不再喜欢他呢?

&ep;&ep;一想到这个可能性,他的喉咙像是被人捏住一般透不过气。他也不管她听不听,直接把房门关上,小声与她道:“近年各地官吏腐败成风,皇上派我暗访,悠县的吴知县生活奢靡、妻妾成群,以他的俸禄根本维持不了一个上百口人的家。我明面上很难查出端倪,但秦霜姑娘与他私交甚密,是以,我今夜与她见面,便是为了从她口中获取消息,绝对不是为了寻花问柳。阅儿,你相信我吧。”

&ep;&ep;最后一句,带着不可忽视的哀求意味,可沈阅听完,只是满意地笑了笑,“这实在太好了。”

&ep;&ep;“……什么太好了?”周旸有些弄不明白她什么意思。

&ep;&ep;沈阅:“当然是因为皇上能派你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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