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有兴趣把百香楼的铺位租给我,免了收不到租金的苦恼。”沈阅说。

&ep;&ep;张管家看她气度不凡,衣着讲究,应该是一个颇有财力的老板,他作了作揖,道:“那铺面位置极佳,只不过百香楼不善经营才沦落至此。沈公子真是有眼光,不过那铺面不小,我拿不了主意,你真想租的话,得我为你引荐我家老爷。”

&ep;&ep;沈阅:“那就劳烦张管家了。”说完,她朝碧桃甩了个眼神,碧桃连忙从衣袖里摸出一小锭银子,塞到了张管家手里。

&ep;&ep;张管家摸着凉凉的银子,立马露出了笑意,道:“既然沈公子如此有诚意,我回去便与我家老爷禀告,一有消息便去通知你。”

&ep;&ep;“多谢张管家了,在下就住在如意楼,请张管家有任何消息便去知会我。”沈阅与张管家又客套了几句,才与他道别。

&ep;&ep;“公子,回客栈吗?”碧桃问。

&ep;&ep;“不。”沈阅摇了摇头,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咱们找个热闹些的店用午膳,顺便打听打听百香楼房东的情况。”

&ep;&ep;沈阅又倒回去,寻了一家百香楼附近的酒家落座,要了一间厢房,点了一桌子菜。

&ep;&ep;店小二看他如此阔绰,招呼得特别周到,沈阅趁机道:“这附近的几间店,就数你们家的生意最红火,想必这菜肴与酒肯定不错。”

&ep;&ep;虽然店不是自个儿的,但作为雇工,店小二与有荣焉,道:“这位公子,莫是我吹牛皮,这林街的酒家,就数咱家最实惠了,即便咱们比不上别家装潢气派,地也显得有点挤,但客官能花少钱喝到好酒吃到好菜,所以才客似云来。”

&ep;&ep;“也是,谁家不是过日子,实惠当然最要紧。”沈阅状似随意地道:“我瞧着前头那家百香楼很气派,可没什么人光顾。”

&ep;&ep;“百香楼?”店小二不屑道:“气派有何用?酒菜贵就算了,还不好吃,当谁都是傻子吗?黄员外把铺面租给他,真是倒大霉了。”

&ep;&ep;沈阅一听,连忙道:“我此番来悠县做生意,从友人那处听过黄员外,听说他身家万贯,是个大富翁。”

&ep;&ep;“当然,黄员外是咱们悠县的首富,也是大慈善家,逢年过节没少给穷人派饭。”店小二说:“听闻百香楼已经拖欠两月租金了,换做是其它房东,早就把他们扫地出门了,也就他能宽容这么长时间,不过再拖下去肯定是要被收回来的,毕竟他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ep;&ep;沈阅没料到这黄员外声望这般好,她就喜欢与这种不锱铢必较的人打交道。

&ep;&ep;店小二看她若有所思,便噙着笑道:“公子,我瞧你玉树临风,不像是做生意的,您是不是闻说黄员外家小姐近日要抛绣球招亲,想来当乘龙快婿呀?”

&ep;&ep;“抛绣球招亲?”沈阅不解道:“你不说黄员外身家丰厚吗?他家小姐要寻如意郎君,不得是易如反掌之事吗?难道是黄小姐容貌过于……”

&ep;&ep;沈阅没说完,但店小二明白他的意思,连忙道:“非也非也,黄小姐生得闭月羞花,乃咱们悠县第一美人,倘若不是被吴知县家的吴大公子退婚,影响了声誉,才不会沦落至双十仍待字闺中。”

&ep;&ep;吴知县不就是周旸在查的官员吗?沈阅更加好奇了,就差拉着店小二坐下与自己详说。

&ep;&ep;店小二当然不敢逾越,又因黄小姐被吴大公子退婚之事在整个悠县无人不知,既然客官想知晓,他便与他娓娓道来。

&ep;&ep;原来,在黄小姐16岁这年的上元节,她与吴大公子一见钟情。家世相当、两情相悦,两人很快便订了亲,只是她还在孝期内,等半年后才完婚。

&ep;&ep;能嫁与自己心仪的情郎,黄小姐日日翘首以盼,可最终等来的却是吴大公子的退婚,因他在一次外出游玩时结识了兴县首富家的金小姐,移情别恋了。

&ep;&ep;都是富家之女,让谁做妾都不合适,吴大公子便琢磨着享齐人之福,让黄小姐与金小姐平起平坐。

&ep;&ep;当初与吴大公子许下山盟海誓时,他曾允诺她此生只娶她一人,后院不会有第二个女人,可如今还没过门就已这般,日后成婚怕是后院人满为患。黄小姐不同意,吴大公子便直接退了婚。

&ep;&ep;退婚后,这吴大公子还不放过黄小姐,到处造谣说她不是,闹得稍微好些的人家都对她避如蛇蝎。当然,冲黄小姐这家世与美貌,还是不乏想娶她为妻的才俊,可倘若想在悠县立足,谁都不敢轻易得罪吴大公子,毕竟他爹是知县大人。

&ep;&ep;就这样,黄小姐熬成了老姑娘,黄员外与黄夫人年事已高,劝闺女早日寻个好归宿。黄小姐知晓父母的苦心,便应了下来。她不想再相亲,直接把姻缘交给上天,决定举办抛绣球招亲。消息已经发出去,远远近近的适龄男子皆蠢蠢欲动。

&ep;&ep;沈阅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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