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初瞪了骆问笙一眼,亲自出门去送,一直送到院门口。

“世子,问笙他是因为与我的误会,才生了些脾气,你别多心,他不是冲你来的。”秦念初其实是有些顾忌他世子的身份,自己跟他呛几句倒也罢了,毕竟男人大多不会真跟女人计较,这个她懂,可是他若觉得骆问笙对他不敬,往心里去了,万一一时肚量小一点,怕是不好。

南宫丘岳自然明白他的担心,他也不是头回被人避忌世子的身份了,于是安抚似的笑一下:“没事,你不必解释,我一早便知他性情坦荡,并非人前人后两面,这点我倒颇为欣赏,不会把那些不打紧的话放心里去。”

“那就好,你们年纪相当,虽然身份高攀,我还是希望世子能当他是朋友。”

“今日你倒这么客气了,原本就是朋友,又不是头一天才认识。”南宫丘岳笑着对她说话,却又抬了眼角远远地看了站在廊下面色不善的骆问笙一眼,压低了嗓子,“你莫怪我唐突,我猜问笙与你闹别扭是为楚二哥哥的事?”

秦念初脸上一红:“这事我有苦衷,恕我无法解释,我知道你为你姐姐怨我,问笙如今也怨我,可我没办法。”

“原本,”南宫丘岳尴尬了一下,“我承认原本我是有气,可是这一月的相识,你的言行展现与我以为的并不一样,若不是我姐姐亲口所言,我甚至要怀疑有人刻意构陷。”

自从知道了高倾远的存在,又自从骆问笙回来,秦念初更加确定了自己要逃离晏府的决心,很是需要多方助力,只是不好突然提起怕人多心,此时话赶话说到这,便赶紧借机多解释几句:“世子,即便是她亲口所言她亲眼所见,也未必是真,有些事前因后果然不清,只见中间一点,极易为人断章取义,甚至我自己那日晕厥过一回,醒来便前后记忆串联不上,你信我几分我不确定,但我真的比任何人都希望这事过去便过去了,我更想清清静静地过日子,不想掺和别人的生活。”

南宫丘岳听她这么说,笑是笑了,可笑容很苦涩:“你这话我信,但愿这事能过去,可是,事已至此,身份已定,真的有办法吗?而且,既然你是这么想的,当初又为何——罢了,又绕回去了。我不再提,你也不必再解释,此事到此为止。”

“好,一言为定。”

“送别需要送那么久吗?”骆问笙不耐烦,远远地喊了一嗓子。

南宫丘岳又有些尴尬,不好再逗留,又见秦念初确实有难言之隐的模样,于是转身欲走。

“世子——”秦念初犹豫了一下,还是叫住他,“我眼下没办法,可若是有办法,又需要人帮忙,世子愿施援手吗?”

南宫丘岳眸子紧了一紧,想要看进她的心里去,可又抓不住什么,在她面上逡巡了一番,终是淡淡一笑:“你若有真心,我便随叫随到。”

“我先谢过世子,世子放心,不管方法如何,我必不会再伤害你姐姐。”

“好,我信你。”南宫丘岳又客气的冲骆问笙遥遥一拱手,转身离开。

“你说话夹枪带棒的干嘛?”回过头的秦念初对着骆问笙没好气。

“怪我说话呛?我不过出去半天你就跟别的男人相谈甚欢。”

果然是吃醋了,真是小家子气,“他好心来探病,我自然以礼相待。”

“好个以礼相待,我若不回来才好,不影响你们礼尚往来。”

秦念初有些生气了,这算怎么回事,想他盼他一上午,回来却是这么针锋相对:“你好好讲话行不行,别这么阴阳怪气的!”

“还好意思说我,看你依依惜别的样子,有多不舍!”

“对,我就依依不舍,看不下去你走啊!”

“你——”骆问笙真就气呼呼地往外走,擦身而过,看都不看她。

“你走了再也别回来!”秦念初话赶话到了气头上,气呼呼地跟到院门外,想要把园门关上,结果看见庄元抱着石兽打瞌睡,气不打一处来,提脚踹上去。

庄元趔趄一步,一个激灵醒过神来,赶忙跪了:“小夫人息怒。”

“叫小姐。”秦念初如今对这个叫法果然很是别扭。

不料骆问笙在前面听见,转回身来冷笑着斜眼看她:“你竟然也在意,那又何必当初?”

秦念初一口气顶住,没有回嘴,原地顿了顿,放低了嗓音,抬手招招他:“问笙,你过来。”

“你,干嘛?”骆问笙见她突然好声好气地说话,有些愣怔,仔细看看她脸色,倒是和缓,于是犹豫着折回来。

“来,过来。”秦念初似笑非笑,语气温和,终于待他走近,突然扬手,一耳光扇上去。

“啪”一声脆响,骆问笙本能的捂了脸,愣在当场,地上跪着的庄元也吓呆了,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把头使劲伏在地上。

满心烦乱的秦念初仿佛是瞬间安静了下来,她一时想不通自己怎么就突然火大到那个程度,但她知道自己一定不想总时这样患得患失,于是冷冷的盯着骆问笙,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定:“你自己选,如果要走,现在就走的远远的,此生不复相见,如果想留,去太阳底下跪着,跪到我消气为止。”说罢,转身回了屋子。

骆问笙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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