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人,可还顺利?”落葵一声询问将秦念初从深思中惊醒过来。
“嗯,啊,见面是顺利,只是曙红她什么都不多说,又过的可怜,我当下也救不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往屋子里走。
落葵神色黯然:“救自然是救不了,您自己都还麻烦着呢。”
“落葵。”
“嗯?”
秦念初想了又想,还是决定直接问:“你讨厌我吗?”
“怎么会?!”落葵立刻否认,吓得退了一步,“小夫人,奴婢是不是说话太直了,惹您不高兴了?”
你还知道你说话直啊,秦念初腹诽,面上却和颜悦色:“哪里就不高兴了,我随口问问,只是曙红她受我连累至此,你心里也不舒服吧?”
“奴婢是觉得曙红可怜不错,但奴婢的难过是恨铁不成钢,能在府上做到大丫头的哪个不是心有七窍,她自己不长眼,受了算计也是活该。”
秦念初噎到了,这话说的,够狠!
“你嘴上这么说,心里其实还是同情她吧?”
不料落葵神色变了又变,径自去把门关上,回身噗通跪了:“小夫人,奴婢知道自己性子直,反正如今的情势,我也不指望哪天还能翻身,但奴婢有句话,当日若是我在,拼死也把您拦下来。”
“幸好你不在,不然今天受连累的就是你。”
“才不会,奴婢是性子直,不是傻,您这一年来都过的风平浪静,哪能突然就跑到少将军房里了,别人信,我不信。”
秦念初几乎都要感动了,刚想说什么,落葵又加了一句:“若说亲密,您跟问笙哥更亲密,南宫世子不也三不五时地过来。”
几乎要被气笑了,这不是夸人吧?作为古人这样的行径可不尊礼仪。
“那天你去哪了呢?”
落葵撅了嘴巴:“小夫人,奴婢现在是跟您掏心窝子说话,您又装失忆!”
“......”
“不是您打发我去老夫人屋里送绣品嘛!”
好吧,又谈不下去了。
秦念初伸手将落葵扶起来:“我知道你这份心了,我若有朝一日——”哎,该怎么往下说呢,再能耐也是个妾,又顿住了。
“小夫人,”落葵起身,也看出她脸色不大好了,说话变得小心翼翼,“您到底是为了什么呀?您明知道少将军和大夫人,不不,我的意思是,就算少将军宠爱您,可您,您的身份本来可以嫁给别家做正妻,即便是世子,虽身份贵重,也不是不可能。”
“是呀,为什么呢?”秦念初苦笑一声,“你觉得我身份高贵?我倒觉得寄人篱下孤苦无依,每逢佳节思念愈深。”骆问菱这际遇倒真和自己相似,真的让人牵动了愁肠,究竟还能不能回到那个世界呢?
“可是骆大人迟早会回来的,到时候论功行赏,他的亲妹子还能被忽视了?说不定还能蒙皇上赐婚,指个侯门弟子风风光光地出嫁。您就不肯再等一等。”
秦念初直觉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只含含糊糊地应一句:“我倒想等,这不是已经发生了嘛。”
突然,落葵瞧她两腮发红,突然伸手往她额头上一探,将她吓了一跳。“哎,你干什么?”
“小夫人,您发烧了。”
“啊?”自己摸摸,果然,头有点烫。
想来这几日一直受罚,七夕又熬了个夜,昨天上午被玉容折腾一番,今天下午又匆匆去见曙红,这一连串的事情发生,不生病才怪,于是叫落葵去冲姜糖水发发汗,自己先去床上躺着了。
承露正端了饭菜进门:“您这是怎么了?”边问便走到床前来看。
“不妨事。”秦念初又打算起来先吃饭。承露按住不让起,端过碗来喂她。
其实是真的没有大碍,下午秦念初甩马鞭的时候留意过,这个身体的确就是自己的身体,用着很顺手,说不定骆问菱就是自己的前生呢,呃,话题扯远了,重点在于,既然是自己的身体,那她就放心了,她体质极好,跑马拉松都轻轻松松,这点小毛病并不在话下。不过,既然丫鬟愿意喂,那就躺着好好享受一下吧,毕竟此刻是真的觉得有些不舒服了。
说起来,这俩丫头除了最初的不忿和呛声,也还算尽心尽力,直爽如落葵,竟说大实话,她本是好好的大小姐身份,是不该自甘堕落。
秦念初忽略了一件事,退一万步讲,这身体是她的,可这身体十八年来是按闺阁女子成长的,并不曾天天锻炼,而且又是背井离乡水土不服,可没那么坚强,于是,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真的是头晕脑胀两腮通红了。
她有点后悔,昨晚承露和落葵看着她喝了一碗姜糖水就想睡觉,实在不大放心,一再追问要不要抓药,可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连连摆手将她们轰走,自顾自地睡了。
余嬷嬷是没那么好心,不会因为她生病就饶过她,于是此刻秦念初跪在地上浑身发抖又直冒冷汗,只能盼着这位煞星赶紧离开,自己好悄悄休息一会儿。
“你到底是冷还是热?”
秦念初迷迷糊糊抬头,对上一双探寻的眸子。
“你病了?”南宫秋月看出她脸色有异,伸手来撘她的脉。
秦念初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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