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什么。

&ep;&ep;所以谢平川另有打算。

&ep;&ep;徐白不知他心中所想,自顾自地分析道:“秦越和魏文泽关系近,或许有一些证据,就在魏文泽的手里……”

&ep;&ep;她叹了一口气:“可惜魏文泽不会投案自首。”

&ep;&ep;谢平川没有反驳。

&ep;&ep;第二天是工作日,所有员工照常上班。

&ep;&ep;谢平川来得很早,助理还没出现,他就到了办公室。由于他提前预约了卫启成,因此刚刚放下公文包,卫启成便敲响了房门。

&ep;&ep;卫启成正是俗称的“卫董事长”,作为某投资集团的董事长兼总经理,他也是恒夏的创业投资人,自己的女儿宋佳琪,还在恒夏的翻译组工作。

&ep;&ep;他很忙,预留给谢平川的时间,只有早晨的半个小时。

&ep;&ep;卫启成开门见山道:“你在邮件上说,有重要的事,想请我帮忙,是什么事呢?谢总监,要是能帮得上,我一定伸手。”

&ep;&ep;谢平川为他倒了一杯茶水。

&ep;&ep;茶叶是明前龙井,泡开有浅淡清香,热气缭绕间,卫启成端起了杯子。

&ep;&ep;他的头发堪称花白——从前还喜欢染黑发,近来他却看开了。既然年纪大了,没必要遮遮掩掩。

&ep;&ep;谢平川是他儿女辈的同龄人,他对谢平川依然客气:“我看恒夏的运行状况,比去年下半年好上不少,你和蒋正寒两个人……”

&ep;&ep;“我约您见面,不是为了业务,”谢平川站在沙发边,放下了紫砂茶壶,道,“魏文泽加入了秦氏集团。”

&ep;&ep;他只说了这一句。

&ep;&ep;卫启成已经理解了。

&ep;&ep;谢平川身形笔直,也没有落座。

&ep;&ep;就在不久之前,法务部整理了新一批的证据。卫启成作为董事会的重要成员,自然有权利将文件浏览一遍——他早知魏文泽有猫腻,但也没想到,猫腻如此之大。

&ep;&ep;而今,谢平川又找上了门。

&ep;&ep;“宋佳琪和魏文泽的关系,董事会有所耳闻,”谢平川看向了别处,似乎并不想提及,“秦越的处事方法,我们不是不了解,卫董事长……”

&ep;&ep;卫启成笑道:“你和我说话,就不用拐弯抹角了。”

&ep;&ep;他坐在柔软的沙发上,肘部紧挨着沙发的扶手,掌心半托着自己的脸。颜色苍白的发丝,在光线的投射下,也变得无所遁形。

&ep;&ep;比谢平川大了二十多岁,又见惯了风风雨雨,谢平川在想什么,卫启成不会猜不出来。

&ep;&ep;他含蓄道:“你想解决魏文泽和秦越,绕不开秦氏集团。”

&ep;&ep;“这是另一方面,”谢平川道,“请您帮一个忙。”

&ep;&ep;卫启成并未拒绝,反问道:“什么忙?”

&ep;&ep;谢平川笑了。

&ep;&ep;他依然站在沙发边,不过略微低头,与卫启成四目相对:“魏文泽目的不纯,我们想斩草除根。”

&ep;&ep;卫启成放下了茶杯。

&ep;&ep;谢平川给他分析了局势,提到和魏文泽交好的那一帮人,已经蹲守在监狱里了,后期审问还在继续,不知道会牵扯到谁。

&ep;&ep;何况魏文泽不再是一个软件公司的经理,而是摇身一变,成为了秦越总裁的首席助理——这个位置上,能做多少事,没人比卫启成更了解。

&ep;&ep;谢平川最后拿出了一沓文件。

&ep;&ep;多亏了赵安然的坦诚,谢平川才能整理完善。

&ep;&ep;卫启成看过了资料,终于有所松动。

&ep;&ep;他想到女儿单纯无知,家教严格,倘若一再纵容,恐怕难以收场。

&ep;&ep;当天中午,卫启成推掉了所有行程安排,来到了恒夏的翻译部办公室,亲自找上了自己的女儿。

&ep;&ep;宋佳琪还在打电话,也开口叫了两句“文泽”,一幅心心相印的模样——宛如一位深陷爱情的少女。

&ep;&ep;卫启成抬了一下手,示意秘书暂时离开。

&ep;&ep;他站在宽敞的走廊里,即将做一位棒打鸳鸯的父亲。

&ep;&ep;宋佳琪瞧见了他,先在电话里说了一声:“我爸找我有事,回头再聊。”然后才走过来,问道:“爸爸,你怎么了?”

&ep;&ep;她穿着七厘米的ysl高跟鞋,鞋跟便是ysl的字母,从头到脚的每一件衣服,都是大有来历的名牌。

&ep;&ep;只是因为她喜欢,又能买得起。

&ep;&ep;今日的宋佳琪也做了静心打扮,眼影的上妆手法很巧妙,愈发凸显她的好气色——与之相反的是,她的父亲似乎一脸愁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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