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溯英嘟着嘴,白了她一眼,不吭声。她不喜欢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整日粘着黑熊哥哥,赶都赶不走,真是一点也不害臊。本来黑熊哥哥可是她的,后来姜姐姐来了,她勉为其难地将黑熊哥哥让给姜姐姐,这怎么又来一个?讨厌讨厌!

&ep;&ep;宴席另一侧,却有一道冰冷的视线投来。

&ep;&ep;萧嘉宥喝了一杯又一杯,心中的嫉妒和恨意却得不到丝毫缓解。他不明白,为何艾艾会爱上那样一个不择手段的混蛋?她明明是他的啊,他们青梅竹马,两小无嫌猜,他答应过会好好待她,会爱她一生,为何她却先背弃了誓言?她的眼中只有那个玷污了她的畜生,一丝一毫都看不到他。

&ep;&ep;难道只要得到她的身子,就能够得到她的心吗?

&ep;&ep;女人果然都是水性杨花的贱人。

&ep;&ep;萧嘉宥心中苦涩,却莫名笑了起来。起初是无声的,渐渐地,开始笑出声音来,他手中紧紧攥着一只酒杯,越握越紧,无色的烈酒洒满手背。

&ep;&ep;萧维听到突然发出的笑声,侧头,却看到他满脸的泪水,和扭曲怪异的表情。

&ep;&ep;“你喝醉了。”他握住萧嘉宥的肩膀,手掌微微发力。

&ep;&ep;萧嘉宥依然在笑,边笑边摇头,趴在桌子上,声音慢慢停了下来。萧维这才招手换来内侍:“送世子去休息。”

&ep;&ep;另一边,乾宁帝看着默不作声只顾饮酒的黑熊,问道:“阿正连续几日不来上早朝,可是身体不适?”

&ep;&ep;黑熊曲着一条腿,空酒杯捏在指尖,心不在焉答:“无事。懒得上朝。”

&ep;&ep;乾宁帝笑了一声:“你倒是潇洒,想不来便不来,朕却是忙得不得空闲。”他举起酒杯,“来,陪朕喝一杯。”

&ep;&ep;黑熊斟满酒,执起杯子,遥遥向他一敬,而后仰头,一饮而尽。

&ep;&ep;“好!”乾宁帝爽朗赞道,也干了杯中酒。

&ep;&ep;黑熊继续自斟自饮,桌前佳肴一口未动。有官员上前攀谈敬酒,他一概来者不拒,只是对那些人口中呜呜啦啦的恭维讨好毫无反应,似乎眼中只有美酒。

&ep;&ep;不多时,只觉眼前微微晕眩。今日喝了不少,醉得也有些快。

&ep;&ep;又饮了几杯,醉意上头,黑熊懒洋洋往后一靠,阖上了眼皮。蒙飒注意到他的动作,转头,惊讶地瞪着他:“你不是吧,这么快便醉了?”

&ep;&ep;乾宁帝也望了过来,含笑道:“这酒宴刚刚开始,阿正怎的这么快便醉了?”言罢抬手,“来人呐,云南王不胜酒力,快送他去歇息。”

&ep;&ep;话音刚落,便有几名内侍赶来,毕恭毕敬将醉醺醺的黑熊扶起,去往偏殿歇息。

&ep;&ep;宫廷御赐佳肴,自然比府中家常便饭来得美味珍贵,姜艾却食不知味,眼前反反复复,全是他冷漠的脸色,和那个竟能近他身的女人。

&ep;&ep;那个人她从未见过,但大概是一个特别的人吧,她从未见过他身边有别的女人。他们何时相识,又是何种关系,她全然不知,只知道他在巍峨宫门下那一句掷地有声的——“本王的人”。

&ep;&ep;心里不大舒服,姜艾缓缓吐出一口气,放下筷子,掌心贴在胸口。

&ep;&ep;沈氏望过来,担忧道:“艾艾,可是身体不舒服?”

&ep;&ep;姜艾摇头:“只是没有胃口,娘不要担心。”

&ep;&ep;她说这话时,并不知道自己的脸色有多白。沈氏心疼地抚了抚她的脸颊,柔声道:“等宴会结束,我们便回家。你若不舒服,便靠在娘身上休息片刻。”

&ep;&ep;姜艾点头。

&ep;&ep;恰在此时,一名内侍躬身上前来,声音极轻,并不引人注意道:“姜姑娘,王爷有请。”

&ep;&ep;姜艾怔了一怔,抬眼望去,黑熊的位子已经空了,不见他人。

&ep;&ep;犹豫片刻,她对沈氏道:“娘,我去去就来。”

&ep;&ep;未等沈氏仔细询问,便起身随内侍离开。

&ep;&ep;一路离开宫殿,从御花园穿行而过,姜艾才渐渐回过神来,这人并非黑熊身边的人,自己竟如此轻信了他的话,若是有人别有居心,她无声无息死在这皇宫里,怕是也无人知晓。

&ep;&ep;心中一紧,她停下脚步,内侍有所察觉,回过头来,脸上挂着恭敬的笑:“王爷已在前面等候,姜姑娘请。”

&ep;&ep;已经到了这,想逃也逃不掉了。姜艾抬步,走向他指引的方向。

&ep;&ep;绕过一片月季丛,便见前方不远处,一身浅色广袖锦袍的男人负手立在一株樟树下,月光下气质蹁跹,仿若仙人——姜艾脚步一僵,暗自懊恼,都怪她心有所想,听到王爷二字,便以为是那个人。

&ep;&ep;萧维转过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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