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2/3)

？”

&ep;&ep;身后突然想起白秀娥的声音，林桃搀着她。步履蹒跚走出来，看着林红重了声音：“林红，你是艳子的小姑，能说这种话？”

&ep;&ep;林红还想说什么，她直接打断。

&ep;&ep;“建成，搀娘进屋，上门了在院子里算怎么回事？闹笑话的这是”

&ep;&ep;林建成本来就落了下风，正和白秀娥闹着别扭，现在也不好再强词夺理。

&ep;&ep;白秀娥视线扫过大嫂和林红，说道：“都进来坐吧。”

&ep;&ep;白秀娥这几句话说的严肃，转身进屋。

&ep;&ep;林建成的脸黑了又白，跟着大步进去。

&ep;&ep;林艳懒得搭理这些人，可又怕母亲吃亏，也跟着进屋。听见身后有响声，就转头视线掠向远处，小叔的身影在黑暗里一晃就不见踪迹。随后她就看到小姑夫探头探脑的露出面目来，接触到林艳的视线，冷着脸点了下头。

&ep;&ep;“你姑呢？”

&ep;&ep;林艳这个小姑夫和小叔是一路子货，臭味相投，十里八村有名的爱好偷鸡摸狗。小姑林红嫁给他，他赌博输了房子和地，一家三口就住回了娘家。

&ep;&ep;林艳看他一眼，没说话，转头就走。

&ep;&ep;“嘿，横什么横！”

&ep;&ep;林艳回头：“姑父是来做什么？领我姑回家？”

&ep;&ep;林艳的姑父叫程大海，是个光头，一摸光亮的头顶，流里流气哼道：“来看着，怕你姑被人欺负。”

&ep;&ep;林艳就笑了：“我姑的脾气不欺负别人就好了，谁能欺负得了她？”

&ep;&ep;说完一句废话就不再多言。

&ep;&ep;林艳进屋的时候，就听白秀娥开口：“写字据吧，钱是借出去的不是扔出去，总不能不明不白。我们也是一家子人，又不是不用吃喝。”

&ep;&ep;林建成皱眉，有些不耐烦：“别说了——”

&ep;&ep;林红也尖着嗓子说：“一家人打借条？嫂子，有史以来也没这个例子！”

&ep;&ep;白秀娥脾气一下子上来了，怒：“什么都是我别说了，人家都打上门了还是我别说了，几个孩子饿死了别人只会看笑话会帮你吗？不行了就离婚，这日子还能过下去吗？吃没吃喝没喝的，林建成，你自个说说，我嫁到你们林家是占着什么便宜了？”

&ep;&ep;她在这边发脾气，家里东西摔得乱七八糟，不等婆婆说出什么话，就直接哭诉：“一家人，林红你自己拍着胸口敢说你把我们当一家人了？”转头对着林建成，气的浑身发抖：“你自己是多大本事？连儿女都养不活还把钱借出去……”

&ep;&ep;环境不同，人和人的相处也不一样，白秀娥有她自个的办法。林艳是小辈，她能说什么？再搀和下去，事情只会更加糟糕，她没说话的立场，说什么都是错。

&ep;&ep;这事肯定是要有个结果，林建成一言不发，站在不大的屋子中间像个树桩。

&ep;&ep;林红带着自己母亲和大嫂在屋子站着和白秀娥针锋相对，林家大嫂子人精明，自然不会多言得罪人。林红左右看看，最后把视线投到母亲身上：“娘。”

&ep;&ep;她低低唤了一声，老太太这才反应过来：“秀娥，你这些话是说给我听得？”

&ep;&ep;白秀娥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娘，这些委屈我什么时候提过，今儿你们既然都来，那就摊开说说，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ep;&ep;白秀娥一哭，林桃和林梅都哭了起来，屋子里热闹的很。

&ep;&ep;“打春孩子要上学，我这肚子里的马上就要落地了。一毛钱都没有，这日子可怎么过！不如死了清净，再不去操心这些事……”白秀娥哭哭啼啼。

&ep;&ep;老太太脸色十分难看，气也不顺，本是来教训媳妇孙女，谁知道反被教训：“秀娥，话不能这么说！”

&ep;&ep;“那话该怎么说？日子该怎么过？娘，你来教教我？”

&ep;&ep;林艳觉得白秀娥平常唠叨些无关紧要，看似糊涂，这时候倒是拎的清，比林建成强多了。

&ep;&ep;“二嫂，你的意思，前几日二哥拿出来的钱，今儿是要回去的意思了？”

&ep;&ep;林红气不过，开口说话，语气也是很冲。

&ep;&ep;她转头对林建成说：“二哥，你也是这个意思？建军的婚事也不办了，房子也不盖算了，反正建军穷死活该，兄弟都各扫门前雪，有钱了也不帮衬。”

&ep;&ep;“林红——”

&ep;&ep;林建成十分为难，一边是儿女老婆，一边是爹娘手足，他能怎么办？“你少说两句吧。”

&ep;&ep;“二哥，没想到你是这忘恩负义的人！”林红怒视林建成，手指都快戳到他脑门上。

&ep;&ep;“林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