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公主在凉亭内发生口角,定是因为这个,你才对公主心生不忿,痛下杀手。”

&ep;&ep;闻言陆今湘实在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说:“我没那么蠢,这样除了让公主有借口惩罚我,还有什么好处,且你没注意到,刚刚是我跳下去将公主救上来的吗?”

&ep;&ep;周围人恍然,好像的确是这样,刚刚公主命在旦夕,是她干脆利落跳下水,将公主救了上来。

&ep;&ep;董曼珊神色僵硬,随即,执拗道:“那是你推公主入水后,怕了,担心公主出事连累自己,遂才主动跳下去救公主。”

&ep;&ep;陆今湘抿唇:“你若真心想往我身上泼脏水,自然什么话都能编圆满。”

&ep;&ep;这句话刺激到了董曼珊,她好似被踩中尾巴般激动地跳起来。

&ep;&ep;“什么叫我往你身上泼脏水,你蓄意伤害公主,不仅没有丝毫悔悟之意,反倒反咬我一口,郡王爷郡王妃,你们要为公主和我做主啊。”

&ep;&ep;最后,她看向郡王爷和郡王妃,神色凄然而坚定。

&ep;&ep;这……郡王爷和郡王妃对视一眼,颇感头疼,这董家妮子,怎么这般不懂礼数,危害公主这么大的事是他们随随便便就能定罪的吗?

&ep;&ep;别说他们,就算皇上,恐怕都不想把这件事闹大,公主毕竟没事。

&ep;&ep;若太子知晓,也只会挥挥手将这件事压下去。

&ep;&ep;况且,郡王妃私心里觉得,陆少夫人不是那等蠢人,没必要跟公主过不去,公主再受宠,也只是个公主,皇上不可能为她强行逼迫齐国公府嫡长孙,也逼迫不了,牵一发动全身的道理皇上比谁都明白。

&ep;&ep;想着,她嘴角带上微笑。

&ep;&ep;“这事回头再议,现在最要紧的是公主的身体,等公主醒来,一切看公主怎么个意思。”

&ep;&ep;公主还没发话呢,你一个小小的侍郎之女张扬什么,真是牛屎虫拱山,多管闲事自不量力。

&ep;&ep;董曼珊咬唇不甘心,还想再说什么,但郡王妃已然不想再听她说什么,转过身就吩咐身边侍女。

&ep;&ep;“等下。”

&ep;&ep;一道嗓音突然插入。

&ep;&ep;众人愣神,循声望去,居然是一直保持沉默的齐国公府嫡长孙覃煊。

&ep;&ep;陆今湘亦愣怔看向身边人。

&ep;&ep;他不会要大义灭亲,为那位可怜的公主撑腰吧?

&ep;&ep;可是,明明不是她啊!

&ep;&ep;陆今湘悄悄咬牙,开始思考一会儿是直接脚踩底下鞋面,还是等回家跟祖母告状,无论如何,她陆今湘可都不是个任人宰割的小牛!

&ep;&ep;“你说,你亲眼见到内人推了公主?”淡淡嗓音响起,含着某种冷冽而清寒的音调。

&ep;&ep;董曼珊见局面陡然峰回路转,虽有些不明所以,但仍然强撑着用力点头:“没错!”

&ep;&ep;“只有你看见,其他人无人注意?”覃煊又开口问。

&ep;&ep;冷慢眼神环顾一周,众人被他看得不禁低下脑袋,更有些许脸皮薄的脸颊晕染桃色,这位齐国公府嫡长孙当真好相貌好气度啊!

&ep;&ep;可惜,已经娶有妻室。

&ep;&ep;过了会儿,无人吭声。

&ep;&ep;“真是巧妙,无一人看见,只有这位姑娘有缘得见。”覃煊浅笑一声,语调不轻不慢,含着一股说不出的讥讽。

&ep;&ep;董曼珊脸庞倏得红了,她想大声嚷嚷出声,但对上眼前这人,莫名不敢,最后只敢声音微弱地反驳一句。

&ep;&ep;“公子究竟想说什么?”

&ep;&ep;“哦,”覃煊懒漫地盯着她,轻飘飘道,“若是如此,想必你站在内人偏身后位置,才能看得如此清晰。”

&ep;&ep;董曼珊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提起这个,不由茫然地点点头。

&ep;&ep;“内人方才所言,她亦是身后受力才扑向前,偏偏那么巧,你就站在内人身后。”覃煊细声咀嚼般,逐字逐句道。

&ep;&ep;董曼珊猛然反应过来,她用力挥手,嘶声嚷道:“不是我!怎么可能是我!”

&ep;&ep;听到这里,陆今湘总算回过神,覃煊不仅没有大义灭亲,反倒像在维护她。

&ep;&ep;维护她哎,他今日吃错什么药了?

&ep;&ep;陆今湘不由惊奇地盯着覃煊猛看,视线过于灼热,盯得他微微拧眉,示威般瞪了她一眼。

&ep;&ep;“我知道了,她是你夫人,你自然维护她。”董曼珊突然攥紧双拳,急剧喘息。

&ep;&ep;“这位姑娘,你可能不了解我平日的政务章程,京畿衙署内一些冤假错案亦会交由我司办理,其间会用到许多有效手段,帮助理清事情掩埋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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