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沐心慈来后宫已一月有余,成美人自是来拜见过她的,两人相聊过几句,没有深交。

&ep;&ep;成玉儿当即被拖去了玄珠门,一路凄惨的哭喊,都是在咒骂沈湄仪和沈厚。奸佞、贪婪等等,语无伦次。

&ep;&ep;沈湄仪暗自咬牙。长这么大还从没如此失算过!眼睛朝那出尔反尔作证的宫女投去一抹难以觉察的厉色目光。这个宫女是她爹安插在宫里的心腹,竟然会背叛她!该死的!

&ep;&ep;其实,那宫女并没有背叛她。此刻宫女正如梦初醒,对刚才所做之事完全没有印象,连如何来到这里都记不得。收到沈湄仪那抹厉色时,才意识到自己或许做错了事,大恐。

&ep;&ep;昨日宠妃,今日亡魂。

&ep;&ep;皇宫里这样的事,也不是第一遭闻。宫人都已习惯。不过就是死了个人罢了,明日会有更多的女人进宫填补那个空缺。

&ep;&ep;是夜,夜色已暮。皇宫门口,守夜的士兵都是沐家拨给李睿的那批里的,识得沐心慈,对现下状况都视而不见。

&ep;&ep;“娘娘……玉儿真不知道如何感激您的大恩大德……”成美人对沐心慈下跪感恩道,眼泪簌簌的落。

&ep;&ep;本来该是亡魂的成玉儿竟还好好的,背上背着包袱。

&ep;&ep;“快请起吧,你身上还伤着,此处也无旁人还跪个什么。现在你终得自由,好好珍惜,莫再靠近这皇城。”沐心慈扶起成玉儿。

&ep;&ep;成玉儿没被杖毙,沐心慈暗地里救了她。

&ep;&ep;“现下你已经得罪了沈贵妃,说了那般话,只怕你爹爹……”沐心慈欲言又止。

&ep;&ep;成玉儿当即撕下一块裙裾,咬破手指给老父写了封血书,交给沐心慈。“希望娘娘,能多照拂下我爹爹,他年事已高,受不得许多折腾了,成玉儿日后愿做牛做马,报答娘娘恩情……”

&ep;&ep;成玉儿乘着沐心慈安排的马车连夜逃走。

&ep;&ep;沐心慈看着手里的血书。如此一来,国子监祭酒,这个了解沈厚不少过去的人,便不得不投靠她爹爹沐沉舟,以求庇佑。

&ep;&ep;国子监祭酒在朝中势力并不大,但祭酒是燕京城最高学府太学院的掌管官员,有了他,便意味那太学院里的人才,任由他爹爹挑选。

&ep;&ep;沐心慈握着血书。她要燕国注入的新血液,都成为沐家的人。

&ep;&ep;看着马车远去,听着马蹄在空寂的夜里哒哒的响,沐心慈嘴角翘起一丝淡淡的笑。

&ep;&ep;上一世,成美人两次怀胎落子,无法再孕。皇恩宠幸不过朝夕,成玉儿在皇宫高墙里困了一辈子,孤苦潦倒,最后悬梁死,无人收尸,好不凄惨。这一世,能救得她,便救她一次,也未尝不可……

&ep;&ep;沈湄仪陷害成玉儿,以及成玉儿突然出现在大礼之上,她早已料到,或者说,她在等着这一切发生。国子监祭酒,也就是成玉儿的老爹,成重,是沐心慈的第一个目标。

&ep;&ep;爹爹沐沉舟,勇猛果敢,脑子也算机灵,可论计谋却终究差了沈厚那么一点,以至于朝中大臣多是右相党羽,让沐沉舟几次吃哑巴亏。借此机会,正好为爹爹提拔一批忠实的大臣。

&ep;&ep;沐心慈嘴角翘起。

&ep;&ep;沈湄仪,论计谋,你现在比起十年后还嫩了些。

&ep;&ep;沐心慈算算时辰不早,赶回瑶华宫。刚回来,师父青漱便来了,脸上竟有笑容,衬托着整个人都活了。

&ep;&ep;“心慈。今晚为师交你飞虹剑的第二重心法。”九幽执了花枝,打算为沐心慈演示,却被沐心慈拉住衣袖。回头,正见她一双眼睛亮亮的看着他,泛着一股说不清的光,迷了他的眼。

&ep;&ep;“师父,练剑之前,咱们先来说说你的真是身份,如何?”

&ep;&ep;九幽闻言一愣,见沐心慈双目直直向他望来,眼神中微光一闪,心头暗叫不好,却还没来得及别开眼去,意识却已朦胧,沉入无边深邃……

&ep;&ep;沐心慈伸手在师父青漱面前晃了晃,他只看着她,没有反应。

&ep;&ep;果然中摄魂咒了。

&ep;&ep;“师父,烦请你跟我进殿吧。”

&ep;&ep;九幽跟着沐心慈进殿。沐心慈指了指龙凤榻。

&ep;&ep;“坐下。”

&ep;&ep;“……”九幽言听计从的坐下,意识已经全由沐心慈支配,一双眼睛一直挂在沐心慈身上,眼里,是生死两世的深深眷恋。沐心慈从他的眼神里读到一丝哀伤,心头微微触动,心也跟着疼了一下。目光停在他的领口,深色的衣裳,映衬着皮肤白皙如玉。

&ep;&ep;沐心慈朝他的领口缓缓伸手,有点,说不出的紧张。

&ep;&ep;“师父,弟子……得罪了。”

&ep;&ep;心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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