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谭如意想到上回同他一起伏案工作,似乎就是在那时,埋下了今日的伏笔。

&ep;&ep;谭如意喃喃道:“歌德真是个伟大的作家。”

&ep;&ep;沈自酌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ep;&ep;谭如意被他身影笼罩着,呼吸间尽是他身上轻浅的气息。只好伸手去推他,“快走吧!”

&ep;&ep;谭如意在书房的单人床仍然维持原样,不过现在只是个摆设了。其实自初次之后,两人度过了一段十分尴尬的时期。那时谭如意拿不定主意,洗完澡之后仍旧打算去书房睡,已走到门口了,沈自酌从卧室探出头来,“如意,过来帮个忙。”

&ep;&ep;谭如意“哦”了一声,顺从地走过去。

&ep;&ep;“有条领带,深蓝色条纹的……”

&ep;&ep;谭如意忙说:“在阳台上。”说着打开阳台门,将晾在架子上的领带取下来。低头递给沈自酌的时候,却让他一把捉住手指。

&ep;&ep;“书房的床太小了,今后就在这里睡吧。”

&ep;&ep;谭如意眼皮颤了一下,没作声,脸颊却烧灼起来。

&ep;&ep;沈自酌似乎也不好意思,拳头遮着嘴轻咳一声,“我没有别的意思……”

&ep;&ep;“我知道的。”

&ep;&ep;两个年龄加起来超过五十的人,面对面站着,竟像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一样手足无措。如此又过了数日,好歹渐渐放开了。

&ep;&ep;谭如意改完作业出去,沈自酌正在看新闻,听见动静了,伸手拍了拍自己旁边。谭如意坐过去,沈自酌转头看她,“后天有没有时间?”

&ep;&ep;谭如意知道他是说领证的事,点头道:“有的。”

&ep;&ep;然而话音刚落,谭如意才想起来户口本并不在自己手上,她读大学的时候,户口跟着迁去了学校;但毕业之后,又迁回了原籍。如今还放在家里,得回去一趟拿过来。

&ep;&ep;谭如意跟马老师商量调了课,第二天一早就回家去了。她请了两天假,在家里住了一晚,第二天同谭爷爷提起户口本的事。

&ep;&ep;谭爷爷喜出望外,“这是……这是打算领证了?”

&ep;&ep;谭如意含笑点头。

&ep;&ep;“好,你就知道小沈这孩子办事踏实。”当即站起身,走进卧室打开衣柜,将中间的抽屉拉开。

&ep;&ep;重要的证件,谭爷爷都习惯放在这里面。他将存折,当年的结婚证,同如意奶奶的合照等一一翻出来,找了半天,疑惑道,“怎么找不到了,上回办医保还用过的呀。”

&ep;&ep;谭如意走过来,“怎么了?”

&ep;&ep;谭爷爷索性将抽屉抽出来,所有东西都倒在床上,全部翻检过了,然而仍是没有找到户口本。

&ep;&ep;谭爷爷脸色一沉,“给你爸打电话。”

&ep;&ep;谭如意心里也是一沉,掏出手机来拨了号码。刚一接通,谭爷爷将手机抢过去,“户口本放哪儿去了?”

&ep;&ep;“在我这儿啊。”

&ep;&ep;谭爷爷强忍怒气,“赶紧给我送回来,如意要跟小沈领证。”

&ep;&ep;“哟?这就打算领证啦?”谭卫国醉醺醺道,“发展得倒快,也不跟我这个做父亲的说一声。”

&ep;&ep;“你好意思说,你有当爸爸的样子吗?赶紧给我送回来!”

&ep;&ep;谭卫国哈哈笑起来,“那不行,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证还没领呢,就六亲不认了,要真领了证,成了名正言顺的沈家人,您和我都等着喝西北风去吧!”

&ep;&ep;谭爷爷气得要命,“嘿!你以为没了你,他们还领不成这个证了?”

&ep;&ep;谭如意心里沉重,却还得打起精神安慰谭爷爷。

&ep;&ep;谭爷爷说:“没事儿,咱们去补办一个!”

&ep;&ep;然而谭如意那张户口簿上的业主是谭卫国,去户籍管理处打听过了才知道,即便要补办,也还得谭卫国出面,或者让他出具委托书。

&ep;&ep;从户籍管理处出来,谭如意浑身无力,屈腿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头埋在臂间,想哭却哭不出来。

&ep;&ep;她早知道,事情不可能这么轻易。她这辈子,不管管遇到什么好事儿,最后总会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

&ep;&ep;小学的时候被选进班里的舞蹈队参加儿童节汇演,由于谭卫国舍不得出四十块钱的服装费,她不得不得不以家中有事为借口退出;中考的时候,本是考了一所更好的高中,也是因为谭卫国舍不得学费,没有去成;若不是她以死威胁,恐怕读大学也要被耽误了。现在也跟镇上的那些女孩子一样,早早的嫁了人,生两个泥猴般的孩子,一辈子就这么稀里糊涂定了型。

&ep;&ep;她想她上辈子一定是欠了谭卫国的,否则为什么他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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