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白屹东放下话筒,烦躁得冲门外大喊了一声:“还有完没完了?!再吵,我揍你了!!”

&ep;&ep;“y,kathy!kathy!”白宇南顿了下,又开始大哭。

&ep;&ep;白屹东无奈得在原地跺了几脚,深呼吸了几下,拿起电话:“如许,算我求你。半小时后,到酒店门口,我接你。”

&ep;&ep;“哎!”

&ep;&ep;电话断了。

&ep;&ep;如许咬着嘴唇,心不在焉得吹头发。三十分钟内赶到酒店?那车速起码要70迈以上,加上附近这崎岖的路况,简直就是在玩命了。

&ep;&ep;不过,以白屹东的车技,应该没问题吧。

&ep;&ep;吹风机呼呼呼得鼓噪着,合着电视机里的琐碎声音,如许有点迷糊了。朦胧中,好像又听到了白屹萱的怒斥:“那我哥呢?你把我哥摆哪儿了?他一心一意得待你……”

&ep;&ep;一心一意?如许半梦半醒得笑了笑:他的心里,不知道还搁着谁呢。或者像沈阡说的,婚姻对他什么都不是,该怎么玩还是怎么玩。

&ep;&ep;若真懂爱情,他便不会留她一个,左右煎熬、痛苦不堪。

&ep;&ep;吹风机“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如许惊了一下,看了眼墙上的挂钟。50分钟了。

&ep;&ep;她查看了下房间的电话线,好端端插着。想了想,又解开手机屏蔽——10分钟后,还是没动静。

&ep;&ep;打到白家,连管家诧异得回答:“先生1小时前就出门了啊,还没到您那里吗?要不,我打电话问问?”

&ep;&ep;“哦,不用。”如许按住急跳的心口,长吸了一口气:“刚才小南怎么哭得这么大声?不舒服吗?”

&ep;&ep;“哦,不是。”管家的声音颇为无奈:“昨晚,小少爷坐了一天飞机,累狠了,倒头就睡。今天,可能是跟先生玩多了,太兴奋,到了晚上,怎么都睡不着。非要听什么英文的睡前故事,这谁做得来啊?先生怎么哄、怎么吓唬都没用,所以才来找太太的。”

&ep;&ep;如许听得直摇头:“那网上不是有一大堆故事吗?放一个给小南听,不就完了。”

&ep;&ep;管家叹了口气:“不行,少爷就要听他带来的那本,而且读得太快、太慢都不行。几个稍微懂点英文的都试过了,都不喜欢。所以先生才冒火了。”

&ep;&ep;强迫症?如许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然后又哑然失笑:应该是遗传吧。白屹东那排列分明的衣柜,也不是正常人能拥有的。

&ep;&ep;“那……太太,真的不用联络先生吗?”管家低声问道。

&ep;&ep;“嗯,应该快到了。”挂了电话,如许茫然若失:应该……快到了吧。

&ep;&ep;“太太,快开门!”门上突然被人急切得砸了两下:“先生让我们过去接他,他被人撞了。”

&ep;&ep;10多分钟后,如许见到了完好无损的白屹东。原来,他就站在离这儿两条街的地方。4s店已经把车拖走,他插着腰,气呼呼得在原地转圈。

&ep;&ep;看到如许,他更加恼怒得瞪圆了眼:“你住的是什么地方?连个出租都打不到。大马路上,呼啦啦的全是灰。”

&ep;&ep;如许呆了下,吊着心骤然放下来,她忽然想笑。

&ep;&ep;对洁癖来说,没有比被灰扑了一脸更悲催的吧。而且,估计刚才撞上来也不是轿车。马路上一地鸡毛,他的腰带后方也明晃晃得挂着一根,随着夜风飘飘摇摇。

&ep;&ep;可如许不提,保镖也不敢拿,就那么明晃晃得任白屹东插着。

&ep;&ep;气势汹汹得走了两步,白屹东察觉不对,猛地回头,正撞上如许捂着嘴,像在偷笑。

&ep;&ep;他莫名其妙得看着她:“你干嘛?”

&ep;&ep;“没,没事。”如许用力咬了下嘴唇:“快走吧。”

&ep;&ep;白屹东斜了她一眼,钻进了车里。

&ep;&ep;前排都被保镖占了,如许只能坐在后面,靠着门,尽量离某人远一点。

&ep;&ep;可就算是这样的距离,她仍能清楚得感觉到白屹东散发出来的热气,和带着不满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