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咸不淡的口气,噎了一下,再开口也带了脾气:“没事。我就是想着像你这样的敬业楷模,应该以后请到我公司里,给所有员工洗洗脑。别成天惦记着家里。”
&ep;&ep;如许安静地听完,又轻声重复了一遍:“那……你到底有什么事吗?”
&ep;&ep;白屹东差点憋死。刚想吐了一个“哎”字,又突然停住:对啊,他到底在不快什么?因为她不听话,自己去上班了?还是她明知自己不舒服,却没主动打电话过来问?
&ep;&ep;怎么想,都觉得幼稚。
&ep;&ep;他顺着话音,哼了声:“哎,没事。就是得个空,打过来随便问问。等会儿下班了,就赶紧回家。一堆人等着你呢。”
&ep;&ep;“嗯,知道了。”江如许的声音异常乖巧。
&ep;&ep;白屹东握着手机,怔怔地站着。电话那头,如许轻微的呼吸如在耳畔,挑着他的心,也开始急跳。顿了会儿,他突然诧异地问:“如许,你到底在哪儿?”
&ep;&ep;如许呼吸一滞。
&ep;&ep;白屹东沉默了一下,深深吸了口气:“别告诉我,你又去看他了。你哭了,是吧?”
&ep;&ep;“没有。”江如许小声挣扎:“案子来了,我得去忙了。”
&ep;&ep;“回答我!”
&ep;&ep;“……”
&ep;&ep;“不准挂,回答我!!”白屹东心头一阵焦躁:“江如许,你到底当我是什么?一个死人,难道比我这活人还重要?我以为你已经清楚了我的态度:过去的,我可以不计较,但从今儿起,你就不能安安分分地做我的老婆?你到底想干什么啊?要不要我向民政局申请一下,颁你座贞节牌坊?”
&ep;&ep;“咔嚓”一声,电话毫不客气地断了。白屹东攥着手机,气得脸色铁青。身后的门外,助理小章轻轻敲了两下:“白总,他们说还要再考虑一下。”
&ep;&ep;“考虑个p!”白屹东嘶吼:“叫他们出去打听打听,现在还有谁敢往他们那破公司里砸钱。三天后,我们全回国,以后他们就是跪地上求,我也不理了。就这么翻,一个字不准改!”
&ep;&ep;“嗯……好。”助理战战兢兢地缩回头,轻轻带上门。
&ep;&ep;那边的江如许也吓了一跳。当时,她正在听白屹东发飙,突然曹英走过来,手扒着墓碑,探出身,定定得看她:“你在和谁说话?小丛吗?他在z城怎么样?”
&ep;&ep;“没……一个朋友。妈,您别这样。对人家不尊重。”如许的心砰砰急跳。
&ep;&ep;“哦,对。”曹英收回手,想了想,又躬身拜了两下:“这位,对不起了。我给你上注香。”
&ep;&ep;“不用了,妈。”如许慌忙示意护工拦住:“您腿脚不方便,我来。”
&ep;&ep;“有什么不方便的,不就是走几步台阶的事?”
&ep;&ep;“没关系的,我替您上香。他……看着就面善,肯定不会在意的。”
&ep;&ep;“嗯……好吧。那好好道个歉啊。”
&ep;&ep;于是,在如许的半哄半骗下,这场拜祭终于结束。坐在回z城的客车上,老太太异常兴奋。一会儿,指着窗外大笑,一会儿又耍起孩子脾气,非要吃邻座的苹果。闹得周围人都生出了异样的眼光。
&ep;&ep;如许只能趁曹英不注意的时候,向周围轻声解释。有些人理解地笑笑,更多的则是移到了旁边的空位上。
&ep;&ep;说也奇怪,今天这班车分外空,原本挤得满满登登的车厢,如今倒有一半空位。售票员正在和司机嘀咕这趟八成要亏钱,突然前方“咚”的一声巨响,两辆车追尾了!
&ep;&ep;司机一个急刹,然而车子还是眼睁睁得向前方滑过去。眼看着就要撞进前方的工程车,司机咬牙,猛打方向盘,车子“呲”的一声,贴着车尾滑了出去。然而,车身还是被突出的器械猛撞了一下,车内一片尖叫。
&ep;&ep;“妈,妈你怎么样?妈!!”江如许惊叫着扶起跌在地上的曹英——她捂着额头不住痛叫。如许好不容易才拉开她的手,立刻看到,曹英的额头鼓起了一个大包,眼角也出血了。
&ep;&ep;“哎,各位,实在对不住啊。”司机和售票员一个劲地道歉,等查看清楚曹英的模样,也被吓到了:“哎呀,怎么撞成这样。姑娘,我看你就别等下班车了,我马上给你拦出租,到附近医院去看。小徐,你陪她去,我向领导汇报。”
&ep;&ep;“好,好。”售票员连连点头。
&ep;&ep;只是不巧,车子对撞的地方在城乡结合部。如许有心想去远点的大医院,又怕曹英坚持不住,最后只好听从司机的建议,到了最近的一家私人诊所包扎。
&ep;&ep;大夫已经上了年纪,颤颤巍巍地检查、开方,曹英又痛又怕,抓着如许的手不肯放。
&ep;&ep;☆、第12章现场一片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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