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有张极舒适的大床,和一堆奢侈衣物。白屹东最习惯的,就是清早裸着上身,在衣柜里挑衣服。两人感情好时,他偶尔也会以征求意见为借口,把如许骗过去,胡闹一番。

&ep;&ep;总之是个极香艳的地方。而且他拿着备用钥匙。

&ep;&ep;如许想明白后,脸上一红,突然转身就往外走。

&ep;&ep;心虚的白屹东急忙拦住:“如许,你干什么?”

&ep;&ep;“我想问你干什么。”如许气恼得瞪着他:“总不是防着孩子半夜醒来听故事,才这么安排的吧。白屹东,你想得可真周全。”

&ep;&ep;白屹东噎了下,强自争辩:“你想多了,我是为你好——住得离孩子近点,明儿也省得你跑来跑去的麻烦。”

&ep;&ep;“那你明天就让他的保姆飞过来。我想,这点儿事,还难不倒你吧。”如许回答:“还有,我不会再回那个酒店。叫你的人都别跟着我,不然,我两周都不给你,我们明天就去离婚!”

&ep;&ep;白屹东的表情僵了下,终于也爆出了火气:“那你现在预备去哪儿?你的证件、衣服都在酒店,你就这样子跑出去?还想跟上回那样,被抢劫吗?”

&ep;&ep;“被抢劫是我的事,白屹东,我是成年人,我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你也是!”如许咬牙,愤怒得瞪着他:“你做的事,每桩每件,都要负责!不是说两句轻飘飘的话,就能抹过去的!你凭什么觉得,我一定会接受你?!”

&ep;&ep;白屹东的脸骤然沉下来,手一点点捏紧,牙关紧咬。心中的那头野兽又开始咆哮,想要暴跳而出。

&ep;&ep;什么叫轻飘飘的话?她以为自己只是在装样哄她吗?他要放下多大的自尊,才能一次次在别人面前,苦求她回来。

&ep;&ep;这样的诚意还不够吗?

&ep;&ep;“好,我负责!!”白屹东怒气冲冲得踹倒面前的凳子,狠戾得扫了周围一眼,从台历上“刺啦”撕下一张。管家在他的低吼声中,胆战心惊得递上水笔,看他咬着牙,愤怒得写了五行字。

&ep;&ep;每个字都张牙舞爪的,最后一笔,还把纸捅了个洞。

&ep;&ep;他一把抓起如许的手,把纸狠狠塞进去。如许诧异得打开,愣了。

&ep;&ep;“兹保证本人从即日起的两周内为考察期,本人将充分尊重江如许小姐的意愿,不强迫、不威胁、不伤害。两周内,若有一例违反,则减少考察期时间一天。期满后,再与江小姐协商离婚事宜。若在两人婚姻期间,再与其他女性有不正当交往,愿将名下所有资产无偿赠与江小姐,以为补偿。

&ep;&ep;白屹东”

&ep;&ep;净身出户?!如许目瞪口呆,这也玩太大了吧。

&ep;&ep;白屹东却笑了,自嘲而悲凉的口气:“现在,你信了吧。留下来,我们好好得过上两周。小南也需要你。”

&ep;&ep;如许咬着唇,沉默不语。她清楚这家伙的脾气,确实已经伏到了极处。再多拒绝一次,他就要暴怒、发疯,不知做出什么来。

&ep;&ep;她思忖了半天,尝试着说:“那我要自个儿定房间。”

&ep;&ep;白屹东嗤笑一声:“有了这玩意儿,你还怕我做什么吗?”他顿了下,讥讽得对管家叫了声:“去太太上回住过的房间,把书桌里的电警棍拿来。再让人把所有客房都收拾一遍,敞开门,随太太选。”

&ep;&ep;“够不够,如许?”他挑眉,轻笑一声:“还要什么,都一起提出来吧。”

&ep;&ep;已经过了凌晨三点,如许从一个短暂的梦中醒来,胸口又闷又疼,好像喘不过气来。

&ep;&ep;她最后还是没拿那张皱巴巴的台历,但白屹东坚持让管家压平了,然后放在精美的盒子里,和电警棍一起送到她房间。

&ep;&ep;管家临走前,苦着脸,重重叹了口气:“太太,你就给先生个台阶下吧。他嘴上说得难听,其实心里不知多惦记您呢。您对先生也是。那……又何必呢?”

&ep;&ep;真有这么明显吗?

&ep;&ep;如许叹了口气,打开门,想出去透透气。然后,她诧异得发现,斜对面白宇南的房间居然亮着灯、大开着门,楼下还有人急匆匆得来去。她好奇得往那方向看了一眼,却因为距离太远,看不清。

&ep;&ep;忽然,雨芳急匆匆得在楼下跑过。如许趴在楼梯口,轻声问她出了什么事。

&ep;&ep;小姑娘一脸紧张得抬起头:“少爷发烧了,先生抱他去了一楼,说比较通风。”

&ep;&ep;“啊?那他现在怎么样?”

&ep;&ep;“已经吃了药。但医生说,起码要等三、四个小时,才会明显降下来。太太,您要不要去看一下?”雨芳小心翼翼得说。

&ep;&ep;如许迟疑了片刻,决定还是去看一趟。

&ep;&ep;不论她和白屹东闹成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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