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那就麻烦你了。”司马寻顿了顿,微微低下头笑道:“今天我们聊得很愉快,如果可以,希望以后还有这种机会。你放心,我会注意分寸,不会给你带来麻烦。我只是希望……除了心理医生,还有别人愿意听我说说话。”

&ep;&ep;“心理医生?你怎么了?”如许一惊。

&ep;&ep;司马寻面露惊讶,然后理解得笑了笑:“哦,看来你刚才真的睡着了。我从工作后,就接受长期心理辅导。我有严重的人群恐惧症,治疗到现在,可以单独和一两个陌生人交谈,但面对人群还是不行。我的医生刘博士希望通过刺激疗法,让我逐渐克服。他总鼓励我到人多的地方试试,哪怕站一分钟也好。上回谢宾追我,就是因为我临时反悔出席一场重要应酬。慌乱中,连眼镜都撞掉了。不过后来,我还是去了,只是紧张得成了结巴。”

&ep;&ep;司马寻勾唇一笑,仿佛那真是个无关自己的笑话:“对不起,如许,你别笑我。我就是那么没用。”

&ep;&ep;“哪里,您徒手建起端阳国际,已经很了不起了。”如许同情得安慰道,暂时也不想再计较他对自己突如其来的亲密。

&ep;&ep;司马寻笑着把她送出了场馆。外面炽热的阳光令如许很不适应,她下意识得抬头遮了下眼睛,突然听到司马寻惊叫一声:“当心!”

&ep;&ep;如许只觉得脚下一空,直直得就跌了下去。小腿一下子硌在两层台阶间,皮被擦掉了一大块。

&ep;&ep;“哎呀,出血了,别动。”司马寻急忙叫一楼的健身教练拿来急救箱,扶她靠在树荫下的长椅上,用药棉消毒。

&ep;&ep;如许痛得“嘶”了一声,司马寻皱眉:“很疼啊?忍忍。”

&ep;&ep;“没事,我自个儿来。哎……”如许咬牙,去拿棉布。

&ep;&ep;“听话,别逞强。”司马寻一把推开她的手,继续给她上药。他的动作轻柔,表情专注,心无旁骛的模样。

&ep;&ep;如许的脸微微红了。

&ep;&ep;“对,就是那边,冯凝说我嫂子在那儿。”远处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ep;&ep;有个年轻姑娘跟着搭腔:“萱儿,你可真够行的,自个儿嫂子在哪儿工作都不知道,还要外人指点。敢情你在这儿乐呵了半天,你嫂子在犄角旮旯里卖苦力。”

&ep;&ep;“去,去,什么卖苦力啊,我嫂子是翻译,又漂亮又有气质。你们想认识,可以,但以后如果她有什么业务落你们公司里,可要照看一把。”

&ep;&ep;“那还用说嘛。快点儿,都等不及了。”众人嘻嘻一笑,推推搡搡得向文化馆走去。

&ep;&ep;如许一惊,慌忙抬腿想跳下来。司马寻一怔:“怎么了?”

&ep;&ep;“我小姑来了,不能让她看见……”如许尴尬得咬了下嘴唇。

&ep;&ep;司马寻沉默了。

&ep;&ep;如许咬牙一瘸一拐得努力向前走,额头痛出了一层冷汗。

&ep;&ep;耳听着嬉笑声越来越近,突然一个人影跃过来,把她拦腰抱起,然后矮身钻进了树荫旁的灌木丛里。

&ep;&ep;感觉自己突然陷入了一个暧昧的怀抱,如许震惊过后,几乎尖叫出声:“司马寻,你干嘛?放开我!”

&ep;&ep;“嘘,别吱声。她们来了。”司马寻收紧手臂,把她牢牢得困在自己怀里。他也似乎很紧张,说话的时候,带着颤音。

&ep;&ep;如许刚奋力得推了两下,白屹萱已经到了五步外。

&ep;&ep;隔着灌木间的缝隙,如许能清晰得看到几道靓丽的裙摆,在风中微微飘动。

&ep;&ep;“哎,你们有没看见,刚才这儿好像……”白屹萱迟疑了一下,忽然也不知该怎么形容。

&ep;&ep;如许捂着嘴,紧张得望着她的银色高跟鞋在前方动了两下,耳根突然一热,原来是司马寻贴在了她的脸侧,声音细不可闻:“对不起,我不能看你这样回去。等她们走了,我再向你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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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这人的思维有问题吧。如许恼怒得瞪了他一眼,接着想到了他的人群恐惧症——也许,真的是因为长期不同人接触,所以不知该如何和人打交道吧。

&ep;&ep;他是病人、是病人……如许在心里默念,努力控制自己不去注意他贴紧的胸膛和微颤的手臂。

&ep;&ep;忽然,白屹萱的手伸到叶间,作势要拨。

&ep;&ep;如许下意识得转身,把脸侧向司马寻。司马寻不动声色得用手掌挡住了她的脸,然后猛得一抬眼,直直得盯住了愕然的白屹萱。

&ep;&ep;一秒、两秒、五秒……白屹萱忽然急切得转身,面无表情得说:“什么都没,是我看错了。走吧。”

&ep;&ep;“切,神神叨叨的。”朋友们哄堂大笑,推着她向文化馆走去。

&ep;&ep;白屹萱边走边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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