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

&ep;&ep;两人吃完晚饭后,开始把东西归置,再搞搞卫生,于是睡前容与又洗了一个澡。

&ep;&ep;应荀:

&ep;&ep;挺好的。

&ep;&ep;房间里的床是从家里搬来的,不会有认床的事发生,两人躺上去的时候才十点。因为临近镇中心,不远处又是学校,楼下吵吵嚷嚷的,没了农村的安静,两人一时睡不着。

&ep;&ep;应荀闻着身旁人身上淡淡的肥皂香,有点心不在焉,问道:要不要起来学习?

&ep;&ep;容与把被子一拉,在黑暗中摇头:不要,冷。

&ep;&ep;有空我们到市里看看,买一台电视,唔,也买一台冰箱吧!应荀想着,电视机在这时不算便宜,黑白电视约三四百,彩色的价格大约在六七百,冰箱就贵了,价格倒是不知道。

&ep;&ep;初中的时候,他只听过同学在班上炫耀电视,炫耀冰箱的还没听过,重生前的自己也没觉得自己能买得起,所以也没关注。

&ep;&ep;好贵的。容与嘀咕一声。

&ep;&ep;不贵,这些等我们去上海后回来再买。应荀这次去上海,就是想靠着股票赚钱,赚回来的钱,就用来养容容。

&ep;&ep;他想让容容,哪怕心态回不到曾经,也希望他的生活能回到过去。

&ep;&ep;爸妈现在虽短不了他们花用,但是应荀有一个心结,他希望容容的一切都是他给的。

&ep;&ep;这是一直以来埋在心底的占有欲,经过上辈子几十年的发酵,早已化成心魔,有时午夜回梦,他都会被这样的自己吓醒。

&ep;&ep;【他想把容容关起来,再也跑不掉。】

&ep;&ep;次日应荀早早起来,在书桌上留一张纸条就出门了,先是到奶厂买了新鲜的牛奶,再到菜市场买了菜,又给容与买了一点点心,这才回去。

&ep;&ep;应荀离开的时候是把一楼锁了的,刚打开门,就听到上面嘭一声响,吓得连忙往楼上跑,边叫道:小与,怎么了?

&ep;&ep;楼上的人没回答,应荀更慌了,几层台阶往上跨,直直冲上去,还在楼梯间就看到身着睡衣的容与正一脸恐慌呆坐在地上。

&ep;&ep;怎么了。

&ep;&ep;应荀跑过去,把东西放在地上,连忙把人抱起来放到椅子里。

&ep;&ep;他们家以前就没沙发,搬到这里来,也还没买,整个客厅只有几张椅子。

&ep;&ep;你去哪了?容与气呼呼瞪着他,双眼泛红。

&ep;&ep;我去买早餐了。应荀抓着他的手,又冰又凉的还在微微发抖,目光涉及他赤/裸的脚踝,因为冷而往裤脚里缩。应荀干脆把人横包起来,回房放到床上,人塞进被子后,心疼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ep;&ep;容与紧抿着唇,鼻子有点发酸,眼睛一眨眨的。

&ep;&ep;应荀的问话让他想起上辈子,他就是一个人在篷子里,发着烧,很饿,外面还在打台风,这一睡就不起来。后来他去到一个白茫茫的空间里,什么也看不到,全世界只有他自己。

&ep;&ep;他很害怕,不知道自己是死了还是在做梦。

&ep;&ep;自那以后,他就很害怕一个人。特别是刚醒的时候,他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还是死了。

&ep;&ep;应荀看着他从红了眼,到慢慢滑下泪珠,心一揪:怎么了?怎么哭了?

&ep;&ep;容与摇头,湿热的泪划过空间洒在应荀的脸颊上,如岩浆般灼得应荀发痛,还没来得及问话,身前的人猛然扑到他的怀里,默默流着眼泪。

&ep;&ep;泪水顺着颈间滑下,没入衣领中,冰冰凉凉停在心脏处,如被密密麻麻的针刺入般,痛得应荀喘不过气。

&ep;&ep;应荀轻抚着他的发丝,柔声安慰,乖,不哭,是不是做恶梦了,不怕,我在呢!

&ep;&ep;容与靠在应荀怀里,闷声道:你没在,你让我一个人在家。

&ep;&ep;我错了,以后不让你自己一个人,好不好?

&ep;&ep;不是,你不能在我睡着的时候不见了。

&ep;&ep;应荀:这有什么区别吗?反正他以后都是要带着容容的。

&ep;&ep;好,以后无论再怎么样,你睡着的时候,我都不走。应荀应着,心里琢磨两分,问道:能告诉我怎么了?是做什么恶梦了吗?

&ep;&ep;容与摇头,不回声,不过依旧赖在应荀怀里不动。

&ep;&ep;应荀挺满意,只是不到三分钟,怀里的人自己出来了,推推他,理所当然说道:我饿了,去做饭。

&ep;&ep;敢情我是厨子呢?

&ep;&ep;嗯!

&ep;&ep;容与认真点点头,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ep;&ep;应荀磨牙,终是忍不住往他腰间抓去,把人按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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