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拇指按在一起,礼成。

&ep;&ep;苏洛洛再次确认,“不许反悔。”

&ep;&ep;容疾点点头,他收回手掌,盯着手指仔细看。

&ep;&ep;这曾是染过无数敌人鲜血的手,现如今竟然跟一个女子定下这样一个誓约,若是传出去,恐怕谁都不会相信。

&ep;&ep;得到容疾的许诺,苏洛洛更加卖力地按揉穴位,心中却是盘算着什么。

&ep;&ep;容疾看着苏洛洛鬓边流出汗来,便说道:“去把太阿叫进来,你也准备一下,三日后我们回京。”

&ep;&ep;苏洛洛赶快起身,行过礼后,转身出去。

&ep;&ep;太阿就站在廊下,倒也省去苏洛洛寻人的时间,只是那一身冰冷的气息让苏洛洛实在不想靠近。

&ep;&ep;“太阿大人,王爷让你进去。”苏洛洛隔着一段距离对太阿说道。

&ep;&ep;她的态度够恭敬,声音也足以让对方听到,可太阿就是没动静。

&ep;&ep;难不成他在出神,没听到?

&ep;&ep;“太阿大人,王爷让你进去。”苏洛洛又重复了一遍。

&ep;&ep;太阿依旧没反应。

&ep;&ep;事不过三,苏洛洛觉得是太阿故意刁难她,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ep;&ep;她蹑手蹑脚地朝太阿身后走去,就在快要触到太阿衣服时,突然手扬起,一包不知名的药粉被她攥在手中。

&ep;&ep;苏洛洛刚要洒下去,太阿便回身,剑身拍在苏洛洛的手腕上,药粉包落到地上。

&ep;&ep;“疼。”苏洛洛痛呼。

&ep;&ep;“下作手段。”太阿不屑地说道。

&ep;&ep;“原来你听得到我说话呀?我还以为你是个聋子呢。”苏洛洛拍拍手,故意从太阿身边走过,扬着头说道:“那包里是糖粉,不信你可以尝一下。”

&ep;&ep;“无聊。”太阿迈步朝着房间走去。

&ep;&ep;苏洛洛停住脚步,朝着太阿喊道:“别以为跟在王爷身边就可以恶意揣测别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ep;&ep;门一下关上,苏洛洛撇撇嘴,露了一个阴阴的笑,“谁让你欺负肉肉,这就是报应。”

&ep;&ep;说完,苏洛洛才拍拍走向厢房,去寻肉肉。

&ep;&ep;太阿则进了房间,见了容疾。

&ep;&ep;容疾见他脸色更沉,便问道:“她捉弄你了?”

&ep;&ep;“你惯的。”太阿冷着脸说道。

&ep;&ep;容疾眸光一凛,冷冷说道:“太阿,你这是跟本王说话的态度吗?”

&ep;&ep;“称呼。”太阿冷冷说话,但也可以看出他并不怕容疾的怒火。

&ep;&ep;“什么称呼?”容疾有些不悦,更多地是无奈,“太阿,这么多年了,你对本王的说话态度依然没变。每次都三四个字,你敢不敢再简单些。”

&ep;&ep;容疾本是对太阿的抱怨,可太阿竟然淡淡回了一个字,“好。”

&ep;&ep;这下轮到容疾哭笑不得,他叹了口气,说道:“你随意,本王不气。东西拿来。”

&ep;&ep;他的手掌向太阿伸过去,太阿从怀里掏出个黑乎乎的东西放到上面,还不忘说一句,“真的。”

&ep;&ep;又是墨阁秘令。

&ep;&ep;只不过,太阿这次拿到的是真的。

&ep;&ep;容疾仔细端详着,许久才说道:“压在苏启瑞牌位下面的东西就是它?”

&ep;&ep;太阿点点头,这次干脆不说话。

&ep;&ep;屋子里一片静寂,容疾足足盯了有一个时辰,才开口说道:“三日后返京,你去通知张自道,让他大张旗鼓地安排一下。”

&ep;&ep;太阿领命出去。

&ep;&ep;容疾身板坐得端正,手指摩挲着令牌,目光深邃地说道:“皇兄,臣弟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你可欢喜?”

&ep;&ep;自太阿传令下去,整个云安城,乃至周边府城都得到消息,纷纷带上厚礼来到公馆门口排起长队,巴巴地等着见容王爷一面。

&ep;&ep;这边县太爷张自道派师爷专职打理此间事务,至于县衙的公务暂时放到一边,就连李二狗的命案都先压下去。

&ep;&ep;可唯有一件事压不下去,那就是刘家村被屠案。

&ep;&ep;师爷在院里忙着把各官员的礼口拟一个清单,登记造册,其心里却是一直想着张自道的嘱托。

&ep;&ep;终于在第三天早上,师爷见苏洛洛从外面回来,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他赶快上前把苏洛洛拦住。

&ep;&ep;“洛洛,你这又是去了刘家村?”师爷悄声问道。

&ep;&ep;苏洛洛点点头,她这两天一直往刘家村跑,除了祭拜母亲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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