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夜色终于降临,在秦钟的信心满满的鼓励下,临川县所有的乡绅员外们,一齐朝着县衙,也就是白府进发。

&ep;&ep;临出发前,秦钟叫住了高渐仁。

&ep;&ep;见左右无人,白君起道:“你可认识袁紫衣袁帮主?”

&ep;&ep;高渐仁一愣,随即道:“晚辈曾在一次宴会中,有幸见过袁帮主一次,袁帮主虎目龙威……”

&ep;&ep;秦钟摆摆手,打断了他无休止地马屁,他悄声道:“今晚袁帮主会出现在城外,你去替我迎接一下,然后直接带袁帮主到白府!”

&ep;&ep;高渐仁大惊:“莫非这个白君起和袁帮主认识?”

&ep;&ep;秦钟心想平时看着挺聪明,怎么这个时候犯傻。他怒声道:“认识个屁,白君起现在还不知道打的什么鬼主意,不过我们不能掉以轻心,懂了么,赶紧去!”

&ep;&ep;那高渐仁不再多言,悄悄从后门溜走,准备前往城门处。

&ep;&ep;秦钟冷笑一声,心道今晚就是白君起的死期。

&ep;&ep;高渐仁刚刚出了后门,还有走出两步,一个麻袋直接套在了他的头顶!紧接着,一记沉重的手刀重重地砸在他的后脖颈上。这高渐仁倒也干脆,一声不吭,直接晕死过去。

&ep;&ep;黑暗之中,几个动作迅捷的人影,抬着他的身体,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ep;&ep;这些人自然都是白君起安排的。秦府上下都在他的监视之中,他怎能忘了这个曾经的主簿大人。

&ep;&ep;秦钟安然地坐在华美的娇子当中,心中还在盘算着今晚如何折磨羞辱白君起。这段时间以来,白君起甚是猖狂,不管他今晚是不是要和他们重归于好,他的命,断然不能再留。

&ep;&ep;轿子之中的人志得意满,却不曾想,他现在已然是一个光杆司令。他的三个儿子失踪不见,连平时的得力手下高渐仁,都在不知不觉中,被白君起绑了去。

&ep;&ep;白府门口,白君起早早的就在站在门外迎接。秦钟的轿子走在最前,那他肥硕的身躯从轿子之中钻了出来,白君起赶紧迎上前去。

&ep;&ep;“哎呀,秦员外驾临寒舍,真是让我这个小破庙蓬荜生辉啊!”

&ep;&ep;还没站稳的秦钟闻言一愣,看白君起的样子,听他的话,难不成真的被那个高渐仁给说中了。

&ep;&ep;秦钟挤出一丝微笑:“白大人哪里话,能够来白大人的府上做客,乃是在下的福分啊!”

&ep;&ep;此时许员外也被人搀扶着走了过来,白君起一见,一把拉住他的手,甚为难过地说道:“许员外啊,您这是何苦,受伤了还要来,实在是本官羞愧啊!”

&ep;&ep;许明一愣,茫然地看着秦钟。这秦钟一时之间也不明白怎么回事,他轻轻地点头,那许员外赶紧道:“白大人哪里的话,白大人邀请,在下就是残废了,也要来捧场啊!”

&ep;&ep;这句话的讽刺意味隐晦,不过在场众人都心知肚明。你白君起为了区区几个贱民,将许明打成这般模样,现在又假惺惺的问候,许明那句残废,就是再说:你怎么不把我打死?

&ep;&ep;白君起恍若未觉得,一一和众乡绅们热切地打着招呼。白君起疑惑道:“秦老爷,怎么不见高主簿?”

&ep;&ep;秦钟面不改色:“高主簿今天身体不舒服,特地让老夫给白大人请个假!”

&ep;&ep;白君起痛心疾首:“哎呀呀,高主簿实在是难得一见的人才,今日未到,实在是我的平生的遗憾啊!”

&ep;&ep;众人包括白君起都是一阵恶寒——这个关心未免太过了。

&ep;&ep;白君起想的是自己果然有演戏的天赋。就刚才那几句寒暄,不知情的人一看,绝对会以为他们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

&ep;&ep;白君起高声道:“各位,此时正是赏月的好时节,诸位里边请!”

&ep;&ep;白君起态度谦卑,动作恭谨,众乡绅很是受用,一个个鼻孔朝天的走了进去。

&ep;&ep;众人来到后院花园,此时凉亭之中,已经摆好了酒菜,各人分宾主落座,白君起端起一杯就道:“我白君起承蒙各位的照顾,能在临川县站稳脚跟,这杯酒,我先敬大家!”

&ep;&ep;这句话倒也不是全错,穿越之前,这具身体确实没少和他们几个打交道。

&ep;&ep;白君起一饮而尽,众乡绅的目光再次看向了秦钟。秦钟思虑片刻,哈哈一笑,端起酒杯:“白大人断案严明,秉公执法,乃是我临川县的福报,这杯酒,我们共同举杯,敬白大人!”

&ep;&ep;众人再次齐齐举杯。

&ep;&ep;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白君起拉着秦钟的手,语气诚恳的道:“秦老爷啊,今后,我们一定要勠力同心,共同管理好这个临川县啊!”

&ep;&ep;秦钟心中冷笑,不过面上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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