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陈招娣在门口看到一脸放松神态的许秀冰支好车架,便上前打了声招呼,意味难明的笑了一声,快步走了。

&ep;&ep;许秀冰感到奇怪,她这个徒弟的笑容,古里古怪的,有点欲言又止的意思,像调笑,又像嘲笑。

&ep;&ep;死妮子,陈招娣怎么敢嘲笑自己。

&ep;&ep;难道发生了什么事?

&ep;&ep;许秀冰带着疑惑,拿着破伤风针剂,很快走到屋子里,一抬头就看到田宗生的眼睛,灼灼地看着自己。

&ep;&ep;田宗生的目光,有质询,有疑惑,还有莫名其妙的认真。

&ep;&ep;奇怪,他这么认真的看自己,真是反常。

&ep;&ep;“看什么看!”许秀冰心中泛起一丝甜蜜,面上仍是没有表情道。

&ep;&ep;田宗生原本不怎么确定,大龄女军医是不是真的喜欢上自己了。

&ep;&ep;此时,他仔细的观察着,许秀冰的一举一动。

&ep;&ep;很快便感觉到,面前的漂亮兵姐姐,嗔怒中,有些欢喜。

&ep;&ep;心道,木犊娃说的还真对,许秀冰对自己,有那么点意思。

&ep;&ep;“看你呗,你真漂亮。”田宗生鬼使神差的来了一句。

&ep;&ep;在八零年代,这样的话,对未婚女子说,有些出格。

&ep;&ep;许秀冰万万没想到,田宗生什么时候这么轻佻了,竟敢调戏于她,还有,他居然说她真漂亮。

&ep;&ep;姑奶奶向来就是一枝花,可恶的田呆鹅,干吗早点看不到。

&ep;&ep;若是早几年,还有张霞什么事。

&ep;&ep;想到这里,许秀冰心情不好了,一张俏脸带上霜色:“来,打针,打完针快滚!”

&ep;&ep;田宗生把胳膊撸起来,露出了古铜色的胳膊,基建劳动生涯,早已赋予他健美的体魄。

&ep;&ep;他知道的,破伤风针是打在上臂的三角肌上,所以很快做好了准备。

&ep;&ep;许秀冰本来想借此机会再训斥田宗生几句,一个工程兵,怎么会知道破伤风针打在什么位置!

&ep;&ep;见状便愣了。

&ep;&ep;没想到田宗生知道,但许秀冰是个执拗的性子,当即冷笑道:“谁说我要打胳膊?”

&ep;&ep;“脱裤子!”

&ep;&ep;田宗生听了,嘿嘿直笑:“打屁股?那我脱了啊?”

&ep;&ep;“无耻!”

&ep;&ep;许秀冰狠起一针,扎在田宗生裸露的胳膊上,将针剂一推到底:“我叫你脱!”

&ep;&ep;田宗生就感到胳膊一阵钻心的疼,后背又变得火辣辣的,却也不敢乱动,心道,这次栽了,被许清照打击报复了。

&ep;&ep;正要还嘴。

&ep;&ep;就听到门外传过来一声银铃般的话语。

&ep;&ep;话语说的很轻很碎,像流淌的翠玉,又像一串一串的花朵,次第开放般。

&ep;&ep;让人感到舒心惬意,如同春的气息,闲日的流云,夜晚的秋月,若是用词语来形容,就是两个字:“美好”。

&ep;&ep;“请问,田宗生团长在这里吗?”

&ep;&ep;话音未落,一个梳着两麻花辫的白肤女子,着一身深灰色的中山装,潇洒干练,快步走进来。

&ep;&ep;整个屋子,为之一亮。

&ep;&ep;女子仿若明晃晃的火烛,点亮了整个屋堂。

&ep;&ep;田宗生看的愣了,“我是田宗生,请问同志你是?”

&ep;&ep;那女子伸出手,皎白如玉,笑嘻嘻道:“田团长你好,我是深圳市政府的工作人员,我叫李敏仪,听说您受伤了,特意过来看看。”

&ep;&ep;“怎么样,您没事吧?”

&ep;&ep;田宗生把袖子撸下去,陈招娣之前已经给他的后背包扎好伤口,换了身干净的军装,从表面看,看不出什么来的。

&ep;&ep;“我没什么事,感谢政府的关心。”田宗生的声音变得发紧,李敏仪的嗓音有点酥甜,让人与之对话,很快就能感觉自惭形秽。

&ep;&ep;“您请坐!”许秀冰感到一丝危险,表现出一幅很有礼貌的样子。

&ep;&ep;面前的女子,看上去也就是二十来岁,比她小三岁,青春洋溢,肤白貌美,身段苗条有活力,而且看这女子看田宗生的眼睛,就有点冒小星星的感觉。

&ep;&ep;想她从医三四年(大学也算上),看人是比较准的,这女子,看情态,还没有对象。

&ep;&ep;“奥,谢谢这位姐姐,不用。我还有一件事,不知道田团长知道不?”李敏仪大大方方道。

&ep;&ep;姐姐?这个小丫头,竟然称呼自己为姐姐,许秀冰有些愤怒,姑奶奶有这么老?当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