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孝严正在神游太虚,心中犯着疑惑,按理说梁恩泽命格八两八钱,怎么还是能被黄大仙鬼打墙了呢。
&ep;&ep;他心下转了几圈,觉得有点明白了,命格重可能是无形之物不能近身,无形之物可能是气做的,是虚的;不过黄鼠狼是修仙的实体,装神弄鬼也是用的真实修为,和梁恩泽一样,全是肉做的,是实的,能显形就很正常了。
&ep;&ep;梁恩泽也在两条剑眉难舍难分的凑在一起思考:“我明白了,我看到白雾,刚才是心中有些瘆得慌,不自觉的选择了另外一条路,稍微绕远了一些,只要别再胡乱改变方向,还是走的回去的,岳兄,跟我来。”
&ep;&ep;“…恩泽,你确定走的回去?”不会再绕来绕去的走冤枉路?
&ep;&ep;“应该不会错,走吧。”梁恩泽抬头看了看月亮如钩挂在中天,又看了看树干迎着北风的方向好像树枝都没有北向的那么茂密,拉了孝严一把,没怎么改变方向,继续按照原来的路线走。
&ep;&ep;越走好像路越偏。
&ep;&ep;孝严哭笑不得,这半夜三更不循着原路返回,绕了个圈却以为能回到原地的自信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希望那黄皮子在他们这里吃了亏,没再去找岳九的麻烦。
&ep;&ep;正在胡思乱想的空档,绕过了一个山腰,突然眼前变得开阔,映照着流纱一样的月亮,一大片空地浮现在眼前。
&ep;&ep;也不算是纯空地,一个挨着一个的,原来全是墓碑。孝严心中刮起了东西南北风,果然别人是指不上的,这肯定是被指引到这里来了,要不怎么就这么正好碰上墓地呢,看来八两八钱也靠不住。
&ep;&ep;他心中暗叫苦也,开始遣词造句,想着怎么才能不着痕迹的把梁恩泽劝回去,梁恩泽却大步往前走了几步:“就是这里…”
&ep;&ep;孝严觉得阴森森的:“这里是哪里?”
&ep;&ep;梁恩泽笑的像月下的青松似的,就差支棱出松针扎死他了:“我们扎下帐篷的地方啊。”
&ep;&ep;孝严蒙了,这地方一个墓碑挨着一个墓碑,和他们晚上休息的地方哪里有一点像?这梁恩泽…不是被山中什么玩意儿迷了心智吧。
&ep;&ep;他直叫得苦,心道自己已经够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这怎么还招惹来一个?梁恩泽如果真是心神不清楚了,他也不可能把梁恩泽扔在这自生自灭,这能不能全身而退还两说。
&ep;&ep;心中只顾着哀嚎,正想着如何应对的时候,却见梁恩泽用下巴指了指前方,小声说道:“岳兄,好像黄大仙又来了。”
&ep;&ep;天呐,这么快就第二波进攻了?别人是不能依仗了,不拖后腿就阿弥陀佛了,孝严镇定了心神,抬头望去,只见墓碑中间,真的慢悠悠走出来一对互相搀扶的老夫妻。
&ep;&ep;这对老夫妻衣着普通,穿着颇为厚实,脸色在月光的照射下更显得苍白憔悴,看到他们两个站在原地没动,已经颤颤巍巍的走过来了:“孩子,你们怎么半夜三更的在山里啊?”
&ep;&ep;梁恩泽当即脸上血色褪去,有心学着岳孝严一脚踢上去,又觉得实在是太不尊老爱幼,只能去看岳孝严的反应。
&ep;&ep;岳孝严这回倒是没有什么反应了:“是这样,我们半夜迷了路,请问山门方向往哪边走?”
&ep;&ep;老太太向不远的地方指了指:“山门就在附近,离这三五里吧。”
&ep;&ep;老人可能是很久没和别人交流了,絮絮叨叨的说道:“看你们和我孩子也差不多一般大,看到你们就想到自己孩子了。这大半夜的,我们也是太狼狈,你说说我们年纪也大了,这不人不鬼的呆在山里,像个什么?”
&ep;&ep;说完,老太太莫名其妙的一伸手,去拉梁恩泽的胳膊——
&ep;&ep;旁边的老头马上就要伸手制止:“你这是干什么,这不是咱孩子!”
&ep;&ep;不说这“像个什么”还好,一说像个什么,梁恩泽直接就和刚才的黄皮子老头挂上钩了,看来是换了个样貌,又回来迷他们,再看这老太太竟然伸手拉他,直接说了一句“装神弄鬼!”想要用力的一甩胳膊,把老太太甩出去——
&ep;&ep;孝严眼疾手快,这老人家看着得有五十多岁了,脸色惨白神情恍惚的,哪可能禁得住梁恩泽这一甩,还不直接要了老命,一边大喝着制止:“住手,别动!”一边扑上去,算是把打算行凶的梁恩泽拽住了。
&ep;&ep;谢天谢地,想不到梁恩泽看起来精瘦极高,这手劲怎么这么大,这要是用在刚才老太太的身上,估计一下子就要了命了。
&ep;&ep;老太太一看这样,从恍惚的神智变得清醒了,呜呜的哭了起来:“我看到这么大的孩子就想到咱们儿子,你说他在哪呢?”
&ep;&ep;老头中等身材,面皮白净慈眉善目的,开始安慰似的拍了拍老伴的肩膀头:“老婆子,你先别哭了,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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