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制地笑了声:“五代单传可真行昂,你有没有点亲人离世的伤心模样?”
&ep;&ep;薛狄扬了下下巴,视线转了圈——他爷爷家亲戚朋友特别多,来来往往没一会儿歇,他又认不全,看着年龄一股脑喊叔叔婶婶爷爷奶奶的。
&ep;&ep;之前来了一家据说是爷爷战友的儿子,他招待完人上香走了,这会儿燃着的香还没熄,他嘶了声,伸手捂胸口:“你看不出来吗,其实我内心已经伤成了一个空洞。”
&ep;&ep;宁海潮受不了这人,胡说八道一点场合不分,斜了他一眼,转移话题:“我给咱爷上柱香,让他别理你童言无忌。”
&ep;&ep;薛狄低笑了声,给他拿了三炷香,放蜡烛上点燃了,再递给他。
&ep;&ep;别人上香,薛狄得在旁陪跪,他跪坐在软垫上,垂着眼睛盯着面前的蜡烛。
&ep;&ep;宁海潮在牌位前行了个大礼,插上香后,长出了一口气。
&ep;&ep;本来上完香准备走,薛狄瞥了他一眼,朝他招招手。
&ep;&ep;宁海潮走过去,薛狄抬手给他:“扶我起来,麻了。”
&ep;&ep;宁海潮牵上薛狄的手,把他从软垫上扯起来,低声问:“你们这风俗就是你得一直跪这?”